這也要歸功于他小心謹慎的性子。正所謂狡兔三窟,修爲越是高深,其惜命的程度自然要比他人更高一些。
所以血彘道人也不會把所有的身外化身放在同一位置。而這一副肉身,正是由他的至親血脈所奪舍過來的。
當年他功法大成之際,早已料到自己會有這麽一日,因此血彘道人将他膝下唯一的一名兒子以及血脈後人煉成兩具身外化身。
當然,這種做法也引起了亂星海中的正道修士唾罵,就連魔道中人也對他感到不齒。
可是由于血彘道人元嬰期修士的身份,他們也隻敢在背地裏說說,根本就不敢有什麽實際性的行動。
而此次事件血彘島吃了一個如此大的虧,也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放過這潛入島内的賊子!
可島内的耳目衆多,在百眼老妖殺上門來之前的事,自然也傳到了血彘道人以及三大護法的耳中。
島内的寶窟、丹堂、藥園等重地并沒有失竊,唯一造成損失的就是最重要的血彘祭壇。
至于三大護法洞府内的寶物被盜之事,他們卻沒有告訴自己的師尊。因爲那些都是他們隐藏起來的秘寶,就連是血彘道人也會垂涎三尺的寶物。
其實血晟之所以會煉制如此多的丹藥,自然不是全都給自己服用。而是打算用這些丹藥去培養自己的勢力,爲脫離血彘島而做好準備。
而血弦也有同樣的想法。本以爲再花費個百餘年時間就可以完成‘劍丸’這件大殺器,可如今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至于血枭則是打算等待自己的本命煉屍進階到了結丹後期,便讓它與這邪龍殘屍融爲一體。
可如今卻是.....
以他們貴爲魔道修士中的佼佼者,向來睚眦必報,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可恨的賊子。
但要尋找出這麽一位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島内,并且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安全逃離的修士,又是談何容易。
不過根據對方會潛入血彘祭壇中盜走師尊的寶物,一定是早有預謀。
說不定就是其他元嬰期老怪出的手,所以三大護法在仔細的思量過後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因爲除了元嬰期修士外,根本沒有人可以在陣法毫無預警之下潛入島内。
而且對方必然還是一位精通陣法的老怪物。
可是卻還有一點說不過去,若是潛行島内的當真是元嬰期修士,又豈會花費偌大心機去困住化血藤,而且還是不惜使用鬥酒猿的靈血!
雖然化血藤的神通足以對付多名結丹期修士,可是對于元嬰修士來說滅掉他們本就易如反掌,又何須做這些多餘之事。
但他們也有想過,會不會是這名元嬰期修士故弄玄虛,讓人無法捉摸透他的真實身份。
可是這一個可能微乎其微,于是血彘島将此人事件的始作俑者定例爲結丹期修爲以上的陣法大師。
但陣法大師是何等珍稀的人才,亂星海中幾乎九成以上的陣法師背後都有着極爲強大的勢力。
在亂星海中有名的陣法大師雖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正所謂識英雄重英雄,這些陣法大師之間幾乎都是相交甚好,彼此經常聚在一起交流陣法心得。
雖然他們分屬不同勢力,但卻頗有些同氣連枝的情份在身,所以讓血彘島修士調查兇手時處處受到阻攔。
導緻多年來都一無所獲,爲此血彘道人也做出一個愚蠢的決定,将這些陣法大師都一一設計擄掠到島中嚴刑逼供,甚至不惜用上搜魂之法。
雖然并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但也因此幾乎得罪了許多大勢力以及整個亂星海中的所有陣法師。
然而血彘道人根本就沒料想到,真正的兇手隻不過是一位小小的築基期修士,也并非什麽陣法大師。
時間一日日地過去!
春去冬來……
一眨眼又過去了二十年。
今日在天星城中某處大街上正有一老一少的白袍男修慢步的走着。
老的男修年約七旬,臉帶蒼容,長有彎曲的山羊胡子。
此老者雖然看起來蒼老無比,但雙眼卻清澈異常,盡顯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
一看便知是飽經風霜、沉穩老練的老油條。
而且但凡其走過的地方,其餘修仙者都因爲感受到深厚的寶氣,而紛紛避讓開來。
不難看出,這位氣勢不凡的老者定是一位結丹期修士。
而跟在老者身後的卻是一位二十餘歲的青年,觀其一副對四周環境都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就知道此子是一直躲在族中修煉,從未出過遠門的家族子弟。
這老者其名爲西門峻,雖然在天星城中名不經傳,但在遠在數千裏之遙的‘盤星島’上卻是大名鼎鼎的西門家族的長老之一。
西門家族在‘盤星島’中可謂是一家獨大的存在,而且島内還有數種修仙界常見的靈鐵、純金、純銀等珍稀礦脈,其家族也因此算是富甲一方了。
有了大量的資源,西門家族也廣納各地的高階修士例爲客卿長老。
雖然他們族中并沒有元嬰期修士的存在,但結丹期修士的數量在各個修仙家族中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頂尖勢力了。
而那位站在西門峻身後的青年正是其血親骨肉,其名爲西門翊。
正子天生便有罕見的風屬性異靈根,而且在短短不足三十餘歲便已進入到了築基初期。
同時也是西門家族這百餘年來資質最好的一位族子。就連族長也誇下海口,說此子大有機會能夠成爲宋家第二位結丹後期修士。
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就是這麽一位天之驕子卻鮮少出現在人前。其中的原因也是因爲害怕其他的敵對勢力對此子暗下毒手。
所以即使離開族地也會至少有一名本族的結丹期的長老陪同。因爲此子對于他們來說可是關系到整個西門家族日後的基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