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悔清醒後第一件做的更是打出一道法決,将此地的傳送陣徹底的毀去。
如此一來,即使有其他人發現到另外一邊的傳送陣,也無法傳送過來了。
而此時的唐水仙才從傳送所帶來的巨大壓力緩和過來。方一睜眼,便看見了無悔的掌心處竟浮現着一枚血色晶鑽。
此晶鑽散發着幽幽血芒,血靈力異常的強大,顯然是某種用真元所濃縮而成殺伐秘術。
“無道友這是何意?莫非是想出爾反爾嗎?”唐水仙藏在袖袍中的微動,顯然是握住什麽東西。神情有些惱怒道!
“哼!仙子問得好,此話無某倒是原句奉還。此處所隐藏的陣法是‘玄光陣’吧?”
“仙子在此地布下這種殺戮大陣又是何意?”
唐水仙臉色木然,顯得平淡之極。但内心卻是驚訝不已。
因爲此陣法已被自己隐藏在地面之下,與這傳送法陣徹底相連起來,若不是精通陣法之道,或者是什麽符文大家,絕不可能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呵呵~沒想到閣下還精通陣法之道啊。不過無道友可不要誤會,小女子之所以布置這陣法,完全是爲了守護這裏的傳送陣,并沒有要加害道友的意思。”
無悔聞言心中不由冷笑一聲,自己又不是初入修仙界的黃毛小子,豈會相信這種可笑的謊言。
“嘿嘿~既然我倆都不信任對方,那也不必再多說什麽了。”
“實不相瞞,我己将血彘祭壇内所有的人彘盡數斬殺殆盡,隻要這唐言不再輕易顯露于人前,并隐姓埋名的過度日,相信血彘島之人也不會尋到你們。”
“若是仙子還是不放心的話,那就看看閣下的陣法快還是無某的‘血靈鑽’快了!更何況仙子别忘了,你身上還有我種下的‘同命咒’!”
“無道友此話當真?!”
顯然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無悔會做出此等事情來。雖然那些人彘已經沒有絲毫抵抗力的能力,但畢竟大部分都是同階修士,甚至其中不乏結丹期修士。
若是把他們全殺了,那麽所背負的煞氣絕對會到達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
莫非是對方還兼修煞氣一類的秘術?雖然唐水仙不敢确定,而且以對方能夠安然無恙的從血彘島逃出來,神通肯定不小。滅掉自己也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然而唐水仙并不知道,無悔除了勇闖血彘祭壇之外,還與元嬰期修士的一縷分魂展開殊死搏鬥,而且還盜走了三大護法的大量寶物。
若是讓他知道了此事,也不知此女會露出何種表情。
其實無悔也有想過此女是否隐瞞了血彘分魂一事。不過想來此行對唐水仙是何等重要,應該是對分魂一事毫不知情。
否則無悔一定狠下毒手,滅了此女。但考慮到這‘玄光陣’還有自爆的功能,所以是否要下此毒手,還是必須斟酌一番。
因爲先前的戰鬥早已消耗了自身大量的靈力,而且無悔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對方催動陣法之前滅掉此女。
“相信與否,就看仙子你自己的判斷了。不過想來以閣下的人脈,要探聽出此事的真僞也并非什麽難事。”
“好了!既然人,無某已經救了。仙子也應該履行承諾,将剩下的‘月華露’交出來吧。”
話聲剛落,無悔當即便摘下系在腰間處的黃色小袋,順勢的将其抛了出去。
唐水仙一手接過小袋,法快一掐,輕易的将其一打而開。一陣黃光閃爍後,赫然出現了一位渾身赤裸、身體殘缺的男修。
口中不時還發出驚人的悲鳴,讓人聽了也不由有些心煩意亂。
“父親!”
唐水仙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的身份,瞳孔中不禁閃過一絲淚光。
“父親放心,女兒稍後便會爲您療傷。”
無悔臉上神色如常,但心中卻也被此女的孝心所感動。并十分識趣的沒有打擾對方的談話,隻是靜靜的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半晌後,唐水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起身上前恭敬的深施一禮。
“無道友這一人情,水仙畢生難忘。他日若是有用得到小女子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水仙絕不會推辭半分。”
唐水仙當即也抛出一個玉瓶,與一小塊玉牌。
“這是答應無道友剩下的半瓶‘月華露’,至于那玉牌則是特殊的傳信法器。即使相隔萬裏之遙也可以相互傳信。”
“而且此物還擁有類似于本命魂燈的效用,一旦小女子發生了什麽意外,或者是被人施展了搜魂術,此物都可以立即的感應到。”
“如此一來無道友便可放心的解開小女子身上的禁制了吧?”
無悔放出一道靈力将二物包裹起來,憑空攝取到了手中。
瓶蓋方一打開,一股精純的靈氣随即從瓶口處蔓延開來,的确是月華露不假。
至于那玉牌倒是與先前見過的萬裏符極爲相似,隻不過裏面蘊含了唐水仙的一縷神識罷了。
确認了二物并沒有任何問題後,無悔便随手解除了‘同命咒’,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洞窟之中。
一個月後,唐水仙已然返回了水仙島洞府,而此刻唐言的身軀也已經盡數的恢複完全,并長出了新的四肢以及其五官。
“璃兒,這些年來可爲難你了。”
“沒想到爲父竟然還有機會重見天日。想來你也受了不小的苦頭吧。”
“比起父親您所受的苦,女兒這一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麽。隻不過總有一日我一定要讓血彘老鬼付出應有的代價!”
“爲父知道你自小就聰慧過人,不過就算你再心思細膩、再有謀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全部都不值一提。”
“唉~即使你讓爲父服下‘生骨丹’,最多也隻能恢複昔日的神通。要想修爲更進一步,怕是千難萬難了。”
“與其隻想報仇之事,璃兒你倒不如專心的修煉,想來以你‘寒魄之體’也大有可能一窺這金丹大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