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其身後赫然有一名身穿藍袍的中年修士竟在極速追趕着他。他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極爲強大的靈壓,竟然是一名結丹初期的修士!
“石老怪!你已經追我足足數日有餘,明知道是無法追上鍾某的!爲何還要苦苦追着不放?!”銀袍青年大聲怒叱道。
“哼!你這小輩不但盜走了本門密窟的大量靈物,而且還老夫的面前殺了我水隐門的十名弟子,不殺你我水隐門顔面何存!”
原來無悔先前在傳送陣時遇到的十名水隐門的修士竟是爲了追捕這一名銀袍青年。
可惜他們方一尋找到這位銀袍青年時卻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被對方滅殺的幹幹淨淨。
顯然水隐門的結丹期長老錯誤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名銀袍青年的肉身竟強大無比,即使身中了一記堪比結丹期修士全力一擊的‘掌心雷’,竟然隻需半月時日便能恢複如常。
然而他們錯誤低估的并不止于此而已,當初在水隐門密窟時這名銀袍青年就曾經驅使過近百隻的金銀兩色飛蟲。
這些飛蟲每一隻都兇悍異常,且水火不侵、法寶難傷。因此他們才會帶上數件專門克制此蟲的木屬性法器,希望将這些飛蟲困住。
本以爲憑借着十名築基期修士與數件克制對方靈蟲的法器,再加上對方身受重傷的情況下,應該可以輕易的拿下對方。
然而這本應該萬無一失的計劃卻是大錯特錯。因爲這名銀袍青年在見到自己的靈蟲被困住後,非但沒有任何一絲的驚訝,反而放聲狂笑了起來。
随後這名銀袍青年竟然一下子放出了上千隻一模一樣的靈蟲。這翻了十倍的兇蟲數量僅憑這幾件法器就想将其困住顯然是不太可能。
這十名修士見到這密密麻麻的兇蟲向着他們飛撲而來,各個面色大變,随即一扭頭大驚失色的倉皇逃走。
這些金銀兩色飛蟲的遁術都是在其數倍以上,縱然他們釋放出法器、神通等想要抵擋這些兇蟲的撕咬,可惜一切也隻是徒勞。
而号稱‘水隐門’最有修煉天賦的十名築基期弟子,就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被金銀兩色飛蟲所化的蟲雲吞噬的一幹二淨,隻留下了十餘隻精緻的儲物袋。
然而就在銀袍青年大松了一口氣以爲就此擺脫危險後,從遠處的天空中竟有一名結丹初期修士正駕馭着遁光極速飛來。
此結丹修士是一名約莫四、五十歲,身穿淺藍色的道袍,長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開口便是要将銀袍青年抽魂煉魄,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并自稱是水隐門的石長老!
感受到對方滿滿的殺意,銀袍青年也不禁打了個冷顫。雖然他的靈蟲厲害無比,但對上一名真正的結丹期修士還是略有些不足。
若是對方的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木屬性寶物,自己豈不是吃了一個大虧。這一點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銀袍青年竟絲毫沒有猶豫,當即渾身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妖氣,一部分的肌膚頓時浮現出了金銀兩色的寶甲,宛如一隻人型怪蟲一般。
其兩肩微動,便憑空浮現出一雙晶瑩羽翼,朝着某個方向極速而逃。
其遁術竟絲毫不比結丹修士慢上多少!
石老怪當即微微一怔,不由的喃喃自語道:
“這是...蟲甲術?!”
“不對,此人所散發出的并非是氣息除了法力以處似乎還夾帶着妖氣!這可有些奇怪了!”
石老怪雖然心中有些驚訝,但也絕不可能放過眼前的此人,随即便朝着銀袍青年逃走的方向疾馳而去。
随着持續數日的追逐,石老怪發現這賊子非常狡猾!竟然在飛遁的途中不斷地釋放出一些無形無色的毒液,打算借此擾亂自己的法力運轉。
幸虧自己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可以無視這些毒液。否則一定會吃了一個大虧!
而且每當對方身上的妖氣方一減弱大半,竟從懷裏取了一枚青色丹丸一口吞下。原本損耗大半的法力竟立即恢複至圓滿狀态。
如此詭異之事也讓石老怪啧啧稱奇不已,令原本打算憑借着自身強大的真元之力追上對方的計劃就此被打亂了。
而銀袍青年見到自己辛苦煉制出來的毒藥無效後,并沒有感到什麽意外。反而很快便決定好了自己的下一個計劃。
銀袍青年在飛行的途中竟突然猛一改方向,朝着另一個方向飛遁而逃。
直到數日後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石老怪!前面就是‘絕靈海’了!你若是覺得自己的法力深厚,可以橫渡整個海域的話那便追來吧!”
“哼!你以爲憑這些小手段有用嗎?!老夫就不信你那恢複法力的丹藥是無窮無盡的!”
其實若不是銀袍青年盜走了水隐門内大量的寶物,說不定石老怪早已放棄追殺對方了。
因爲自己也隻是剛好路過,即使視做不見,也無人會多說什麽。但一想起這賊子竟然盜走門内的衆多寶物,也不由動了貪念想要占爲己有。
畢竟這石老怪進階結丹初期已有半個甲子之久,因爲要還清自己先前爲了結丹所欠下的債務,所以才導緻現在還尚未煉制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否則的話眼前的這賊子也無法活到現在了。
若是能夠将這些寶物全部弄到手,說不定就能湊齊靈石購買一件不錯的法寶了。所以石老怪絕不會輕易放棄眼前的絕佳機會。
而銀袍青年見到這老怪依然是對着自己緊追不放,也不由的大感憋屈。
因爲他那可恢複法力的丹藥可是用自身的真元加上數種珍稀材料才方可煉制而成,而且成功率極低,幾乎是用一枚少一枚。
事到如今也隻剩下兩枚而已,能否支撐下去還是兩說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