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還是自己出關以後才發來的傳音符。
無悔兩指夾起符箓,法力方一注入,裏面的内容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
可聽到了裏面的内容後,臉色莫然大變,随即竟發出一身驚人的殺意,徒手将符箓捏的粉碎!
自從修煉了《煞骨訣》後,自己無論是釋放靈壓還是殺氣外露,多多少少也會摻雜着一些屍煞之氣流出。
修爲較低者更是會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難以控制自己的神智,若是普通的凡人更是立即倒地不起,甚至隕落身亡也大有可能。
絲毫沒有掩飾的往外釋放殺氣,自然也引起了寶花的注意。
“無兄,你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然而無悔并沒有立即回答的意思,而是馬上施展出一種名爲《清心咒》的心法。
這是一門記載在《玄陰寶經》中的道家心法。能夠暫時封禁住自己的情緒。避免心境上出現太大的變化,同時也可減輕自身的銳氣。
由于修煉魔功的修士,心境上難免會産生些許偏差,因此才有收錄這麽一門道家心法。
平複了心念後,無悔還是不由的感到憤恨不已,但心中那股沖動的殺意卻已然減去了大半。
“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你可還記得那同樣擁有靈目神通的修士?!”
“無兄是說那位姓聶的築基中期修士?”
“沒錯!整個青海坊市中也隻有他真正見過我的真面目。當初由于我的‘換形訣’還未徹底學全,也許在他的靈目神通觀察之下就此暴露了自己的真容。”
“而且他應該在天符門修士的手中見過我的真容圖,因此才會找上門來。”
“那麽他到底說了些什麽?”寶花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聶海川那家夥說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并沒有打算将這消息賣給天符門,而是打算約我出來商談事宜。”
“他倒也是算準了我返回的時間,見面的日期就在七天之後。一旦我沒有出現,他是否會将我的下落告知天符門....就不得而知了。”
寶花随即眼中閃過了一絲遲疑之色,竟開始低頭沉思起來。片刻後才侃侃而談道。
“既然天符門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找你的下落,那麽所給的報酬應該不低才對。”
“既然此人不要報酬,那麽背後一定有貓膩!對于這種情況我隻想到三種可能性。”
寶花此女看起來另有高見,如今無悔也正處于有些迷惘之中,反正聽一聽也沒有什麽所謂。
“哦~寶兒你有什麽想法,不妨直說。”
“其一,這聶海川早已與天符門勾結,目的就是将你引誘出來,然後擒下。不過這個可能性極低。”
“也對,若是他們早已串通好,那麽應該在我出關之後便會立即動手,送傳音符過來這種打草驚蛇的做法,顯然是不智之舉。”無悔摸了摸下巴,緩緩言道。
“嗯~妾身也是這麽想的。”
“那麽剩餘的兩種可能性呢?”
“其二,便是懷疑你盜取了天符門的寶物,畢竟天符門派遣大量弟子,不計萬裏之遙的尋到此處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所以才起了殺人越貨的想法。”
“其三,他正好想尋找一些背叛宗門變成散修的修士,做一單大買賣。比如暗殺宗門修士,或者搶奪寶物之類。畢竟這些被通緝的散修自然會對宗門修士恨之入骨,也不怕會走漏風聲,向宗門告密。”
“妾身反而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聽到了寶花的分析,無悔心中不由的大感佩服不已。因爲前兩種可能性自己倒也是想過。
但此女所說的第三種可能性,自己根本從未想到過。看來這寶花的心智果然非同一般。
“你說的倒是有些可能,如果是寶兒你,你會怎麽做?!”
“怎麽做?!若是妾身的話自然是除之而後快了,但凡知道你秘密,并且還敢威脅你的人,當然是成爲死人後才能安心啦。”
“除非他尋找了二、三名同階修士對付你,否則以你現在的實力除掉一名築基中期修士應該不難才對。”
“哼~你說的倒是輕松,畢竟修士并不像妖獸那般靈智極低。打不過還不會逃嗎?我可沒有信心一定能夠留下此人。”
“嘿嘿~無兄你可謙虛了。隻要你再次祭出那一枚悄無聲息的血色晶錐,又有什麽人能夠抵擋得住?!”
“血色晶錐?你是說‘血靈鑽’?!”
“原來是喚作‘血靈鑽’,妾身怎麽從未聽說過。話說那東西應該是由你的真元精血培養出來的東西吧?
“不妨告訴妾身,你到底是如何辦到的?以無兄目前的修爲應該不可能施展出有這種如此厲害的密術才對?”
“哦~寶兒你怎麽分析到我的份上來了。你不是号稱見多識廣嗎?怎麽?不知道我是如何辦到的嗎?”
無悔一轉話題,似乎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寶花此女也自然明白了無悔的用意,當即也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了。
“妾身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在你這修爲中便有如此濃厚精血的修士,不由感到有些好奇而已。既然無兄不願細說,那就算了吧。”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還能施展血靈鑽一事?!我可從未告訴過你關于此術相關之事?!”
“這并不難猜出吧,當初你對付那頭妖獸時根本就是遊刃有餘。何必做出這種殺雞焉用牛刀之事,明顯是爲了測試此術的威力而已。”
“據妾身猜測,無兄你至少還能施展多兩次左右。否則你也不會放心作爲測試之用。”
無悔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女僅憑三言兩語,以及一些蛛絲馬迹,便将事實猜中了大半。
看來以後與此女說話時必須更小心謹慎一些了。否則一個不小心,自己的一切都會暴露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