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雖然說,我是想要留住你這麽有能力的員工的,可若是當真委屈你,我也不好耽誤你的前程。”
賈秘書不傻聽出來了,這就是故意想要擠兌她走:“哈,我就知道,天下女人就沒有不嫉妒我的,你是不是早就想要趕走我,還弄這麽個軟刀子,不愧是省城的女廠長,有點東西。”
這算是徹底翻臉了,方媛心說,你這嘴臉真的有點不好看。
話說美女這倆字,還真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用的,方媛:“你知道天下有多大嗎?”
怎麽就還有如此口出狂言的狗東西,這女人沒見過天。
賈秘書沒聽出來,女老闆在諷刺她,人家那是真心覺得她自己是個漂亮女人:“你是不是怕我在這裏,勾了你男人,所以你看我不順眼。你這樣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你就不怕廠子裏面的人寒心嗎?”
方媛:“你是說車間裏面的女人們,還是說那些帶着你出去跑銷售的?”
廠子裏面的女人明顯不會寒心,那群女人嫉妒她,根本就看不到她爲廠子立下的汗馬功勞。
至于說那些跑銷售的,肯定有點想法,不過那也隻是想法,誰敢當着廠長的面說,我那些訂單怎麽談下來的?
賈秘書突然就發現,她孤立無援了,急眼的女人,開口就沒好話了:“老娘算是栽你這了,老娘也是爲了廠子立下汗馬功勞的人。你就這樣打發我,沒門,不過老娘也不虧,你男人早掉我眼勾子裏面了。你個假正經,男人都看不住。”
方媛覺得搭理她有點拉低自己水平。就看到門被拉開了,外面的大姐進來叉腰怒喝:“我呸,不照照鏡子你自己什麽東西,咱們陸老闆來的時候,掃過你一個眼角沒有。”
外面的三個,早就聽不下去了,這女人瞎說呢,那邊兩個姑娘跟着冒頭:“老闆我們作證,陸老闆從來沒用正眼瞧過她。她上趕着給老闆倒水,給老闆擦桌子,都讓老闆給轟出去了,陸老闆在這,喝的都是從家裏帶來的保溫壺的水,一早就同我們說了,他的辦公室不用我們進去。”
方媛沒什麽攀比心裏,可愣是覺得露臉了。心說,回家必須獎勵陸川點東西。
那邊賈秘書:“你們這群下賤的女人,舔老闆的鞋底子呢,夠丢人的。”
辦公室老大姐:“你就說啥都沒用,女老闆不吃你那套。你别說給廠子立下什麽功勞,還漢馬,我呸。老闆盤下廠子才多久,你就是談出來花,那也是前廠子的。”
跟着大姐又開口了:“再說說前廠子。”
大姐咬咬牙,眼眶都紅了:“多好的國營廠,怎麽到這份上的,都是你們這幫不務正業的玩意,給折騰沒得。你們一天天的屁事不幹,還花廠子的,造廠子的,别說那點破訂單,不夠你們在外面吃喝的呢。”
大姐說傷心了,現在的廠子雖然好,可畢竟不是國營的了,廠子裏面的工人需要适應,哪有不遺憾的。
小姑娘都跟着說道:“你們一堆堆的白條,月月如此。都是吃喝的費用,别人不知道,我們能不知道嗎。”
這三人說的東西,賈秘書那邊都不叫嚣了,這可真是一陣見血。方媛感歎,這汗馬功勞,原來代價也不小。
兩個姑娘跟着:“你别成天自以爲美貌,那都是别人爲了占你便宜瞎說的。自己什麽樣心裏沒數嗎?在這沒有你發揮的餘地,我們打聽了,老闆家大業大,正經買賣。不差你賣風騷的那點錢。”
方媛差點跟着點頭,确實如此。還好忍住了。話說兩個小姑娘嘴皮子功夫不錯。
那邊賈秘書氣的摔門就走了,再說下去她肯定吃虧,賣弄風騷都出來了,誰知道讓他們繼續,還會說什麽大瓜,畢竟這裏是廠辦。廠子消息最前端的地方。
原來的時候不撕破臉,賈秘書上邊也有人照着,沒人當面說什麽。現在不一樣了,賈秘書不敢在這邊呆了。
越想越明白,這廠子即便是她想要在車間都呆不下去了。用小姑娘的話說,她自己什麽樣,她心裏有數。
若是讓那群女人知道她上面沒有人照着了。不用廠長出手,那群女人就能把她撕吧了。
賈秘書落荒而逃,這邊剩下方媛對視着三位廠辦女同志,清清喉嚨:“都是大夥捧場,實力上,我會努力的。”
兩個小姑娘,笑眯眯的扭頭出去幹活了。從來沒有這麽舒心過。幫着老闆吵嘴。話說還是女老闆好溝通無障礙,人家老闆還要爲他們吹的牛努力呢。多驕傲牙。
那邊廠辦大姐:“老闆呀,我說的可是真的,陸老闆就是看上我,都不會看上賈秘書那樣的。”
方媛略微頭疼:“大姐,陸老闆确實有眼光,可也不會看上你的。”這男人她必須争。
廠辦大姐看看女老闆,不知道哪來的狗膽,愣是說了一句:“說不得以後陸老闆眼光長進了呢。”
方媛:“您也是忒自信。我男人不好這口。别惦記,不然同你急。”
好吧,大姐出去工作了。對于女老闆,她還是有點意見的。看兩眼,能咋地?
兩個姑娘佩服的看着廠辦大姐,不愧是他們的領導:“大姐,您也不怕老闆當真。”
廠辦大姐掃一眼兩個姑娘,傲然的開口:“你們怎麽就知道不是真的。我欣賞眼光還是有的。”
兩個姑娘要哭了,替廠辦大姐擔憂,他們不想換領導:“那也不能欣賞,女老闆還是很護食的,我們看出來了。”
廠辦大姐那邊很是怅然的感慨了一句:“讓我年輕十幾歲。有女老闆什麽事。”
兩個姑娘不想打擊這位老大姐,可還是要實話實說:“您年輕二十歲都沒用,咱們陸老闆真的是正經人。而且女老闆打扮打扮挺好的。您是沒有看到過。”
廠辦大姐感覺她聽出來點東西,這兩孩子怕是做什麽了吧:“你們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