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躲到媳婦身後：“爸，方媛還給我個辯白的機會呢，你好歹聽我說明白呀，那打一下，還能好嗎。”
方媛也覺得武器太重了：“爸，不然聽他說說，真要是有事，那也不是打一頓能過去的。”
陸老爹臉色都沒發看了，這要是打一頓都過不去，那還能好嗎，指着陸川：“你要是掰扯不明白，我是不會跟着你走的。陸滿意也不會跟着你的。”都開始分家了，你說多嚴重呀。
這就是錯一步衆叛親離的後果呗，陸川：“我也沒想走。”
然後陸川就開始交代，對于這個賈秘書，真的是不太清楚。
方媛嗤笑一聲：“你不清楚？”你一個當老闆的，能不明白怎麽回事，胡弄外行呢。
陸川：“清楚，清楚一點，幾個銷售都挺願意帶着賈秘書出去的，業務非常好。”
跟着：“就是因爲這個，這位賈秘書一直在出差中，我真的沒有見過兩次，沒印象。”
這話方媛還是相信的，陸川即便是有心看秀，那也不該是賈秘書這個級别的，怎麽也得有點眼界，方媛：“咱們家買賣，不靠這個賺錢。”
陸川：“那肯定是你說了算。”至于說對于賈秘書到底了解多少，陸川肯定是不敢交底的。
他們廠子還小，東西做的再好，那也沒什麽競争力，倒不是說，賣不出去，是那些銷售的商場不太給面子，人家更願意進大廠子的貨，人脈根深呀。
所以這些銷售就很吃香，那些車子，總不能一直在省城，他們自己的店鋪銷售不是。
賈秘書這樣的人，不是非得有。可問題是，别人家都有。都是如此談業務的。
他們經營建築公司，有口碑，有真本事，關鍵是他們發展的早。真的不缺活幹。不需要這種業務骨幹。
方媛的買賣，都是别人上趕着找她的。更是不需要這個配置。
這個廠子同他們手裏的東西都不一樣。陸川是搞經濟的，不是搞經營的，雖然也通，可到底需要摸索，人家經驗老道的同志都說了，賈秘書能力不錯。他也不能力排衆議不是。
就這麽随個大流，如今他自己落入這個境地了。解釋不清了。
沒辦法，陸川隻能一推二六五，這事，這人，他都不太清楚。他沒見過幾次面。
方媛要是全信，那肯定沒有她的今天，傻子做不到今天這份上：“陸川，别讓我瞧不起你呀。”
陸川：“爲了讓你瞧得起，我也不能說，我真的什麽都清楚呀。這廠子到咱們家才多久，新車子出來才幾天，那些設備，那些圖紙，那些老技術人員的調整，哪哪都是事，我一時間沒顧上處處周全，那也是有的。”
事情确實不少，确實不能做到對每個人都了解，可對于賈秘書這種特殊存在，肯定不能一無所知。
方媛深吸口氣：“你就說，那是不是擺在你眼前的。”
陸川終于有機會對媳婦還是山盟了：“我對天發誓。真沒有。”
跟着陸川笑了：“咱媽在的時候，可輪不到我說這話。”人家态度上竟然還挺輕松。
提到陸老娘，方媛的态度都變了點：“咱媽嘴裏說出來，那是可信，你說出來，是那麽回事嗎？”
陸川不幹了：“你信不信我咱們先不說，你怎麽能說你信咱媽呢？那可是個花花嘴，兩面三刀，那是哄你呢。”
這事陸川可在意了，媳婦這就叫做不變忠奸，不認好賴人。
陸老爹在邊上聽的不順耳了：“我打你一點都不冤枉，你怎麽說你媽呢？”
陸川這個被動呀：“我說的那是事實，您自己說，我媽怎麽哄方媛的，怎麽哄陸滿意的，她兩頭都不惹。沒有我一點實在，方媛那麽明白的人，在我媽身上，就不那麽明白。”
說完還幽怨的掃一眼方媛。他特别的委屈。
方媛：“那是我們母子之間都一樣，不用哄。”
陸老爹：“你媽說的都是實話，你媽才不哄人呢。”
陸川氣的：“我跟誰說理去呀。”
方媛：“交代你的問題，少扯咱媽，我不要知道咱媽是不是花花嘴，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哄人呢。弄那麽一個玩意在辦公室裏面晃悠，你按的什麽心。”
你看話題又繞回來了。陸川心裏明白了，他争不過活着的陸老娘，何況如今陸老娘沒了。
陸川：“天地良心，她就是什麽樣，怎麽晃悠，我都沒有多看過一眼。”
方媛：“你還想看一眼？”
陸老爹：“這個心思就不正，從根上你檢讨自己吧。咱們什麽樣的人家，用人你不挑挑嗎。”
方媛點點頭，公爹認識的到位：“對。咱爸說的很對，你就沒有咱爸認識的到位。”
陸川知道，說明白了，要個結果：“你們說吧，怎麽辦。”
問她怎麽辦，人是她用的嗎，一拍桌子：“要你何用。”
問題用不用的他如今說了都是爲難呀。陸川也不敢吭聲，要是說了，方媛肯定一嗓子過來，一個女人都讓你爲難了，啥關系。他到時候更說不清楚了。
陸川頭一次見識到媳婦不講道理，是個什麽樣的境地。男人難呀。
爲了這點事，方媛好幾天沒搭理陸川，陸川老委屈了。天天跟着媳婦屁股後面，也沒啥效果。
他一個好人，愣是差點成了邊緣人。
回廠子，方媛就開始整理賈秘書的東西。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說她正經吧，那不是個正經的做派，說他不正經吧，她也沒有害了誰，也沒聽說她同誰真的有事非。這竟然還是個奇人。
雖然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房源心裏還是膈應。她正經買賣，不差這點擦邊錢。
她要經營的是白年老店，那是要留給兒子的，這麽個人在裏面攪合着，那肯定不合适。用肯定是不能用的。
要考慮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這位賈秘書在廠裏也是樹大根深的，還是那種本事不錯的人。
方媛心說，實在不行就轉崗，讓她到一個正經的崗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