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家閨女的未來規劃,她都接受不了,能說虧得有老婆婆對孩子影響這麽大嗎?她的失落瞬間就沒有了。
陸滿月瞧着親媽翻臉,可不高興了:“我說的都是你們問的,怎麽說着說着還翻臉呢。早知道我就不說什麽了。”
陸小三拉着閨女:“這事你媽不對,她願意問的,怎麽能翻臉呢?你同爸說說,咱們以後就做穿制服的工作。你奶肯定高興,我也高興。你二大媽也高興。”跟着嘿嘿就笑了。他閨女這個理想,他非常認可的。
至于陸滿月的親媽是不是高興,陸小三同陸滿月現在都不考慮了,那是個不知足的女人。
紅葉就看着人家爺倆高高興興的那邊商量,哪個單位的制服好看。心中歎氣,這,這是正确的理想方式嗎?
可人家那邊爺倆說的熱鬧,根本就沒有給她發表言論的空間。被排斥了。
家裏有上高中的孩子,陸川心思都在胖丫的身上,廠子那邊都不怎麽過去了。
讓陸川同方媛說,總共家裏就三孩子,能有幾個高考呀,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所以最近方媛過去廠子那邊,算是正式的把那邊接手過來了。五虎都說,你弄不好,沒關系,我過來給你壓陣。主打不讓陸川在孩子身上分心。
方媛:“還不至于呢,我自己能搞定。”也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這算啥。
這邊廠子工作的都是老油條,看到陸川是個和氣的老闆,本來才有點松動的精神,就遇到了過來的方媛。
刷一下,氣氛就回去了。說真的紮刺的都不敢冒頭了。方媛的殺傷力太大。
就這,方媛還發現了一個問題。當真是黑臉了。
她從來不知道,陸川這邊用的是女秘書,還是那種很拿得出手的。
同以往的張姐,李姐,師姐都不一樣的人。不對,嚴格來說,那就不是一個類型的人。
方媛也不會冤枉了陸川,認真工作兩天之後,那是看出來這個女秘書在廠辦的特殊之處了。氣的磨牙。陸川竟然讓他自己身邊圍繞這種人。
這才黑着臉回家,對着陸川就沒什麽好臉色,要算總賬。
陸老爹都瞧出來了,兒媳婦的臉色針對陸川的,偷偷問陸川:“你做什麽了,怎麽方媛臉色不好看。”
陸川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媳婦不高興的事情,他從來不做:“沒準是您做什麽了。”
陸老爹:“胡說八道,别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做錯了,趕緊認錯。别讓方媛生氣。”
陸川看向陸老爹,您可真是立場分明:“您可真是親爹。”
陸老爹:“你别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同你說,咱們家,原則性的錯誤,絕對不能有。不然不光方媛饒不了你,你媽也會找你談話的。”
你說,怎麽就能說的這麽瘆人呢,陸川就問了一句:“哪個原則。”
陸老爹:“咱們家的原則。”
陸川愣是迷茫了,他們家有什麽原則,啥時候定的,真心不太清楚。
陸老爹不用陸川開口,解惑:“方媛瞧着不樂意的事情,你都不能做,咱們家人都不做。就這麽個原則。”
陸川吸口冷氣:“這啥時候通過的?”他不知道呀。
陸老爹斜一眼兒子:“這用得着通過。你媽在的時候,那不是一直這麽執行到現在的嗎?”
陸川:“說的好有道理。”難怪說她媽找他談話呢。陸川:“爸,方媛在咱們家這地位,就是你們二老給捧上去的。”
陸老爹:“咋地,人家方媛立身正,不捧着方媛,我們還能捧着你,好好同你媳婦說清楚,有錯認錯,聽到沒有。”
陸川能說什麽,媳婦甩臉色就是他的錯。在家裏沒地位呀。
方媛那邊掃過來一眼:“爸,我同陸川有話說。”
陸老爹:“你們說,我去院子裏面先洗把手。方媛呀,陸川要是錯了,你就說,用動手的活,你招呼我,爸動手。”
陸川就覺得呀,特别的卑微。怎麽就混到這份上了。擡頭:“爸,哪用您呀,我自己就不能讓我媳婦惱。”
陸老爹已經出去了,兒子說話不如兒媳婦說話好使。
陸川對于親爹給的沒臉,屁都不敢說,笑嘻嘻的對着方媛:“咱們說話,是不是不用這麽嚴肅。”
方媛臉色一點沒好看,對着陸川就是落地有聲的質問:“就如同你在上班的地方用那樣的人,你覺得也不用嚴肅,是不是覺得挺有趣。”
哪樣的人呀,陸川迷茫:“小的糊塗,還請您明示。是誰不妥當嗎?”
方媛本來也沒想過繞彎子,就那麽一個人,明擺着呢,糊塗的過去嗎:“那個賈秘書。”
廠辦就那麽幾個人,陸川還是有印象的:“哦,賈秘書,做什麽了,我沒聽說她有什麽事,或者有什麽趣呀?”
方媛手裏的東西,順手就甩過去了:“廠子裏面天天那麽一個人妖妖繞繞的,你看不見你瞎呀,你還想怎麽趣?陸川你不想好了是吧。”
陸川在屋裏還沒咋地呢,在外面聽着的陸老爹,吓得哆嗦一下,在院子裏面找掃帚,咬牙切齒的心說,這是真的不想好了呀,兔崽子,做的啥事,有倆錢,真不往好學呀。
陸川冤枉的直叫喚:“沒有呀,我真沒看到,你知道,我平時不怎麽在廠子裏面的,我都在車間那。廠辦的秘書,都是陪着銷售出去談業務的,真的。”
方媛信了他的鬼:“你當我傻。陸川你敢做不敢認?”
陸老爹也進來了,拿的不是掃帚,是燒火棍子,掃帚在屋裏施展不開,陸老爹:“我不是沒有告訴過你,外面的那些玩意,别啥都學,你是好的聽不進去,不想好好過日子。”
然後真的上手了,陸川本來那是不想躲的,可看到陸老爹手裏的東西,陸川覺得,他冤枉的,還是躲開吧。打身上真的疼,問題他沒犯錯,憑什麽要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