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私下都找好代表了。可愣是沒用上。人家老闆沒有準備和談這項。
人家新老闆都不找代表的,人家喜歡一堆人吵吵。這就是所謂的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們籌謀那麽久,都顯得多餘。
他們這個年歲的人,都知道吵吵不出來結果,他們過來吵吵,那是想要有人能坐下來談談,想要他們繼續同以前那樣能夠旱澇保豐收的。路數不對,人家不接招怎麽辦?略愁。
所以方媛帶着嫂子們在這邊吵了兩天之後,陸川再出來說話時候,那真是太好使了。
對于這些一直鬧騰,想要和談的老師傅來說,這就是及時雨,是救星。他們非常樂意談。
不過談話的時候,條件就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痛快了,旱澇保豐收,那是不可能有的。
他們想要繼續鬧,看看那邊方媛,大夥都明白,那不是個講理的,矛盾最好在男老闆這邊就消化掉。
想要鬧還得掌握度,這當真是難,尤其是一幫人一塊行事的時候,更難,畢竟大家的‘度’都不在一個線上。
那不是一不小心就過線了,讓這個四六不懂的女老闆上場了。
方媛一拍桌子:“你有本事我用你,你沒事我憑什麽養着你,我這個廠子用的着八個出納嗎,我這個庫房,用的着十個保管嗎?你們想坑誰呢?”
跟着人家就說了:“還旱澇保保豐收,咋地,吃垮了廠子一次,還想吃垮第二次?我的廠子,用人那是我說了算。”
說完就走了,都不帶有個回旋餘地的。
剩下陸川唱紅臉,安撫這些人。餘下的條件就好談多了。陸川認識到人性不好的一面了。原來大多數人都欺善怕惡,你看他們很少同方媛反駁什麽的。反倒是自己這個好說話的,被提了若幹要求。
最重要的是,人家方媛利用這段時間差,早就把家屬院那邊的技術工,給哄住了。
有的人沒本事想留下,人家有本事的人,不愁沒地方去。方媛把這群人安撫住,餘下的她真不在意了。
比較尴尬的就是,這邊的技術骨幹,好些個是熟人。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呢?
幾個技術骨幹,都是當初從自家三輪車組裝那邊跳槽過來的。這些都是改裝的熟手呀。
方媛很大氣的說了:“你看,我給你們平台,讓你們有機會端上鐵飯碗。現在好了,你們隻當是出去學習了一段時間,又回來了。”
這幾個人都很尴尬,他們走上這條路,能有今天的飯碗,那真是人家陸川同方媛給的機會。早知道,早知道也改變不了什麽,那時候的鐵飯碗太吸引人了。
現在嗎,還好現在的老闆大氣。就同方媛說的一樣,他們隻當是過去那邊偷師,進修的。你看現在他們技術還是很不錯的。都是老闆極力籠絡的主力。
陸川知道方媛這個說法,笑了方媛好久。方媛這個記仇的性子,能做到這份上,那真是不容易。
方媛:“哼,但凡不是關鍵時候,我都不會這麽大氣的繼續用他們。呂布是三姓家奴,他們這算是什麽,來回跳躍。還不如呂布呢。話說,他們也沒有呂布的本事。”
那是,方媛還是蠻記仇的。陸川:“我媳婦做大事的,這都忍了。不容易,委屈媳婦了。”
換來方媛一腳:“别以爲我聽不出來你損我呢,不過,不用我提醒,他們看到我都繞着走,他們自己心裏也不自在。”
方媛:“他們就是心虛。讓他們後悔去吧。”
陸川就笑,自家媳婦這樣計較的小姿态,同外面傳說中的,方大老闆形象可不符合。
陸川:“讓人看到,怕是會說你方大老闆形象沒了。咱們在外面可得維護住了人設,别崩。”
方媛:“我本來也沒有什麽形象,我一個土裏刨食出來的,我要什麽形象。能給我掙錢,能讓我手裏有存款,我供着他們都成,吃我的,喝我的,還一點正事不幹的人,我可不養。我這不慣着這個。”
跟着詢問陸川:“那群人沒在鬧騰吧。”
陸川:“放心,你那麽鬧騰幾天之後,沒有技術,想要混飯吃的,也不敢留下來。人家怕了這個女老闆了。”
方媛這麽折騰不留情面,也是因爲,這些廠子内的人事關系複雜。這個廠子,方媛那是調查過的。但凡能再庫管上呆着的,百分百都是各種領導的親戚家眷,出納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人能用?那就不是方媛的風格。先把這些人給劃拉下去,絕對不養閑人。尤其是這些閑着還供事的人。
方媛:“他們知道厲害就好。我是沒有什麽名聲可言的,我不怕這些。”
然後方媛就拉着陸川開始算最近的開支,還有即将要預備的開支,盤下一個廠子還是很不簡單的。
這還是自從兩人成親以後,頭一次面對這麽大的經濟開支呢。
看着那麽大的窟窿,方媛:“你說,我怎麽就敢折騰這麽大,你怎麽也不攔着我點呢。”有點後悔怎麽辦。
陸川:“怕什麽,還能比咱們建築公司那邊大嗎?折也就是個小廠,當出我以爲你要盤總廠呢。”
方媛用那種,我瘋了的眼神看着陸川。這都後悔了:“鬧不好,我的車隊,修車廠,還有房租,都要貼進去的。”
陸川這個慣着媳婦的男人:“你應該再折騰大一點,我這邊的收入你還沒有算進去呢,你是不是同我見外。”
方媛沒忍住拍了陸川一巴掌:“慣媳婦也不是這樣慣的。總有一個人要保守些,給兒子留家底的。”
跟着:“幸好,我不是個敗家的,不然你想要攢家産可不容易。”
陸川就沒想到,自己成了那個保守的:“所以我得努力,不能比我媳婦攢的少了。你折騰出去點,我壓力小點。”
這都是笑話,方媛反正被安慰道了,陸川:“你大膽的往前走,後面有我呢。但凡你膽怯一點都是對我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