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老闆娘這個長期在這邊工作的,都不見得有老闆同他們這群人聊的閑話多。
也就是彭叔知道,老闆小心眼,過來到底是做什麽的。人老成精嗎。總能看出來幾分意思的。
畢竟你看人家陸老闆過來的時候,從來不同他們這群老頭聊天,包括他這個主事的,說明人家不是檢查工作的。
人家找的都是同方媛走的近的,年輕的,談吐瞧着不俗,還有點魅力的。彭叔背地裏沒少偷着看笑話。
不過小兩口子能這些年都這樣恩愛,也挺好的。家庭穩定,事業才能更穩定。
至少他們這群打工人的工作環境相對穩定,不用擔心,因爲兩口子過不到一塊,分家産,導緻他們工作不穩定。
話說過去的時候,他們這個工作,雖然工資高,可到底不是鐵飯碗,多少還是有點被人看不上的。
即便是在家裏,也沒少被家人說,既然有這份本事,不如找個鐵飯碗。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們的工作突然就有變化了。感覺還挺搶手的。
回家的時候,媳婦都不嫌棄他們修車,開車的埋汰了。都是好臉色。還說,這工作能碰到個好老闆也挺不容易的。關鍵是,即便是老闆不用他們了,自己也有一份手藝。
也不同誰家的誰誰誰比較了。也不再說,哪個廠福利好,鐵飯碗什麽的了。
不過就是好象競争壓力突然來了,不說别的,修車廠這邊,平時沒什麽找工作的,都知道是技術活。
可最近過來找工作的好幾個了。還有人過來說,招學徒的話,他們也願意過來。
更别說打掃衛生的了,這個月老闆就多招了兩位。求職的太多。
方媛這樣的人,都關注到這個問題了:“這都怎麽了,好象都是找工作的。過去的時候找人可難了,現在好了,找工作的突然就多了。”
劉師傅歎口氣:“可不是嗎,過去讓人簽兩三年的合同可難了,現在過來找工作的,簽幾年都願意。聽說,好幾個大場,都發不下來工資了。”
方媛還真沒打聽過這些,震驚的看向劉師傅:“不是說鐵飯碗嗎?那沒人管了呀。”
劉師傅搖頭,誰嗯那個想到呢:“是呀,鐵飯碗有時候也不好使的。”
方媛跟着都發愁了,一個廠子,那是多少人呀,省城多少的廠子呢:“那怎麽辦呀。”
劉師傅:“總會有辦法的。”跟着:“就盼着你們兩口子好好折騰,穩穩當當的,我可是想着養老呢。”
方媛:“您就是現在退休,您都領了退休金了。還有比您更有保障的嗎?我都嫉妒。”
劉師傅真不知道,被老闆娘嫉妒着呢,難怪總被挑刺:“我還能怕你這車廠更好嗎?”
方媛聽着刺耳,趕緊強調:“修‘車’廠,您少說一個字。我扛不住。”
劉師傅恨其不争:“啥時候你要是成了造車廠……”
方媛都有點不敢聽了,想都沒有想過的問題:“打住,我就是有這個雄心壯志,我也沒有這個本事,您知道您說的是什麽,吓我一個趔趄。可别吓人了。”
劉師傅鄙夷的看着方媛:“真不容易,還有能吓到您的事情呢?”怎麽聽怎麽諷刺。
跟着方媛就問了一句:“您說,咱們這個修車廠,還能有幾個崗位呀,都挺不容易的。”
劉師傅開口就讓人心驚肉跳的:“你要是努把力,把那廠子盤過來一個,能安排的崗位就多了。”
方媛:“算我沒說。”人家真就沒有這份雄心壯志。她瘋了不成。
回家的時候,同陸川嘀咕這件事情,先關系陸川:“對你的工作沒有影響吧。”
陸川:“咱們公司這邊挺好的,發展勢頭良好,你放心吧。”
方媛斜一眼陸川,是不是沒心眼:“誰關心這個呢,我問你的工作,工作。”
好吧,公司在方媛眼裏,那是掙錢的作坊,自家的不是工作,工作是拿别人錢的:“放心,更影響不了我。”
方媛拍拍心口,這個就好,自家男人的工作還是很重要的。
方媛這才于說回了廠子,失業的問題上:“你說,那可是集體的買賣,都幹不下去了,個人盤過來就能賺錢?”
這事自從劉師傅提出來,人家方媛就盤算着呢:“那也不是個人能随便盤的物件呀?”
陸川還沒說話呢,方媛那邊就總結出來一個結論:“你說,劉師傅是不是想要坑我?”不然怎麽就能出這麽損的主意?方媛那是陰謀論了。
陸川:“不是,劉師傅也沒做過什麽,讓你損失的事情呀,你怎麽防人的心這麽重。”
方媛:“你也不聽聽他說的那是什麽,正常思路能說嗎?能給人出這麽一個主意嗎?除了惦記我的錢,我真沒有别的看法。這不是個好老頭。”
跟着很煩惱的來了一句:“我不得懷疑他的用心?不想明白,我都要睡不着覺了。”
陸川對于媳婦惦記一個老頭睡不着覺的事情,也不知道要不要嫉妒一下:“不愧是當老闆的。”
除了這個陸川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感歎一句什麽,就替劉師傅想要後一句,奈何明月照溝渠。
方媛求教的看向陸川:“你給我分析分析。這老頭到底是什麽險惡的用心。”
陸川還是一個厚道人的:“我覺得真有這個想法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時機很重要。未嘗是險惡用心。有沒有聽說過那句話,富貴險中求。”
方媛的結論是:“你也瘋了。富貴我都有了,我冒險吃飽了撐的。”
突然就發現,應該同媳婦聊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更高追求的問題,富貴那也是分等級的。不能自滿。這個問題不知道适不适合這時候探讨。
過然方媛已經不耐煩了:“問你話呢。”
陸川果斷的放棄了,換一個機會聊的好。針對買賣的問題:“有賣自然就有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