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同方媛那邊嘀咕一句:“弟妹,不容易呀。這男人呀,不用這麽慣着。”
邊上還有一群老頭,純粹圍觀看熱鬧。不插嘴,也不挪開眼睛,就看着年輕人鬧騰。
都是什麽人呀,陸川都惱了:“你們能盼着我點好嗎?我同我媳婦樂意。”
邊上人就調侃:“都是男人,都是爺們,憑什麽你在這裏讓弟妹哄着?差不多得了,瞎矯情什麽,也就弟妹慣着你。陸川,你别得瑟呀,回頭惹惱了弟妹,咱們幫着弟妹找個更年輕,性子更好的。”
邊上就有人說了:“咱們學第,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陸川你别說我們沒提醒你。”
好吧,方媛就知道,這都是盟友呀。跟着就給陸川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做出一副,我在讨好他的德行。就差說,給你臉,你就接着了。
陸川險些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你竟然撇這一群外人欺負你男人。還真想去找個年輕的怎麽着。心裏怎麽就那麽不痛快呢。話說這群人,以後都不來往了,都不是好人。
方媛還對着陸川擠擠眼,跟着大夥一塊鬧騰:“這麽多人幫着我哄你,不然你就從了吧。”
陸川還沒咋樣呢,邊上的人撲哧就笑場了:“那個,陸川呀,從了吧。也不是外人,那不是弟妹嗎。”
這詞用的太讓人誤會了,陸川拉着方媛就走了:“你能别亂用詞語嗎,我做什麽,我就從了。”
方媛樂呵呵跟着陸川身後,還對着那邊調侃他們的人,揮揮手再見。
一群的老教授看夠了熱鬧,還要說一句,年輕人真會玩。
方媛跟着陸川身後:“我就是想要你同我和好,從了吧,你們這群當老師的,腦子想象力豐富,想多了。”
陸川就覺得自己這場怄氣像笑話,方媛根本就沒有嚴謹認真對待。這絕對不可以。
眼神晦暗不明的瞪一眼方媛,他不能再讓女人這麽忽視下去了。
方媛跟着陸川走出來很遠了,看着陸川臉色還是繃着的,就知道,這人在認真同她生氣,不準備随便揭過去,當真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她真不覺得因爲一句話,有什麽氣可生的。
怎麽就突然想不開,喜歡上了生氣呢。這要是說起來,這事才讓人生氣呢,合該她被哄着才對。
方媛倒也沒有着急哄人,這些年也不知道都在做什麽,感覺好久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校園,看過陸川的工作環境了。
校園打理的越來越好了,到處都是風景,方媛這一路走的興緻盎然。
陸川那是鼻孔都要冒火了,這女人什麽心态呀,不着急哄他就算了,怎麽還看着挺高興,心情挺好。合着就真不把他當回事是吧。陸川眼角都甩火星子了。
方媛拉着陸川坐在人工湖邊上的石椅子上:“吃多了,坐一會,不然我怕岔氣。”
陸川不着急走了,下意識的給方媛後背順氣,還拿着自己手上的包給方媛墊在屁股下面:“岔氣了?”
方媛看看陸川,心說,就這樣,還能記得生氣的事情,真不容易。話說,陸川這套作爲,方媛還是受用的。你看生氣的時候,都不讓她坐涼石頭。所以哄這男人兩句怎麽了?
可人家陸川就這麽認真的在生氣,看着方媛好象沒事,立刻就不在搭理人了。
翻臉無情,演繹的那真是淋漓盡緻。方媛看看自己屁股下面的公文包,證明一下剛才不是幻覺。不然對男人的好脾氣要堅持不下去了。
校園人工湖的倚子上,兩口子坐了半天,愣是一句話沒有。虧得陸川繃得住。
方媛心情不錯,還來了一個憶往昔:“當初,我來你們學校的時候,可傻了。土的很。也不知道帶着這麽一個媳婦,你有沒有被同學們笑話。”
陸川不願意聽,誰從村裏出來,不是這個樣子:“當初我來學校的時候,也沒啥見識。除了省城本地的同學,大夥都一樣,誰笑話誰呀?”
方媛:“那時候,我心裏其實挺不踏實的,萬一你覺得娶個鄉下姑娘丢人怎麽辦?萬一……?”
陸川深呼吸,再深呼吸,沒忍住開口譏諷方媛:“你快得了吧,你怕是早就想好了,萬一我是個陳世美,你能鬧騰的我在學校呆不下去,然後回家還得被鄉裏鄉親嫌棄,方媛你别不承認,你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方媛那個破性子,說這話哄人,誰能相信?能不能走走心。
别說方媛看陸川看的明白,陸川看方媛,那也透透的,兩口子之間,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方媛被人戳穿了,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翻臉了:“怎麽說話呢,我那是自保,正常思路,怎麽就不是好東西了,難道我還能便宜了陳世美。”
你看,哄人的時候連自己都騙不過去,方媛自己也尴尬:“咳咳,不說原來,我也沒想到,你能踏踏實實的同我過日子。咱們家滿意都那麽大了。”
陸川神色抑郁:“少來這套,感情牌不是這麽打的,方媛你但凡心裏有我,你也不能想着這麽忽悠我。”
就沒見過成天這麽小情小愛的男人,方媛:“我心裏沒有你,有誰?你給我說。”
真的惱了,這男人就不适合哄,早就應該翻臉。抽兩頓,早就抽明白了。過日子,過日子,過來了,就是日子。
陸川但凡腦子清醒,從來不把自己放在方媛在乎的高度比,可現在腦子不清醒,一時激動:“方媛你摸着良心問問,錢同我放在一塊,你選誰?”
問完陸川就後悔了,這話是純粹自己同自己找不自在。而且這話放在心裏不是一年,兩年了,那是心結呀。
方媛都不帶考慮的,這男人問話不帶腦子的嗎:“那用問嗎,你跑了,能自己回來,錢跑了能自己回來嗎?”
然後撲哧,邊上有人笑場了。真的沒想到,教授同夫人是如此一種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