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着自己都不會太好過的樣子。自家媳婦還是上了人家的套,也不敢提醒,替自己辯白不是。陸川難呀,擡頭望天,打個雷,劈死那個姓金的女人多好。
對着那個金老闆,那是膈應的不要不要的。
陸川那是很鬧心的,開口說話,做事,都要用眼角看着方媛的臉色。誰讓他招惹來的事非呢。至于張偉,陸川提都不敢提。别看同樣招呗人了,可陸川一點不想給張偉在方媛心裏加深印象。
陸川默默的想,方媛要是也有自己這個心思多好,那樣的話,外面的女人就不是問題了。
方媛冷哼,氣的就是陸川這個态度,又沒有錯,看什麽臉色,搞得這點破事,都算件事了。
在方媛看來,這事她最記恨的還是自己手裏不如那個女人有錢。不能用錢把那個女人給砸跑,陸川那是真不知道,媳婦的重點在這呢。
人家方媛臉色凝重的在想怎麽振興實業,不就是個煤老闆嗎?呵,就是比她有錢。
然後臉色更凝重幾分,當初自己光想着工程車了,光想着掙省心不費力的錢了,怎麽就沒有想想其他的,現在起步,入行其他掙錢渠道,是不是有點晚。
然後陸川那邊看着媳婦的臉色,心說,這肯定是被遷怒了,要怎麽同方媛表态,表決心,才能體現他美好的男德品質。陸川那也是苦思冥想,兩口子明顯岔道了。一個想掙錢,一個想感情。
話說要是有自家親媽那樣動不動就海誓山盟的本事就好了。怎麽就沒把這個本事遺傳給他點呢。
陸川出去轉一圈,外面還有輿論的事情要處理呢,媳婦鬧事,男人得想辦法善後得。
方媛就沒有搭理陸川,随便他做什麽,陸川更忐忑不安了。回來的時候,還抱了一捧花。
這就是陸川想出來的,讨好媳婦的辦法。總能讓方媛心情好一點的。
滿意看着捧着花的陸川,吹口哨,調侃了一句:“哎呦,爸,你這浪漫呀。”
陸川臉色微紅,這都什麽破孩子,調侃親爹,不知道回避嗎:“一邊玩去。”
陸老娘還跟着湊熱鬧,過去特意看了兩眼,然後嘴一撇,就是一通貶低:“這啥破玩意,開的也不好看呀,菊花多好,尤其是那個長條的,看着就好看。你買成盆的呀,這玩意到家也養不活呀。”
陸川直接躲開這對祖孫,我是想要求和,不是想要獻花。還菊花?哈。
滿意那是咬着牙忍笑,幫着親爹,把奶奶給哄走的,不然他爸面上怕是繃不住了。
一捧花,捧到方媛手邊,陸川臉色通紅,還沒想好怎麽表白呢,結果方媛掃一眼陸川:“你是嫌棄家裏錢太多?弄這破玩意回來?”
她沒想到如何開源超越煤老闆,可節流還是可以的,可這男人不說配合就算了,竟然還弄這些華而不實的玩意?
方媛陰謀論了:“還是你想給我敗家,讓那女人拿錢砸我。”
好一口大鍋就這麽扣下來了,陸川雙手舉過頭頂:“沒有,絕對沒有,咱們家,也不差這點對吧。”
這要是說不清楚,自己就是那個内賊呀。虧自家方媛能有如此聰慧的頭腦,想到這裏呢。
方媛倒也很快明白過來,陸川還不至于通匪呢:“你零花錢,我給多了。”不然哪來的閑錢。
這,這也不是很多,陸川就感覺以後經濟要不自由:“那個,咱們别激動,那就是個不重要的人。”
零花錢的事情,人家陸川回避了,不能這時候讨論這個問題。
方媛聲音都尖銳兩分:“那是一個看上我男人的,比我有錢的女人,你說不重要?”
陸川真沒覺得怎麽重要:“那我不是你的嗎。也不是誰看上就跟誰走的。”這絕對是肯定句。
陸川再接再厲:“方媛,我什麽樣的人,你心裏不知道嗎,我都要傷心了。夫妻相處這些年,信任咱們應該有。”
方媛抿嘴,感情雖然扯蛋,信任真的有,陸川腦子清楚,不至于随便什麽人都看上:“可她比我有錢,這個重要。”
陸川就明白了,他沒有錢重要。這個認識真不讓男人怎麽開心,可這捧花怎麽處理呢。
陸川不想看到它了,想要處理掉。有點失落,原來方媛怒了半天,不是因爲他,是因爲錢。咋就有點想不開呢。
方媛瞧着陸川要扔了那麽貴的花:“都買了,仍什麽仍。”
陸川心說,這就是女人,明明喜歡,還非說不想要。心情終于好一點。
然後就聽方媛說了:“拿去修車廠那邊,送給過來修車的,當臨時獎勵。沒準能多拉攏幾個穩定客戶呢。”
陸川抽抽嘴角,忘記了,這不是一般的女人。那就不能用常理來定義。
滿意忍着笑過來接走了他爸手裏的花。陸川那是眼不見心不煩,但凡能夠把這東西弄走,怎麽都成。
心裏不是沒有遺憾的。這女人心裏我不太重要。至少沒有錢重要。
方媛如今看不得陸川耷拉臉色,當然了更看不得陸川笑,就是找茬吧:“怎麽,要不要找個知情識趣的女人?”
陸川可不敢這時候招惹方媛,立刻表态:“不是,在我沒看到的地方你都學了什麽,怎麽就還會諷刺了,這不對。”
方媛橫眉冷對的:“少來這套,陸川,”她如今不吃這套。
就這麽幾個字,陸川膝蓋有點發軟,差點打彎,感覺自己這麽不像個男人呢,剛深呼吸,想要自己伸伸腰,就看方媛眼神掃過來了,陸川就知道,好象站不直了:“沒有,絕對沒有。”
跟着:“方媛,别生氣了,我都不知道我現在沒有什麽了,真的,看到你生氣,我就慌了,爲啥道歉,都不知道,就知道得讓你高興,你說什麽我都得聽。”
方媛抿嘴,哼了一聲,啥都沒說。好象還是有點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