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方老大,他算個屁,你看兄弟誰還搭理他。走倒今兒這樣,他活該。”
跟着方媛歎口氣:“這也是家裏兄弟給四哥一個交代。”
還有一層,方媛沒說,老大做出來那樣的事情,兄弟們得有立場,不光是爲了方老四,那也是方家在鄉裏的人性。
這要是哥幾個默認了方老大的爲人,以後方家在村裏不用做人了。
丁敏就知道了,老二在家裏得照顧爸媽呢,他們兩口子距離老大遠,表态不明顯,三哥就這麽決斷了,這就是兄弟們對這件事情的态度。三哥代表的是方家兄弟對這事的态度。
難怪方媛同五虎幫着老三找房子這麽上心,還幫着把以後做什麽都給找好了。丁敏就發現身邊的人都不簡單。
聽說五虎那邊幫着三哥聯系活計了。
三哥帶着人過來,先給裝修師傅們打下手。錢不多,好歹有進項,等手藝學到了,就能自己拉人做事。
這樣的好事,哪找去,方老三挺領情的。
這邊都歸攏好了,現在就差老三兩口子搬來省城了。
孩子上學的事情,人家紅葉幫着跑的。陸川想要表現都沒有表現的地方。
方老三到省城的事情,對于陸老大來說,那真是挺出乎意料的。
他就沒有想到,這麽點破事,讓家裏兄弟惱成這樣?在方老大看來,不是多大的事。
他們這樣的爺們,外面有點花花事怎麽了,也不是他一個人這樣。怎麽到了這群兄弟眼裏,兄弟情分都斷了。
看看如今,怎麽就弄得衆叛親離了一樣。
關鍵是,方老三走了,方老大差點唱空城計,他需要老三那邊的人手。
人家方老三正經拜師學手藝的,鄉裏,村裏的手藝師傅,差不多都是他們師兄弟。
爲此方老大特意追着老三到了省城,話說的很漂亮:“咱們兄弟這些年,相處的多好,就爲了那麽一個老四不要的女人,真不至于這樣。老三,你自己說,我對你如何。”
方老三冷哼:“方老大,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有多大的本事,你踩着自家兄弟的面子得瑟這事,我膈應。别說我不搭理你,你看着,這以後哪個正經人還搭理你。”
跟着:“你也别說什麽兄弟情誼,咱們哥幾個都是跟着你屁股後面長大的,你怎麽對老四的?你對我确實不錯,可爲什麽,你心裏有數。老大咱們兄弟别說那些虛的,誰不了解誰?”
方老大抿嘴,老三油鹽不進:“老三,你想要另起爐竈,你也别這麽埋汰我,男人有幾個不這樣的。”
方老三氣的磨牙,不要臉了這是:“所以你這樣的男人,我媳婦都不讓我搭理你。”
方老大陰沉着臉:“老三,你别提女人,咱們兄弟就不是聽女人的主。”
方老三指着方老大的鼻子,這話讓我媳婦聽到還了得嗎,分分鍾翻臉,表明立場:“那是你,我聽我媳婦的,你這樣的人,我不打交道,你隻當我想要另起爐竈吧。”
方老三媳婦就在院子裏面洗衣服,沒開口,也沒看方老大,反正人家打定主意了,隻要方老三同方老大那樣的人摻合,她就把方老三哄走。
魚找魚蝦找蝦,烏龜稀罕大王八。同方老大混,最後都是一路貨色。
方老三,話說死了,甯可讓人說好高骛遠,都不想同他牽扯,不然外面媳婦就得把他哄走。
方老三媳婦鼻子輕哼,使勁甩甩手裏的衣服,刷曬衣服繩子上了。
除了老五,除了方媛,方老大沒被人這麽撅過面子,這兩口子以後肯定會後悔的。惱羞的走人了。
真就不知道,村裏人都不怎麽在意這點事了,家裏人就那麽看不開。讓方老大說,他混的好了,兄弟們心裏不舒坦了。
至于說方媛同五虎,方老大都沒敢見面,家裏這兩個小的最不是東西,若是看到方媛,還不定嘴裏多損呢。
其實方老大那是不知道,村裏人背着他怎麽說的。
就同方老三說的一樣,誰同他打交道的時候,不得多想想,親兄弟還能做這事呢,外人,能真的信他嗎?
而且方老大現在的名聲臭,好人,正經人,家裏媳婦都不讓搭理方老大。
即便是出來打工的,家裏媳婦都叮囑,掙錢可以,可别跟着方老大學壞了。
所以方老大眼下,這買賣,也就是在縣城,在鄉裏折騰,在往大就折騰不出來眉目。人家不買他的賬。
他自己那也是有點感覺的。而且過來找他的都是隻包工不包料。這就是不相信他呀。
方老大想要把工程隊往大了發展,那就要走包工包料這途徑,可在他這,就差了信譽這玩意。
這些都是公事上的,私事上,也不理想,以往村裏同他打招呼,打交道的都是人物,現在也都是人物,街溜子那樣的人物。層次上不一樣了。
村裏人還說,他就是飄了,猖狂了。有倆錢騷氣的。
這些話王翠香沒少聽到,不過大兒子爲啥到這份上?心裏也納悶的很。
還是老大媳婦的娘家人過來鬧騰的時候,王翠香同方大楞才知道,原來老大同外面的女人沒斷,老大媳婦更是奇葩,竟然就這麽認了。
王翠香氣的差點沒上來氣,老大這是不打算同老四好了。
王翠香還想着,老四不知道這事,就稀裏糊塗的把這破事遮掩過去呢。
老大媳婦娘家過來鬧騰的原因更是奇葩,不是爲了讓老大同外面的女人斷了,而是同老大分家産,說是老大以後有了錢,都得是他們外孫的。
王翠香都覺得沒臉見人,家裏怎麽就出來這麽一檔子事。
等到老大媳婦娘家找過來,要他們當爸媽的過去勸老大,說說老大的時候,王翠香跳腳了:“我勸個球,他氣死我得了。”
所以王翠香同方大楞,那是到現在才知道這點事呀。
這些閑話再怎麽傳,也傳不到自家人身上,王翠香同方大楞這就是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