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楞:“别生氣,别生氣,我收拾兔崽子。”
說啥呀,方老大肯定不願意說,可擋不住王翠香兒子多,男人給力呀。
方老大是能耐,扛不住他爹,他兄弟組團揍他。邊上還有個不怕事大的妹子挑食。
方老大那是生生被打服氣的,誰能想到,方家大老虎,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在家裏就這個待遇,就這個地位。
方老大沒奈何,說吧:“老四那買賣确實敗在這個女人手裏的,不過我就是看着女人招眼,給她點錢,讓她吊吊老四,誰想到老四還娶她。”
方老大的意思就是,本來就是生意之争,各用手段而已,是老四自己沒出息,弄這麽個女人還娶回來了。
方大楞都傻了:“我生的玩意兒,還有這個心眼子呢?上學你咋上不出來呢?”
方老二,方老三也沒想到,老大能把話說的那麽随意,親兄弟呀,他心眼子都用這了。聽着的心寒。誰知道以後同老大有個争端的時候,老大能做出來什麽事情。
換成誰當他的兄弟,不會多想那麽一點。
陸川都感歎,當初大舅哥爲了這點利益同他掰夥真不算什麽,夠給他臉了。
王翠香掃一眼神色各異的兒子們,心說,完了,這家算是散了,再看看方大楞:“閉嘴。”
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那樣的歪心眼,值得驕傲嗎?他們老方家在村裏在鄉裏,能說的出,讓人當成個人物,不是因爲他們方家哪個兒子特别出息,那是因爲方家哥幾個綁在一起是一股子力量。
兒子們心散了,不抱團了,方家又算什麽,以後誰拿你當回事。
王翠香就看着大兒子,這是飄了呀。忒把他自己當回事了。
方老大被親媽用這樣的眼神盯着,扛不住了:“馮璐,咳咳,就是那個女人離婚了,就找我麻煩,說是沒有我,她不至于變成現在這樣,拿着點事威脅我。”
方老二:“該,你自己作的,活該讓人威脅。”
方老大不搭理方老二,這事,他同老二,老三都交代不上,他在同爹媽叙說,到底還是知道要臉的,關鍵地方,含糊了過去:“灌醉了,說她有了。”接下去也就不用說了,該懂的都懂了。
方老二氣急,自家兄弟怎麽都這麽沒出息:“狗娘玩意,這女人用一招,套住了你們兄弟兩個。”
陸川點點頭,可不是嗎,當初這女人同四哥結婚,也說的是她有了。一招鮮吃遍天。
陸老大聽着還不服氣呢:“那是老四,我能讓她邪乎住?”
方媛嗤笑:“所以要幫你慶幸,還沒離婚呢嗎?”你驕傲個屁呀,你還不如老四呢。
王翠香聽的青筋直冒,還不如老四呢,無情無義的狗東西:“你多能耐呀。這女人咋整,家裏日子還過不過了。”
還有一個問題,王翠香沒問出口,肚子裏面到底有沒有孩子。
方老大:“我心裏有數,家裏那邊你放心。”
王翠香:“分家過日子了,你本事大,我也管不了你。可這女人你不能沾染,你同老四還能老死不相往來呀。”
爲了個女人,親兄弟都成啥樣了,話說這事,怪不到别人,都是老大自己開的頭。這叫報應。
方老二:“媽,你當現在這樣,老四還能同他兄友弟恭,他做這是啥事。誰敢同他做兄弟。”
方老大擦擦嘴角,掃一眼方老二,沒好氣的來了一句:“我還能看上你媳婦?”
方老二氣狠了,過去就踹方老大:“我呸,打不死你。你也敢張嘴。”
方老大委屈死了,啥時候輪到兄弟們教訓他了:“那女人給我灌酒了,我還吃虧了呢。”
多不要臉呀,這話老三說的。方媛同陸川跟着點頭了,大哥确實有點太放得開了。
方老大也是被打的委屈了,這幾天擔驚受怕的處理這點事,好不容易回來了,被一家子打了一頓。
早知道,早知道他也也得擔驚受怕的。說到底,還是不占理,氣不壯。
王翠香就看着一家子人,說不到重點上,沒忍住:“到底有沒有孩子。”
方老大不敢吭聲了,那不就是去處理這個事情了嗎。
王翠香看着方老大的神色,一拍大腿,終于哭嚎出來了:“作孽呀,咋辦呀?”
方老大不敢讓老娘哭:“有,也沒了,我就是去辦這個事情的。”
這話出來,邊上的人都聽個七七八八,人說虎毒不食子呀,方老大那真不是東西。方老三就盯着方老大好一會,一句話沒說。
方老二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來個什麽,陸川自認,這個時候,沒他發言的餘地。
方媛那邊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反正她早就打定主意,不同老大打交道的。這個隻能說,自己認識到位。做的好。
方大楞有點傻眼,沒想到兒子這麽狠,對着大兒子又是一腳:“畜生玩意。”
話說,難道那個女人懷着孩子,方大楞就不罵兒子畜生玩意了?這就是一步錯步步錯。
可到底還是覺得大兒子心冷。王翠香都忘記哭了。
老大這事辦的确實黑,王翠香精神不濟,詢問方老大:“你媳婦那邊,你什麽章程。”
方老大看看王翠香,還是按着自己心思說的:“過日子呗,還能怎麽辦?”人家方老大那是心裏有數,自認能夠那捏住媳婦。
至于說外面方老大怎麽擺平的,王翠香突然就不敢問了。好長時間的沉默不語,方媛都感覺到氣氛的沉重了。
方媛:“你有本事,你自己折騰吧,爸媽累了。”直接把人哄走了。
方老二,方老三也知道,老大在這也沒用,爸媽說了他也不會聽。
所以關于外面那個女人如何,方大楞同王翠香都沒有問。也是覺得,老大都知道錯了,肯定不能同那個女人在糾纏,老大媳婦也不能夠這麽輕易繞過去。
想着等老大把家裏的事情弄好了,他們也沉澱一下心情,再說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