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咬咬牙,到底說了個自己能做到的:“你同老二這邊,我同你爸爸都聽你的。咱們家大方向,你掌握。”
方媛就笑了,那肯定是,我自家的事情,我能讓别人說了算嗎。
不過婆婆這份心意,還是要領的:“媽,後邊這句别說,我這身份就更高了。”
陸老娘咧嘴就笑:“總要哄哄新媳婦的嗎,我得給她點高度,他們家的事情,聽他們的。讓他們自己折騰,咱們不操那份心。”
方媛跟着笑:“你還學會了兩頭哄,長本事了。”
然後娘倆拉着手就笑,你說就這點事,說的這個明白呀。
陸川同陸老爹抱着滿意,心說,外面的女人到底是回個什麽意思,怎麽就還拉着手笑上了,不回屋了。
陸老爹:“不知道的以爲,老三媳婦是她們兩個聯手哄回來的呢。”
陸老爹就不服氣,明明就是他同二兒子背地裏發狠了嗎。
陸川摸摸鼻子,認真來說,是他們爺倆聯手,用心思了。這問題真不好細說,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陸川也不想承認,他做過這樣的事情。一臉的認真:“我媽這是想要兩邊讨好。”
陸老爹點點頭:“傻老娘們,不太明智,就怕到時候兩面不是人。她呀,得吃點虧才能學聰明呢。”
這也是先在兒子這邊,給婆娘兜個底,到時候别讓老二兩口子惱了。
陸川扭頭看向親爹,您比較明智,話說,您是靠哪頭的?
陸老爹被陸川給看的醒過悶來了,秃噜嘴了,難怪人說,多說多錯,百言不如一默:“咳咳,說什麽呢?我當公爹的,我用的着讨好誰?”
然後惱羞成怒,把滿意塞陸川懷裏,扭頭回屋了,還招呼外面同兒媳婦手拉手的陸老娘:“老婆子,屋裏的茶葉放哪了。”
陸老娘黑臉,這男人破壞氣氛,瞎搗亂:“要什麽茶葉,過去的時候,喝水連菜葉子都不往裏面放。瞎講究。”
陸川抓腦袋,過去的事,能不能少提一些,窮的提起來就尴尬。
方媛:“媽,我爸稀罕,您就給我爸喝,把過去的苦日子,都找補回來。”
陸老娘:“那樣的話,是不是别人喝一杯茶葉水,我得放兩三倍茶葉的量,我怕你爸嘴巴真苦。”
方媛愣是被陸老娘給說笑了:“也對。那還是慢慢喝,讓我爸喝點好茶葉。”
陸老娘小聲同兒媳婦嘀咕:“那也得你爸喝的出來呀?你看他那邊喝,裏面放的啥,他都不知道,都是裝相。有點錢,家裏爺們騷氣了。”然後回屋了。
陸老爹在屋裏聽的,尴尬的腳趾頭都抓鞋底子了,這婆娘什麽都往外說,丢死人了。
陸川抱着滿意過來,同方媛嘀咕一句:“别以爲我沒聽到,你們女人都開始買雪花膏了,我們也沒有說你們騷氣呀。”
方媛斜一眼陸川,多能耐呀,同女人計較這個:“你倒是說呀,你多本事呀。”
陸川也知道,這話露怯了,這要是真的說了,那才是給天下的男人掉價了。
有錢了,可不就是給家裏老婆孩子花的嗎。
你說一家子人,愣是把話題從新媳婦身上給扯開了老遠。不過家裏氣氛真的是帶着喜氣的。
糾結過後的陸老娘,第二天一大早就拉着方媛幫着陸小三置辦見家長的東西。
第一次去紅葉家裏在,怎麽也不能讓人看着寒酸。陸老娘那是有雄心壯志,讓兒子露臉的。
瞧着陸老娘買東西的架勢,方媛心說,婆婆雖然實誠,可說話也有水分。
怎麽看她這個兒媳婦也不是婆婆心裏第一人了。方媛心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話不假。
陸老娘:“方媛呀,你說,人家爸媽都是上班的,咱們帶這點東西是不是不合适,會不會看不上咱們。”
方媛不是個糾結的人,哪怕婆婆心裏隻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該說的還是得說。
掂量着陸老娘置辦的東西:“我覺得,初開始接觸,咱們不失禮貌就好。若是帶的太多,回頭咱們家沒有那麽厚的家底,讓人女方說咱們騙婚。”
然後說了一句更實在的:“關鍵是紅葉家裏還有一群的兄弟呢。這東西再多,也落不到紅葉身上。”
人家方媛那是真的就這麽想的,就這麽說了。也不怕陸老娘多想。
陸老娘真不是多想的人,一拍腦門:“我心眼短了。頭一次就這樣,确實不合适,以後商量婚事的時候,怕是不好說。可帶少了,怕是以後婚事都沒得商量。”
跟着看向方媛:“啥章程,咋辦?”那真是以方媛馬首是瞻。
方媛:“不然咱們就問問省城這邊什麽規格,按着他們的規格來,好過咱們這邊沒頭腦。禮數上不能差了。”
可不是嗎,陸老娘電話差點給丁敏媽媽打過去。
方媛給攔住了,說的比較委婉:“親家嬸子,是個不沾俗物的。”五嫂那個媽,能懂人情就不錯了。
陸老娘覺得兒媳婦那真是比自己強,親家母什麽人,自己竟然給忘記了。
娘倆一邊買東西的時候,方媛同陸老娘直接同商家打聽,多打聽幾個人,也就弄明白了,省城這邊見家長的規格。
所以陸老娘給陸小三置辦的煙酒茶糖,還有茶葉點心什麽的一大堆。
最後陸小三就帶了兩包點心兩瓶酒,陪着紅葉去見家長了。中規中矩的,不失禮,也不紮眼。
紅葉對這個非常滿意。
陸老爹背着兒子兒媳婦同陸老娘掰扯:“小三就那點家底,咱們心裏得有數,面上糊的再好看,内裏什麽樣還是小三自己犯愁,不如就把咱們家的條件擺出來,讓人掂量。對小三好,對人姑娘那邊也好。”
陸老娘就知道自己張揚了,今兒置辦的東西,就不是小三這條件能置辦起的。
這要是弄不好,以後小三上老丈人家不好辦,拿的好了,面上好看,自己爲難。中規中矩,不失禮貌最好。關鍵是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