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四一臉陰郁的從外面進來:“她也沒說錯,想要從我手裏弄錢,本來就是她打錯了算盤。”
都到這份上了,方老四也不怕别人笑話,何況自家人面前,誰不知道誰呀。而且到這份上了,若是再讓人把錢算計去了,他才丢人呢,那是人财兩空。
就是爲了面子,方老四也不能承認,自己是個好東西。何況他真不是好東西,栽雖然栽了,也不算是栽在這個女人手裏。
王翠香看到兒子回家,精神看着還成,心裏就松快了,沒事就好:“你個王八犢子,你跑哪去了,你媳婦呢,怎麽回事,你這日子到底還過不過了。你咋就這麽不消停。”
方老四哼哼兩聲,看看一屋子的人:“過什麽,我是多窩囊,老娘讓人打了,我還舍不得媳婦。”
王翠香拍打兒子:“我讓人打死都成,你這家不能散,能過就得過,何況,我是能吃虧的嗎?咱們找人過去說和,村裏這樣的事情多了,日子還不是一樣過。”
方大楞看着四兒子也開口了:“這門親事,從頭到尾,你也沒同家裏交代個什麽,你不讓我們摻合,我不摻合,你讓我們辦婚禮我們就辦婚禮,可成家了,日子不能這麽過。”
跟着說道:“兩家打架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打赢了有打赢了的說法,打輸了有打輸了的說法,不影響咱們過去把兒媳婦接回來。”
方老四昂頭,什麽說法,打擾不過爹媽過去給人點頭哈腰賠禮道歉,能了他這個兒子做到這份上,不容易。
方老四:“定親的時候,走眼了,不成親,那娘們不幹。現在看着我手裏就那樣,沒多少錢,她後悔了。”
王翠香聽的腦門青筋突突的蹦,一拍桌子:“‘後悔’憑啥呀,不成,我兒子憑啥因爲她後悔就成了二婚,以後怎麽找對象。叫上老二老三,搶也得給搶回來。”
陸川同丁敏崇拜的看向王翠香,原來丈母娘‘婆婆’是這樣的存在。太霸氣了。方家五虎的名頭,真不是白來的。
方大楞:“咳咳。”王翠香愛你個:“咱們去把她哄回來,你好好哄。”
方老四是個渾人,爲了穩住老娘:“哄什麽哄,别說,二婚,三婚,我也給你往家娶大姑娘。”
五虎就感覺自己胳膊被媳婦給擰了一圈,丁敏心說,這都是什麽兄弟,五虎在家不是也這個德行吧。
五虎愣是面不改色的撐住了,對着四虎:“四哥,事可不是這麽辦的,結婚怎麽能這麽随便。爸媽多在意這個。”
方媛:“就是,要不是因爲結婚離婚的不好聽,不容易,你當媽怎麽就讓大嫂那麽折騰,還是方家的媳婦。”
虧得方老大沒在這,不然你說,多鬧心。你咋就專說大實話呢。
陸川都想要把方媛拉走,躲開一會兒,你這是想要大哥同四哥組團鬧離婚呢。
方媛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拉我做什麽,四哥的媳婦,從頭到尾,就不是個東西。離不離的他自己心裏有數,可大嫂呢,以前,那些小動作,我不搭理她,今兒這事呢?能這麽過去,我方媛随她的姓。”
說着雙手都叉腰了,妥妥的一個讨厭小姑子形象:“看着婆婆讓人打,她不上手,還拉着二嫂不讓上去幫忙,比老四媳婦那個同我媽對着幹的還膈應人。”
一家子人,聽了方媛的話,一句話不說了,場面靜默了。原因,那是都覺得方大嫂這事做的忒不厚道。
不過别人都沒有方媛那麽慷慨激昂,啥都敢說。不過,這肯定是個問題。
陸川捂着腮幫子,替老丈人老丈母娘鬧心,他媳婦這是怕老兩口子不夠上火,非得火上澆油呀,四哥的事情還沒掰扯清楚呢,又把老大兩口子拎出來了。你想咋地呀?
丁敏就開口緩和了一下氣氛:“你這麽說,我不是也沒有什麽作爲嗎。”
說完老愧疚的看向王翠香,人家這個兒媳婦時刻都看着方向呢,知道應該在哪給自己博身份。
方媛:“說這個作什麽,你什麽情形,大家都有數,能讓你動手嗎。這也不是嫂子你插科打诨就能過去的事。”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跟着點頭:“對,你一個大肚子動手,不讓人說我們方家沒人嗎。”
丁敏老感激方媛了,真的挺護着自己的。更感謝妯娌們理解。
就聽方媛那邊叉着腰說道:“方老大離不離婚我管不着,我今兒把話放這,以後方老大的事情,方老大媳婦的事情,方老大一家子的事情,咱們家人都不許插手,随便他折騰,他媳婦連一家一道的事情都不懂,那就是他沒把一家一道當回事。”
方老二媳婦非常認同:“她對咱媽都這樣了,對我,對我們家能什麽樣?今兒這事我揭過去了,不過就同小姑子說的一樣,以後,我是我,她是她。不相幹的。”
方媛很滿意二嫂的态度,對于方老大媳婦,就該這樣,不給她這份臉面:“二嫂你放心,你這過去,我都同她過不去,她不把二嫂家裏玻璃按上,貼上大紅花,我都同她沒完。”
方老二聽的腦門突突的:“貼什麽紅花,胡鬧。”按上玻璃就成。
方老三媳婦跟着就表态:“都不認咱媽了,我認她個球。”
再說了,小姑子多給力呀,孝順那是他們應該的,惹人的事情小姑子還頂在他們前面,她必須響應。
丁敏看看妯娌,看看小姑子,不得不跟着表态:“我肯定是認咱媽的。”
方媛覺得五嫂不給力,文化人,就是不夠痛快:“不行,咱媽願不願意認兒媳婦那是她的事情,她歲數大了,有腦子不好的時候,咱們不能跟着腦子不好使。”
王翠香氣的翻白眼,你才腦子不好使呢,我那是舍不得孫子。
倒黴閨女,這是要聯合家裏幾個倒黴孩子,排擠老大兩口子。日子沒發過了。一個個都是不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