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抽抽嘴角,老師一心做學問的,若是懂得人情世故,還能收那樣的女學生嗎?方媛想多了。
張偉那真是有點不好說,雖然是洗白了,可在學校這邊,那肯定是有點不被原諒的,爲難院校師長了不是嗎?
這點事,後續,張偉怕是要搭很多的精力維護這份情誼的,對着陸川方媛那是恨的咬牙切齒的。
張偉:“你們兩口子,我這都得罪人了。你們就不說一句話?”
陸川:“兄弟謝謝你,我知道肯定是體諒我還要在學校混呢,不好鬧騰的太僵,你才出面的,這情誼,兄弟記下了。”
張偉越聽臉色越黑,這不是變相的同方媛解釋,爲什麽他出手的時候那麽輕描淡寫嗎,張偉真不願意做這個潤滑劑,呵呵兩聲:“不是,我怎麽覺得你們兩口子在套路我。”
方媛:“可不能這麽說,你那是在維護你的名聲,你一個沒媳婦的大小夥子,讓人同個鄉下婦女攪合一塊,多不好聽,以後怎麽娶媳婦?我都替你委屈。”
跟着:“現在這樣不是挺好,以後看誰敢說你什麽閑話。就該這樣把人設立起來。”
張偉:“我真是謝謝你了,你還替我委屈?你敢說我都不敢聽,你們家陸川更不敢有人惦記才對吧。你這女人,怎麽那麽不厚道呢,而這些不厚道都給我用了。”
方媛覺得張偉說的有點過了:“你也别覺得心裏不痛快,你的名聲肯定是維護住了。說白了,你自己得實惠了。至于我們陸川,那都是拖了你的福,我就做不到這點。”
放屁,張偉再傻也明白了:“你缺不缺德,好好跟我說,我還能不過來折騰一圈,你用生意威脅我,那可是咱們最掙錢的買賣。你也不怕我真的找錢,給盤下來。”
方媛:“雖然我這人貪财,也真的看好那買賣,可當真是需要舍的時候,我也舍得,我一個鄉下女人,本來就沒有什麽高瞻遠矚的大局觀。我過好我的小日子就成。”
張偉不想聽方媛同陸川如何,很是有些心煩氣躁:“成成,怕了你們兩口子了。反正也這樣了,買賣還得繼續搭夥吧。我先忙去了。以後可别動不動就說拆夥的事情,我也很脆弱的。”
陸川拉着方媛,嘴巴都合不上了,誰還管張偉是不是脆弱,這時候張偉就是道具。
剛才方媛的話,固然是對張偉說的,可對他陸川來說,那是媳婦的表白。
方媛的意思,陸川都領會到了,若是真的因爲張偉的事情讓人說流言蜚語,他媳婦甯可不掙這個錢,也要維護名聲,維護家庭。方媛爲了家,爲了他,當舍則舍。多大的魄力。
知道方媛同張偉那買賣多大的人,就知道他家方媛多大的魄力。陸川那心情蕩漾了。私下裏面勾着方媛的手,一直想要牽呀牽的,可惜方媛心思就沒在這塊,陸川沒能得手。
方媛看着沒事了,終于同陸川說話了:“回家吧,事雖然不大,你得同我說呀。以後這樣的事情,你别自己折騰了。”
陸川就不知道,對于媳婦來說,這不是大事?忍不住:“不是大事?”
方媛回答的非常利索,都不帶多思考的:“又不是真的。”算什麽大事。
陸川黑臉了,你還想真的?這麽淡然的口氣,對于陸川來說,那絕對是傷害,很傷害。媳婦對于他們的感情認識不太到位。不太明白陸川對這事情的在意。不說不等于不介意。
方媛那邊就多說了一句自己的見解:“沒人信呀,張偉瘋了同我有點關系,人家可大學生。”
在方媛眼裏,她同張偉那就攙和不到一塊去,有什麽可解釋的,有什麽可在意的。
陸川聽着不對味,醋勁兒上來了,有點無理取鬧:“他願意就成?方媛你說清楚。”
方媛:“你這人,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他能願意嗎,我能願意嗎?還是你腦子壞了?想多了,就不會有這事。”
陸川拉着方媛:“不行,必須說清楚,他願意,你也不能有想法。”
方媛:“那不是廢話嗎,我能對誰有想法,我瘋了。那是不正經。咱們家就不能有這種人。”
陸川氣急,磨着後槽牙對着方媛:“你就說一句,除了我誰都不行,你能怎麽地?”
等這女人一句情話怎麽就那麽難。他要的多嗎?陸川老委屈了。
方媛抽抽嘴角,這都說的什麽,也不看看什麽地方,當然了即便是合适的地方,她也不陪着陸川酸掉牙玩:“我能牙疼,知道怎麽回事就得了呗,非得說出來臊得慌嗎。”
跟着還來了一句:“也不是小年輕,滿意都多大了,你想咋地?抽風呀。”
好吧,陸川這人就是欠收拾,被媳婦罵一頓,也不折騰了。
隻當方媛說了,人家就拉着媳婦的手在校園裏面逛了一圈。
方媛雖然不太願意,可也随着陸川了。
張偉走出去好遠才回頭看這兩口子。
方媛剛才什麽意思他聽懂了,若是真的因爲他有了流言蜚語,她甯可不掙錢,也得過日子,也得同陸川好好過日子。
别說什麽鄉下婦女不鄉下婦女的。張偉真的羨慕了,羨慕的是人家兩口子的情分。羨慕方媛對陸川的維護。
能有這樣的媳婦,陸川小子走運了。
這也是張偉頭一次用看女人的眼光看方媛。那是個值得陸川守着的女人。
他張偉這個年歲了,想要成親那肯定是相親去認識姑娘,這樣在一起的夫妻,還能有陸川同方媛這樣的情分嗎?
他突然就有些意興闌珊。對于婚姻,未來有些焦躁,想的更多的竟然是方媛,這也算是有勇有謀吧。
然後趕緊搖搖頭,别是中邪了吧。這地方有毒,趕緊走開。掙錢不香嗎,幹嘛走掰夥的道。
張偉突然就意識到,好像自己身上有了不能想,不能碰的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