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那點心思,都被媳婦給弄飛了,自家媳婦就是個踏實過日子的,一邊幫着方媛看賬,一邊吐槽:“你除了錢,就不想想别的?”
方媛根本就沒走心:“想什麽,能想什麽?不想錢,還得給你買一塊五一條的内褲,你穿嗎?”
她還沒嫌棄這男人不好伺候呢,過日子瞎講究,還不好好琢磨來錢的路子,想咋地?天上能掉金豆子?
陸川抿嘴就笑了,所以媳婦掙錢都是爲了給他買内褲,人家陸川的認識就是,媳婦心裏都是他。
看到陸川明顯心思飄了,也不知道想什麽呢,方媛就皺眉,這男人不着調。
方媛一樣一樣的同陸川掰扯:“要上凍了,吊車那邊肯定沒啥收入了,可我車隊,還有車廠這邊收入還成。”
然後指着另一個賬本子:“垃圾場那邊的工程,頂多在堅持一個月,倒也還能撐住,等過了年,開春施工的時候,我手裏怎麽也攢點錢了,不至于同現在是的。這段時間算是熬過去了。”
這女人張嘴就是家裏這攤子事情,哪哪都需要操心,家裏還有個滿意,你說她哪有心思,哪有功夫,惦記張偉。
陸川分析的挺明白的,可就是心眼不大,到底還是悄咪咪的來了一句刺探:“可吊車那邊,過了年酒店就要建了。這點錢,怕是不太夠吧?”
方媛:“那同咱們有什麽關系,咱們就出百分之二十,我算了,吊車那邊的收入,慢慢來那是夠的,急的是張偉,你可别心軟,咱們家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對于方媛的立場,陸川是滿意的,聽聽,根本就沒有把張偉放在眼裏。
看看方媛,陸川漫不經心的的再次問了一句:“你不眼饞人家将來掙錢?那怕是個日日都有進項的買賣。”
方媛:“掙得多,咱們還能分點呢,他吃肉咱們能喝口湯,有什麽急的。”
人家方媛就看不上這個費心思的錢:“再說了咱們有自己的車廠,車隊,公司什麽的,同他摻和那麽緊密做什麽。我從來沒想過能把天下的好事都給占了,手裏有錢,有事幹,日子有奔頭,就挺好的。别好高骛遠。”
聽到最後,竟然被媳婦給教訓了兩句,陸川:“都聽我媳婦的。”而且可樂意了,怎麽看方媛都不太待見張偉的。
方媛:“我說真的,聽說省城有個頂富裕的人,家裏錢都堆成山了,可成天忙不着家,結果家裏女人跑了,閨女不學好了,兒子也沒教導出來,你說他掙那麽多錢有什麽用。圖啥。”
陸川覺得媳婦嫌棄他不着家了,在借機教訓自己呢,特别知情識趣的說了:“咱們得知足,知道什麽是重點,你放心,我上學都帶着滿意。我這人戀家,戀你。”
最後這兩個字,說的情意綿綿的,一眼一眼的嗖着方媛。
方媛那就沒有這根筋兒,趕緊點頭:“對,那地方氣氛好,多帶帶,咱們滿意聽多了肯定就聰明。”
陸川心說,你怎麽就不能聽重點呢,我戀你,難道說的不清楚?可人家方媛愣是沒反應,估計真沒走心。
陸川無奈:“那以後我留在學校,給人上課的時候也帶着滿意。”
方媛該聽的還是聽了,立刻就來了一句:“你瘋了,那是掙工資的,那是鬧着玩嗎。孩子能随便帶嗎。”
好吧,工作對于方媛來說,還是頂重要的。孩子不能搗亂陸川的工作。
陸川不說什麽戀不戀的問題了,人家抓住機會貶低張偉:“你說張偉,好好的工作都扔下了。上那麽多年的學,就那麽一心一意奔着錢去了。不知道怎麽想的。”
方媛點點頭,深有同感:“本末倒置,咱們不同他學,咱們得兼顧。”
陸川也想明白了,自己沒比張偉強多少,那不是也奔着錢走呢嗎,虧得方媛說了,他們是兼顧,不過這個話題不宜繼續:“我發現你最近遣詞用句這麽恰到好處呢。”
方媛挑眉,略微驕傲:“你還不準許我進步了,你那個師姐們,之所以沒啥顧及得對你有想法,估計都是看不起我這個沒啥學問的鄉下妞,覺得她們但凡展示一下才華,你就能看到她們的好。就是沒瞧得起我。”
不然她們敢那麽肆無忌憚的惦記我男人嗎。人家方媛心裏門清。
方媛這次好好學,奮發那是爲了男人。雖然沒想打臉誰,可也不能讓人瞧不上了。
陸川驚歎的看着自家方媛:“若是知道她們還有這個作用,我是不是應該早點讓他們刺激你一下。”
有這麽說話的嗎,被野女人看上,一身爛桃花,還驕傲了是不是,方媛:“哼,你就等着我回頭拿着畢業證給你看吧。”若不是比不上陸川那邊的含金量,方媛都想甩這些女人臉上。
到底還是自己學問上的實力不如人呀。
陸川可不覺得自家媳婦比誰差了,夜校怎麽了,能堅持下來,還學到了自己媳婦稀罕學的東西,多了不起呀:“那肯定是,早就開始準備你的畢業宴了,說是到時候好好給你同五哥慶祝一下。”
方媛抽抽嘴角,她這個隻學自己稀罕的,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拿到畢業證呢,所以略心虛:“咳咳,别給我壓力,咱媽越來越洋氣了,還知道畢業宴呢。”
陸川瞧着方媛的心思,根本就沒有亂七八糟的,而且不光對别人沒有,對自己這個男人都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也不知道高興多一些,還是心塞多一些,其實還是有點心塞的。
然後陸川抱着孩子走了,這女人就這樣挺好的。
方媛繼續那邊看賬本子,說實話,這活有會計呢,可方媛不相信人家,沒事自己就拿起來爲難自己一次。
要不是實力真的不準許,人家方媛還想自學會計呢。反正錢的事情,方媛不太信任交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