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能咋辦,媳婦還是好媳婦的,至少奔着同他媽好好相處去的,人家驕傲的很合時宜。總比老大,老四媳婦強。
而且傻媳婦有傻媳婦的好處,就在家婆娘這點智商,很讓婆婆看不上眼。
方老三心裏明鏡是的,他媽王翠香,從來都不同自己媳婦一般見識,因爲知道兒媳婦腦子不夠使。
方老四回家,對着見天折騰的媳婦冷笑:“你想要工作?你當初同我處對象的時候,我可沒嫌棄你沒工作。”
方老四媳婦聽着話頭不對,前陣子自己折騰的時候,這男人可什麽都沒說:“我是爲了誰,那不是咱們家的日子嗎。”
方老四陰沉着臉色:“我讓你吃不上了,還是讓你穿不上了?我讓你日子過的比别的女人差了?”
方老四媳婦不吭聲,她嫁過來之後,雖然手裏沒什麽錢,可吃穿都不差的,即便是出去站在女人堆裏,她也是拔尖的那個。所以這話她說不出來什麽。
方老四怪這個女人不知道深淺,繼續陰恻恻的開口:“現在你還折騰不了?”
方老四媳婦還是想要工作的:“家裏既然有這個本事,爲什麽不能弄個工作。将來孩子都受益,孩子不是姓方的嗎?”
方老四氣樂了:“誰家裏有這個本事?你家裏,還是咱家裏。”
跟着:“老五是老五,方媛是方媛,分家了,同我吃不到一個槽裏。我自己還沒活明白呢,你别拿沒影的孩子說事,等我兒子生出來,我兒子的工作,不用你操心。日子就這日子,能過你就過,不能過咱們早點說清楚。”
方老四媳婦要哭了,咋說翻臉就翻臉呢,她有工作,有面子的不是男人嗎。
方老四:“你不吭聲,那就是還想過,那就學着三嫂點,學不來就少說兩句。别惹老太太不高興,家裏沒人看你臉色。大過年的喜慶點,我還想要圖個好彩頭呢。”
說然人家拎着衣服就出去了。這就是個混不吝。那真是一點沒拿新媳婦當回事。
剩下方老四媳婦,好半天沒能回神,這男人不想哄着你的時候,他說翻臉就翻臉了。自己在家裏哭了半宿,想明白了,這就是沒拿我當方家人呗。
第二天一早,方老四媳婦,買了早點給王翠香同方大楞送過去的。
臉色雖然不好看,還是說了:“爸、媽,我買早點的手順手把你們的也買了,你們吃吧。”然後就走了。
話說得不好聽,還有些不情願,不過總算是拿出來态度了。
方大楞同王翠香盯着炸油條,還有豆腐腦,方大楞傻傻的來了一句:“下耗子藥了?”
跟着就拉着自家媳婦問:“你說她想做啥,你把房本藏好了嗎?”在方大楞看來,老四媳婦的早點不是那麽好吃的。
王翠香踹了方大楞一腳,兒媳婦知道孝敬,你就受着,怎麽就這點尊貴勁兒都沒有。
拉着方大楞坐下準備吃飯:“瞎說什麽呢,給你,你就吃。”
不怨人家方大楞這麽猜測兒媳婦,實在是這個兒媳婦從來沒辦過這樣的事,突然就轉變了,那不是讓人多想嗎。
方大楞看着油條還有豆腐腦,臉色可凝重了:“我不大敢吃,這個兒媳婦可沒啥好臉色的。”
王翠香還真不相信老四媳婦能做出來點什麽事:“沒出息。”拿着油條開始吃。
方大楞這才拿起來油條開始吃,還對着王翠香說呢:“你可真敢吃。”
王翠香一邊吃一邊琢磨老四媳婦今兒這變化:“你說是我這鋪子誘惑大,還是你兒子管事了。”
方大楞:“要不說我閨女貼心呢,回家收拾他們一頓,我就吃上兒媳婦買的早點了。”
王翠香黑臉,同方媛有個屁關系,這爺們可真能給她閨女臉上擦粉。
别管怎麽樣,兒媳婦不耷拉臉色,好好的同兒子過日子了,王翠香就知足了。不聾不啞不做阿翁。
沒有爹媽盼着兒子兒媳婦過日子成天瞎折騰的。
姑爺那邊三天兩頭打電話,人家王翠香都不想接了,接一回眉頭就皺的深一點,王翠香都是用半頭豬掙的錢,一頭豬掙的錢來算計電話費的。
那真是多數一句都心疼,可惜對面的姑爺總是不明白。
回去就同方大楞叨咕:“咱們家要是過不起來日子,那就是你姑爺這電話費給敗光的。看看半頭豬又白瞎了。明兒要是電話還來,可咋辦呀。愁死人了。”
方大楞說的酸溜溜的:“姑爺咋不給我打呢。”人家還想消費半頭豬呢。
王翠香瞪一眼方大楞,此風絕對不可長:“我這邊半頭豬白賣,他那邊也得半頭豬白賣。咋就不會過日子呢。”
方大楞心說,那是你姑爺有本事,不把這點錢看眼裏,還不知足。
他知道姑爺打電話回來心裏高興着呢,說明我閨女日子過的好,這點錢不當回事了。
王翠香頭一次給方媛打電話,說的是:“知道你日子富裕,電話費那點錢不當回事,我也知道姑爺待見我,心裏惦記我,才打電話回來的,可那電話費他打一會兒,你爸我倆就白瞎一天功夫。能讓他把話攢着,回頭一塊說不。”
聽的方媛臊得慌,你說也不知道陸川折騰個啥,方媛把電話放下,臉色都是黑的。
陸川還不高興呢:“咱媽打電話做什麽,爲什麽不找我?你怎麽給挂了,讓我同咱媽說兩句。”
人家認爲同丈母娘感情不錯。怎麽就電話不是找他呢。
差點就把電話給打回去,讓方媛這一頓數落:“你吃飽了撐的,錢多是不是,有什麽可說的,你成天折騰老太太大老遠的去接電話?”
陸老娘陸老爹在邊上聽着,一句話沒說,電話費那麽貴,他們早看不順眼了。可兒子同丈母娘溝通,他們當爹媽的怎麽好說什麽?
那不是怕兒媳婦誤會,沒好意思開口說嘛。現在好了,兒媳婦開口了,還是兒媳婦英明,是過日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