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心說,難怪别人撬不走彭叔,這條件可夠優厚的。
彭叔也是沒想到,不算大方的女老闆能做這樣的事情,有點難以置信,同方媛确認:“你說真的。”
要知道,他努力些,這百分之五的分量不會是小數目。
方媛既然說出來,那就沒打算反悔,比彭叔還認真呢:“我從來不拿錢開玩笑。”
彭叔心說,這個年歲,我竟然還有這個運到,若是不給方媛好好的賣一膀子,對不起人家這份厚待:“我可當真了。”
方媛就說了一句:“您也别把司機同車,往死裏使,過年還是要放人回家過年的。”
彭叔那邊笑的更開懷了:“你放心,以後别人給我工資多高我都不走。”
畢竟工資那是有數的,而股份,隻要他多努力點,百分之五,那也是無可估量的。
陸川突然就發現,他不能再用舊眼光看人了,方媛在進步,很是讓人刮目相看。
夜校果然不是白上的。學習使人進步呀。
彭叔雖然知道這小夫妻之間,平時方媛說什麽陸川也沒有反對過,不過還是看向陸川。這不是小錢,不是小事。
陸川說出來的話,比方媛嚴謹的多:“您要是不放心,回頭您同方媛簽一份合同。”
方媛跟着點點頭:“這個是應該的。”她以後也得主意,什麽事情都該白紙黑字的寫清楚才好。
彭叔:“我肯定是相信方媛的,不過簽一份合同更好。”
就是因爲知道方媛車隊百分之五的重量,所以才更穩妥的處理這件事情。
話說這樣的大事,陸川都不開口任由方媛決定,彭叔也算是認識到女老闆的話語權了。
等到彭叔走了,方媛才詢問陸川:“你覺得,我這樣決定怎麽樣。”
陸川給與認可:“做的好,彭叔這樣的本事,對你這車隊的費心,值得你這麽厚待。”
方媛:“說真的,我挺心疼的,不過彭叔肯定能掙來更多。這個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陸川忍不住就笑了:“那肯定是,掙的越多,他的百分之五越多。你以後隻要摟着點,别讓彭叔太激進就好了。”
方媛呵呵就笑了:“我也是這麽想的,以後彭叔介紹的活,太掙錢的我都得過去看看,不能太危險,不能太辛苦。”
陸川心說,你可真有心眼。
就聽方媛說道:“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你的老師,幫着我介紹的人靠譜,什麽時候,咱們過去看看老師,讓我表示一下感謝。”
陸川簡直就是驚喜了,方媛竟然能想到這了不容易:“你說實話,是不是有高人指點你。”
方媛瞪了陸川一眼,你當高人随便能碰到的嗎,你當她有多少個百分之五随便給人分?
陸川被方媛的瞪的春心蕩漾,隻當是媳婦給他抛媚眼了:“我得努力了,一不小心就配不上我媳婦了。”
你看看人家哄媳婦的這份本事,真的讓人佩服。
五虎那邊給自家在省城過年的工人,找了點冬天也能做的活計安排下去,其他的事情有萬順他們盯着。
五虎自己工作不忙,陸川的工作自然就不忙,學校那不是也放假了嗎。
要說,方媛同陸川兩口子這算是應該能歇下來了。
結果不是這樣的,陸川因爲繼續上學的事情,依然要往學校跑,方媛這邊,人家劉師傅弄了個洗車,自從入冬開始就沒有閑下來過,過來洗車的車子都排隊了。
方媛同陸川有空閑都是在這邊幫忙的。雨鞋,大棉襖,棉帽子,方媛就這麽一個打扮,跟着一塊洗車呢。
陸老爹想要過來幫襯兒子兒媳婦,可惜,他那買賣也忙的很,雖然不賣冷飲了,可修車的多,買車的更多。
陸老娘帶着滿意,舍不得孫子凍到,就沒法陪着兒媳婦折騰。
張偉過來洗車的時候,看到方媛同陸川在幫着洗車。感慨多了去了:“你說你們兩口子,随便拿出來一攤子買賣,哪個不是日進鬥金,怎麽就連洗車的錢都不放過。”
方媛心說,你知道什麽呀,看着錢不多,架不住我一天下來洗的車多,這一點都不是小錢:“自家買賣,還能看着錢跑出去嗎,過年這段時間洗車的人多,我們在家裏閑着也是閑着。”
張偉覺得兩家相處的不錯:“不然我也過來幫幾天忙。”
方媛:“那可不敢用。那吊車有地方放沒有,過年的時候,開回來嗎,我這邊院子寬敞。”
張偉就笑:“真不用,來回倒騰一次,還不如就在那邊放着呢。人家那是正經單位,過年鎖門有人看場子。”
方媛怪遺憾的:“成吧,話說回來,現在開始不能施工了,吊車停一個多月呢,多少錢呀。”
張偉都跟着捂心口:“别提這個,我心疼。”真的心疼,多少錢呀。
陸川就看着兩個錢串子那邊一塊捂心口,心下有點發酸:“行了,怎麽想也沒用,北方找不到冬天施工的地方,你們這白瞎。”
張偉:“對呀,冬天施工北方不行,你說我要不要到南方看看?”那真是一個把掙錢刻進骨子裏面的人。
陸川黑臉這要是真的來回倒騰,方媛這個性子,不得跟着一塊折騰嗎,到時候夫妻就得分開:“一個月而已,倒騰過去,倒騰回來,路費都不夠。功夫都耽誤在路上了,能幹上半個月的活計就不錯了。”
方媛已經順着張偉的想法盤算了:“自家車子,路費不算啥事。”
張偉差點跟着點頭,想到大過年的,确實不值得折騰:“咱們忍一個月。”
方媛想說一個多月呢,還是可以考慮往南方發展一下的。
剛好過來一輛車,方媛擺手讓人開車過來,大錢掙不到,小錢可不能放過了,人家夫妻兩個直接過去洗車了,
張偉心說,這樣的兩人過不好日子,發不了财,那才是新鮮呢。
所以方媛能在省城站住腳,靠的絕對不光光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