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陸老娘同陸老爹覺得兒子不如兒媳婦可靠,給力。
張師傅的婆娘,那是沒奔着好主意來的,坐在地上,拍打着哭嚎:“沒處說理去了,那是你媳婦非得要燙的。她圖便宜,讓我們練手,她怎麽不說。現在好了,大夥光說我們家店鋪手藝不好。”
這個問題,陸川一點都不想深入研究:“别管怎麽說,因爲什麽,作爲理發師傅,你們确實不具備燙發的手藝。手藝不成,那是事實。”
跟着說道:“理發的,燙發的不蹬你們理發店的門,那不是正常嗎,你好意思到處埋怨,有這個功夫,還是找地方好好學學手藝吧。”
陸川一個老爺們,不能對一個女人怎麽樣,更不想自家方媛開口,所以一直攔着話頭呢。
可惜這女人不懂适可而止。不懂給了她多大的機會。
張師傅婆娘不幹,開始胡攪蠻纏:“你們大買賣做着,坑我們小門小戶,沒門。”
方媛嗤笑一聲:“竟然還有人敢賴到我頭上的人,是不是我脾氣太好了,讓你誤會了什麽。你想怎麽辦?你說,你找過來,你想做什麽?”
拿着帽子就出去了:“我讓你知道,知道,我要是介意,你的鋪子現在應該什麽樣。”
陸川急了,想要拉住方媛,這位脾氣,真沒有大夥以爲的那麽好:“别,犯不上,真的犯不上。口頭教育教育她,讓她認識到錯誤就夠了。”
手裏抱着孩子,愣是沒能拉住方媛。
張師傅的婆娘看着勢頭不對,也急了,攔着方媛:“咋地,你還想要仗勢欺人,砸了我家店不成。”
方媛一把就把人給扒拉開了:“不,我讓你男人,把我頭發給我弄回來,給我長上,不然你就等着讓全省城的人知道,你男人理發的手藝吧。既然不講情分,咱們就講道理,我這人很講道理的。”
原來這情分也不是亂講的。這就遇到一個不領情,還倒打一耙的。所以方媛不不準備講情誼了,她準備講理了。
張師傅婆娘傻了,這叫講道理?不是神仙,那頭發能長回來嗎?
丁敏不能再看着了,趕緊進院子,把方媛給攔住了。
張師傅的婆娘跟着就拉着丁敏:“同志,同志你給評評理,你可不能徇私。”
丁敏就說自己還是不進來的好。
人家是處理事情的态度:“怎麽回事,街裏街坊的,爲了這點事不值得鬧騰。”
那位大嫂子立刻就哭上了:“我們小門小戶的,遇到這事,不得找地方講道理嗎?她讓我們把頭發給弄回來,還原樣的,這不是要坑我們嗎,神仙也辦不到。”
這就叫該,人家方媛不搭理你的時候,你老實貓着哪有這事。
陸川:“大嫂子,講道理,不是您這樣講的,我們作爲苦主什麽都沒說,您還找上門來,沒有這個道理。”
跟着:“我媳婦那也不是好脾氣的,帶着帽子多少日子,都沒說你們理發店如何,我媳婦做這事夠厚道了。”
跟着:“這事您得從頭到尾掰扯,可不能撿您願意說的說,這事走到哪,也得講道理。”
那位大嫂還要嚷嚷呢,外面進來個人,大夥都認識,街口理發的張師傅。這女人的爺們。
張師傅那是老實人,進來拉着自己婆娘,對着方媛,對着大夥:“不好意思,讓大夥見笑了,這婆娘誠心的。”
那位大嫂拉着男人,臉色都不好看了:“你說什麽呢。”
張師傅誠心誠意的同方媛道歉:“方媛,對不住,我這手藝不行,把你坑了。好好的年輕媳婦,頭發弄成那樣,還讓人說三道四的。對不住。你這嫂子不懂事,聽人挑撥,還過來倒打一耙,更對不住你。”
張師傅道歉有誠意,方媛不同女人一般見識:“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媳婦别這麽折騰,我可以不計較。”
陸川聽到方媛這話,想要把理發師傅給滅了,這話能這麽說嗎,夜校那是白上了。
你情我願這詞,用在這裏不合适。
丁敏都看向陸川趕緊解釋一句:“那個,說清楚,是理發的,同被理發的,提前商量好的事情。”
不然這事差點升級成桃色新聞,方媛這嘴巴,可不能想怎麽說怎麽說。
理發師傅對着陸川連連擺手:“對,對,真的是這麽回事,沒有你情我願的事情。”
跟着:“不,不是,哎呦,别說了,我媳婦過來鬧騰,那是因爲聽說方媛去修理頭發花了不少錢,聽說你們家人多,家世大。怕你們不幹,不願意吃這虧,她想要先下手爲強。”
張師傅老實人,前因後果說完了,才同陸川方媛誠摯道歉。
老實漢子,被婆娘拖累了,陸川都不好意思爲難人了。
丁敏抽抽嘴角:“您這可真是大實話。”不然沒道理過了這麽久,方媛不鬧騰,這位過來鬧騰不是。
理發師傅:“家裏婆娘沒見識,也怪我,沒及時攔住她,方媛别同你嫂子一般見識,我早就同她說了,這事本來就怨我手藝不好,給你添亂了。”
陸老娘:“我看你是誠心讓你媳婦過來鬧騰的。”
跟着張師傅趕緊解釋爲啥來晚了:“我這不是亂說,當時我給人剃頭,剃一半,要不是真走不開,我就不能讓婆娘過來叨擾你了。”
跟着還有人在門口外面給張師傅證明:“真的,真的,張師傅真不是那樣人,我這頭發,剛剃完,張師傅太着急了,這還有一塊頭發落下了呢,不然我早走了。”
陸川就不吭聲了,也不能得理不饒人。
厚道人的事情總是不好處理。張師傅的态度,實在讓人不好開口。
方媛臉色不是很好看,看看張師傅那個婆娘:“别說了,以後我再也不去你門理發店了。便宜也不去。”
那是真的惱了。
放在過去,方媛就不能這輕松的把事情放過去,我都吃虧了,你們還不依不饒的。
沒受過這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