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震驚的看着陸川,還可以這樣嗎:“我說真的?”
難怪自己考不上大學,原來大學生的腦回路同正常人不一樣。
陸川:“五哥,我也說真的,我們家方媛,哪哪都好。”
頓了一下,在五虎懷疑的眼神下,笑着加了一句:“當然了,剛開始的時候,是把我吓的,哪哪都‘得’好。”
說完陸川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純粹了,那時候自家方媛真有魅力。當然了現在更有。
陸川很感謝那時候見識少,膽子小,不然這麽好的媳婦,說不得當時就錯過了。
五虎面色茫然:“竟然還有這個效果?”他咋就那麽不信呢?
陸川感歎:“怎麽沒有,五哥你要知道方家五虎在鄉裏那是什麽存在,我腿肚子都打哆嗦,方媛說什麽我也不敢反駁呀。不過我就發現了,人家方媛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日子,越過越有意思。”
五虎:“妹夫,我們兄弟對你可都很待見的,沒吓唬過你”
陸川心說,你們不用吓唬我,我看到你們腿就軟了,嘴上:“那肯定是。”
跟着用過來人的口氣勸到:“五哥,你就多想想,你那些大舅哥們,多想想你嶽母她老人家,你保準覺得五嫂說的都對。”這要不是五哥,陸川都不能這麽掏心掏肺。
五虎一般都不敢想丈母娘的,想到,那也是腿肚子轉筋,歎口氣:“可我們家那麽多盆子,那麽多毛巾,我真不知道做什麽用的。”
陸川:“多大點事,現在條件不是好了嗎,咱們到省城了,過的是省城的日子,人家方媛都知道。”
五虎不愧是親哥,直接黑臉審問陸川:“你是不是讓我們方媛爲難了。”
這也不是感動他們兄妹情深的時候,陸川:“五哥那是衛生。五嫂講衛生,這沒什麽不對,你适應不了,肯定是你的問題。換成五嫂不洗腳,适應你的節奏,你覺得正确嗎?你能接受嗎?”
五虎黑臉,媳婦還是香香的好,不要求他也香香的就更好了:“你真的讓方媛記住那麽多毛巾分别做什麽用了。”
陸川:“不然我每天用洗腳盆子洗臉?用擦腳布擦臉?你覺得方媛能饒了我?”
五虎就納悶了,啥時候開始,妹夫家裏這麽講究的:“瞎講就。”
人家五虎舔着臉說了一句:“那這事,不是我的問題,該是你五嫂的問題,她怎麽就沒有學會你教方媛那套本事呢?”
陸川都沒忍住:“我呸,我一個老爺們哄媳婦,我樂意,你一個糙老爺們,憑什麽讓五嫂哄着你。”
陸川扭頭就不搭理五哥了。想美事做夢呢。
陸川回頭,陰恻恻的說了一句:“有本事你同五嫂說去,聽五嫂的領導說,别看五嫂是做内勤的,可散打厲害的很,三兩個老爺們到不了身邊。讓五嫂教教你?”
五虎嗤笑一聲,昂着下巴颏子,滿臉的不屑:“方媛都能做到,這點小事,算什麽。不就是幾個盆子嗎?”
回家了,人家也想到那個過肩摔了。還是順從一點好。
陸川這個笑,還以爲五哥剛才那聲嗤笑,要頑抗到底呢,原來是回家認慫了。
陸老娘聽到五虎最後一句,都說了一句:“親家侄子還是很識時務的。”
陸川擡頭看向陸老娘,這詞,不是自家鄉下走出來的老娘風格:“媽,哪學的。”
陸老娘:“我可是在省城學校食堂,給人刷過竈台的。”然後昂着脖子就走了。
陸川真沒明白,這個有什麽驕傲的。難道從省城食堂轉一圈,就能當鍍金了?
可人家陸老娘就驕傲。沒事就同人嘚吧兩句這事。
這家裏現如今,一個個的了不得了。
要過年了,人家陸老爹說了,把小三招呼這邊過年,他們老兩口今年不回村裏去了。
方媛同陸川自然沒有不同意的,一家子就剩下小叔子一個人在村裏,說不過去?
而且不用問,陸老爹這個決定,肯定是因爲兒媳婦的肚子呗。不舍得方媛折騰,就折騰兒子。這也不是頭一次了。不過這次是從折騰陸川到折騰陸小三了。
方媛心裏知道公婆心疼自己,也知道老公爹那是舍不得修自行車的攤子。
最近吃飯,陸老爹都緊着吃,就爲了早出去,多掙幾毛錢。
過年,吃的,喝的,玩的,新衣服,都是老公爹張羅着陸老娘買的,一分錢沒花兒子兒媳婦的。
陸老爹說了,他就想要到省城煨冬,沒想到還掙了大錢了,不讓他花,都不痛快。
陸老爹還給劉師傅買了半隻羊呢,感謝劉師傅指點的。劉師傅稀罕壞了。
劉師傅同陸老爹相處的不錯,送給陸老爹的酒,不比羊肉差。
而且人家劉師傅說了,自從陸老頭來了省城,女東家終于消停了。
方媛聽到的時候,哼了一聲,那是因爲汽修廠該置辦的都置辦全了,不用再往裏搭錢了。
但凡劉師傅還過來同她申請置辦東西,她肯定還沒有好臉色。
爲了這個年,爲了餐桌能豐盛一些,陸老爹每天早晨騎着三輪車出去轉早市,買回來的東西五花八門的。
一輩子不舍得吃不舍得花的老兩口子,那真是放開了手腳,稀罕什麽買什麽。
陸川都說:“别這麽買了,吃不了。”
他爸啥時候過日子這麽灑脫過,一分錢掰成兩半花,那才是他們家的特色呢。
現在可好了,見到好東西就買?陸川都不太适應了。
陸老爹:“又沒讓你吃,你媽會做,變着花樣的做,兒媳婦吃就行。”
陸川看着那些東西,都愁得慌,虧得方媛嘴壯。
虧得這幾天家裏人也多,不然怎麽吃得了?
頭一次知道,自家老爹手裏有錢,原來這麽敢花。
丁敏看這個架勢,都玩笑一句:“親叔這是不準備過日子了。”
陸老爹樂呵呵的:“難得這麽熱鬧,等過幾天小三來了,你們就該回去了,想要這麽熱鬧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