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的是,聰明人對老實人,無處下手呀。
陸老娘抿嘴就笑,差點當真:“親家母這樣的低頭,也有氣勢。”
跟着看向陸川還有五虎:“還得兒子争氣。”不然說啥都是瞎的。你再怎麽能耐,兒子不提氣,人家也不會把閨女嫁給你。方媛如此,丁敏更是如此。
這點陸老娘還是看的明白的。王翠香也明白這個道理,跟着頻頻點頭。
方大楞:“對了,他們家會殺豬嗎,不然我過去幫着把豬殺了吧。”
那肯定是不太會的。王翠香瞪一眼方大楞,有你啥事?
陸川踢了五哥一下,五虎明白了:“不用,爸,我過去。我過去幫襯着收拾出來。”
王翠香就笑了,你看兒子這不是找到機會了嗎。
王翠香:“快過去吧,還等啥?幫你未來老丈母娘多請點客人,弄得熱鬧點。”
五虎臉色通紅,這事做的有點不要臉,好像給人家挖的坑一樣:“咱們不來那套,我是去幫着解決問題的。”
王翠香嗤之以鼻:“你這事辦的不對,老丈母娘給你臉色看,你也的忍着。”
五虎:“媽,心裏有數,領證了,同沒領證以前不一樣,我不能把丁敏撂裏。”
王翠香:“你能這樣想,媽就放心了,咱們家這事做的不厚道,以後在親家面前,都低着點頭。那是你老丈母娘,養大你媳婦的人,數落兩句,擺個臉色都不算啥。”
陸川怎麽感覺這話是對他說的呢。
所以人家陸川接過話頭,笑吟吟的:“懂,那還是咱們孩子的姥姥。心疼咱們孩子的人。必須敬着。”
五虎踹了陸川一腳,哪都有你的事。
王翠香看着姑爺就笑,這是個心裏有數的。
陸川本來也是說給老丈母娘聽的。
今兒王翠香過去丁家拜訪,給了丁家足足的面子,軟中帶硬的地方也有。
丁家任誰都知道,王翠香不是好拿捏的,當然了,方媛過去那趟的時候,人家就充分的認識到了這點,這次加深印象了而已。
王翠香他們走了,丁敏媽媽就開始發脾氣:“就這樣一家子人,讓你鬧騰的從家裏搬出去。有你後悔的時候。”
丁敏:“這樣一家子人怎麽了,給了咱們足夠的尊重。總比同曲家伯母說話好,我瞧着你們言語之間都是心機,耍心眼就累得慌。更别說做親戚了。”
丁敏媽媽看向閨女,你心瞎還是眼瞎,那鄉下女人擠兌我你聽不出來,還是看不出來,你以爲那鄉下女人沒有心機?
再說了那鄉下女人同曲伯母那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嗎,能放在一起比嗎:“你在說笑話,那叫尊重?你曲家伯母怎麽了,我們旗鼓相當,鬥智鬥勇,我高興。”
跟着:“這樣的家庭,這樣的出身,還有那個五虎,哪一點能同曲家相比。還說什麽尊重。”
丁敏不想提曲家,直接把結婚證拿出來了:“夠尊重吧?”
有了這個東西,總能同曲家劃清了吧:“您既然同曲家伯母相處的好,就不要提親事了,不然就是咱們家不講道義,一女不能配二夫。”
丁敏媽媽被結婚證給鎮住了,頭暈目眩的,哆哆嗦嗦的一句話沒說出來。
丁敏爸爸臉色都變了:“你沖動,魯莽,即便是同你媽媽鬧了矛盾,也不該把終身大事如此草率的決定。”
丁敏:“我知道您是關心我的終身,可我更不想,我的終身大事,讓别人草率決定。”
丁敏媽媽:“我是别人嗎?我是爲了誰。你不知道好歹,你,你讓我太失望了。”
丁敏知道,自己這事做的沖動:“您确實做了很多,可您做的那些,至少我沒有覺得好。感情婚姻的事情,還要我自己覺得合适才成,您也不必刻意同曲家面前如何。”
丁敏媽媽:“那是你倉促決定一生的理由嗎。”
丁敏:“我若是不倉促一些,您同曲伯母怕是要商量日子了。若是到那時候我再反對,才是傷了兩家的情面。”
丁敏媽媽:“你,你還知道顧及兩家的情面,不覺得諷刺嗎?”
跟着:“率性而爲不是不可以,可絕對不該是在婚姻這種事情上,那是你一輩子。”
吳大夫看着結婚證:“說這些做什麽,現在要說的是,這個怎麽辦,五虎的父母也知道這事?”
丁敏媽媽,丁敏爸爸都沉默了,他們說的再如何有道理,如今證也領了,爲時已晚。
丁敏點頭,錯已經錯了,還是說當下吧。
丁敏媽媽臉色都變了,所以剛才讓那鄉下女人心裏怎麽笑話自己?自己在别人面前豈不是成了小醜。
這已經不是同五虎,五虎的家庭過不去,這是氣自己閨女。
吳大夫:“那妹夫那邊,這事做的确實夠厚道,一句沒提,不容易。媽,别鄉下人鄉下人的說,換成咱們家,您都不見得能夠做到如此。”
丁敏母親愣是沒能反駁大兒媳婦。不想承認,她讓一個鄉下婆娘給踩下去了。
可她這樣,豈不是更讓自己無地自容。丁敏媽媽咬牙切齒:“你做的好事。”
五虎來的時候,丁敏家裏氣氛沉默,誰都知道,這就不是他們自己能商量的事情,真的要等着五虎那邊的态度了。
若是遇到不厚道的人家,證領了,人家就不搭理這個茬了,你怎麽辦,你拿捏誰?
吳大夫看到五虎過來:“五虎。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麽事情?”
五虎:“大嫂,叔叔,阿姨,我是看着那豬同羊,家裏怕是沒人能收拾,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襯上。”
剛好丁敏三哥回來了,這是明白人,前因後果都不問:“哎呦,那正好,這個我不在行,我給你打個下手。”
五虎松口氣,不用面對準丈母娘就好:“成,那咱們找個寬敞地方,把他們收拾了。”
五虎有些拘謹,同屋裏的人說道:“叔叔,阿姨,我先去外面準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