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就邊上笑，我媳婦兜裏二百塊錢不到，說話倒是挺霸氣。
王翠香：“是不是老媽子，我也是你媽，你置辦了這麽大的家業，手裏還能有什麽錢，少給我折騰。老老實實家裏吃。姑爺掙錢不容易，你消停點吧。”
跟着：“你五哥這屋子，在家裏不說是對的，不然你四哥我都不敢想。虧得分家了。”
方大楞這個親爹，看兒子都帶着濾鏡：“老四不是那樣的人。”
這話除了方大楞自己相信，都沒人相信。聽聽就得。
方媛：“放心，五哥心裏有數。”我五哥就不能讓自己吃那麽大的虧。
王翠香：“我同你爸老了，不管這些，放心，你們置辦的東西，就是你們的，我同你爸不惦記，也不替那幾個兔崽子惦記。你們姓陸，他們姓方，也惦記不去。”
這肯定是同陸川說的，怕剛才方大楞的話，讓姑爺心裏不踏實。
陸川：“媽，跟您說實話吧，人家方媛惦記買吊車，這院子就是怕以後買了吊車沒地方放才置辦的，誰也惦記不去。”
王翠香聽着就鬧心：“那是啥玩意？”
陸川回答的很簡單：“買不起的玩意。”
解釋的可真是到位，王翠香拉着姑爺：“陸川呀，媽對不起你，這丫頭忒能造，你也别啥都慣着她，誰家不存點錢呀，她倒是好。都給造了。你說說，這也不知道随了誰了。”
陸川：“媽，您也别這麽說，五哥那點錢，要是跟着一塊都買房子，當時能買兩處，别看就過了個年，五哥的錢，再買一處房子就不夠了。”
王翠香聽的：“爲啥？錢造了？這個敗家玩意。”
不然還能有什麽别的原因，原諒王翠香一時沒想到，可不是先罵兒子嗎。
方媛趕緊把話頭給攔住了：“我五哥就不是瞎造錢的人，漲價了呀。”
方大楞：“他媽，我就說，咱們還是買一套吧，老五都有了。你看漲價了。”
王翠香瞪一眼方大楞，你插嘴做什麽：“哪來的錢，别瞎說。”
方大楞拉扯媳婦，真想買：“咱們誰都不說。”
王翠香：“那是置辦家産，不是鬧着玩，你圖樂呀。”
方大楞：“老了能距離閨女近點，萬一他們兩人生氣，閨女有地方去，你不是說，閨女得留後路嗎，非得在鄉裏給方媛置辦做啥，就在這，多好。”
王翠香都沒眼看姑爺了，拉着方大楞就去廚房了，有沒有點數呀，當着姑爺面，啥都往外說。
方媛這個直性子：“給我買，那挺好呀。媽不然咱們先把錢拿出來，掂量掂量。”
陸川嘟囔一句：“媽，買也是給我買，我更沒有安全感。怎們能給方媛留後路呢?”
方媛怒怼陸川：“做夢去吧。”憑什麽給你買。
五虎回來的時候，看到方大楞瞧他的眼神就知道，方媛肯定說露餡了。
省城這點事，這點家業，還是要同爹媽交代一遍的。他有本事，也想要得瑟的。
五虎上趕着交代：“媽，爸，咱們就在妹夫家暫住，咱們在省城也有屋子的。回頭咱們回自己家去。”
方大楞那邊就樂了：“兒子出息了，比爸強。那院子真氣派。”
王翠香輕哼一聲：“快得了吧，我們可不敢去，我同你爸就是奔着你妹夫來的。”
五虎對着方大楞同王翠香：“這話說的，兒子還能不如姑爺？回頭我帶你們去自家看看。”
王翠香：“陸川比你厚道，我們信陸川。”
陸川真知道，這話也就是聽聽，人家真不放心自己。剛才還說，給閨女買房子，防備萬一呢。
晚上王翠香拎着五虎出去的，陸川估摸着，五哥這點家産，瞞不住丈母娘了。
老丈人那邊可淡定了，人家光去個高興的，看着省城什麽都是新鮮的，重點還是問菜市場，方媛都不做飯，能問出來什麽，都是陸川同人方大楞說。
尤其是分析長遠形勢，弄得方大楞幾次都搓搓手：“你說，你媽真的就不同意咱們在省城弄個肉鋪子。”
陸川就知道，老丈人做不得老嶽母的主，丈母娘不樂意，那就勸着老丈人點：“您在鄉裏也有優勢，肉鋪子不光是賣肉，您自己有收豬的渠道，您在省城，可沒有那麽方便。”
方大楞不死心，怎們就不方便呢：“可這要是弄到省城來，那不更方便。”
問題是運輸是個問題，費用很大的。老丈人現在是心裏長草了，這都沒想到。
方媛都想到了：“爸轟一頭豬過來，您沒累到，豬肯定累到了。”
跟着：“再說了，幾天才能弄一頭呀。不合适，在鄉裏挺好的。”
方大楞：“姑爺，你幫着爸盤算盤算。”
陸川：“那樣的話，您不光需要在省城有鋪子，還得有臨時養豬的地方，還需要運輸工具，這樣一算的話，您的本錢要很多，很多。”
方大楞抓着腦袋：“合着，老子弄不起了。”
跟着擡眼看向閨女：“你們真沒錢了？”
方媛真明白他爸問這話的意思了，搖頭，有錢也不同你攪合。
方大楞看向姑爺，陸川撓撓頭：“爸，看我沒用，有沒有錢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不得主。”
方大楞想說，這姑爺這麽窩囊呢，想想是姑爺，他不做主，那就是閨女當家呢，當老丈人的：“好，咱們當老爺們的，聽話也是優點。”
陸川對着方大楞這個老丈人笑的牽強，扭頭出去了，不然自己怕不知道用什麽表情面對老丈人。
難道要問老丈人，你當不了家，我也當不了家，咱們在這盤算什麽呀，白瞎功夫呢？
方媛那是不會往外借錢的，同方大楞說：“這麽多錢呢，不然你去找五哥吧，不過先說下，五哥要是投了錢，這鋪子，場子，車子，那都是五哥的，你别的兒子不能攙和。”
方大楞：“你這丫頭忒霸道呀，老子給他白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