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方媛這話的是方媛一腳把行禮踢到門口,李萌說的話,人家就沒當回事。
方媛擡頭看向陸家這個二小子,眼神有點嫌棄,那麽大個人,一點機靈勁兒沒有,指着地上的行禮:“看什麽,還不拿回去。”
這就拿回去了?回哪呀?指使自己怎麽就那麽順手呢?
愣是讓心灰意冷的陸家老二,感覺到那麽點不同。這女煞星摟東西的本事不小。
方媛可沒考慮别人的感受,那邊繼續交代陸老二:“還有我的嫁妝,找個車子,都裝着,帶走。”
就不想在這地方,同這樣的兩個人呼吸同一片天空。污染太大。
陸小三怕這個女人看上自己,趕緊站出來了,非常積極的配合二嫂,很狗腿的:“我幫着二嫂搬嫁妝。”
這就二嫂了,陸老二就這麽讓一家子人給搭出去了。
陸老二心說,原來鳳凰蛋也就這樣,在這家裏不咋值錢。
方媛掃一眼陸小三,指着屋裏的東西,這個,這個,這個,全都要搬走。
一家子的眼神順着方媛的手指轉了一圈,這些都搬走後,好像沒剩下下啥了吧。
陸老娘有點舍不得新暖瓶,這屋子裏面還有他們平日用的東西,放在新房裏面撐場面的,張張嘴:“那……”
方媛一個眼神過來,陸老娘就閉嘴了,相親的時候這姑娘多好啊,誰知道翻臉不認人,說變就變了。還動手。
陸老二看着爹媽有話不敢說的神情,莫名就覺得有這麽一個人鎮着,挺痛快的。
往日裏自己磨破嘴皮子都沒有方媛這麽一個眼神的效果。
李萌那邊看着又坐回炕上的女煞星氣的渾身發抖,這是明搶呀:“你坐下幹嘛,東西都搶走了,你還不走。”
方媛:“我是他們家娶進來的,你當說走就走的。你以爲我是你,這麽不值錢嗎?”
跟着:“哦,對了,你是陸家白撿的便宜。”
李萌被臊的臉色都青了,這女人嘴巴忒損。
看看那邊的陸峰,想想以後的好日子,咬着牙撐着,看陸家老兩口那邊不替自己說話,李萌看向陸峰,膩歪歪的:“峰哥,你看着她欺負我。這是什麽女人呀。”
陸峰蹲在地上,不想開口,這事怎麽就到這份上的。發展太快,來不及思考,他被人換親了。
說起來,都是這個李萌給攪合的。現在賴着他了,早幹嘛去了。退親時候李萌怎麽擠兌他的,陸老大還記着呢。
一家子人看着陸老二收拾東西,但凡方媛看上眼的,都招呼着陸老二,陸小三帶走。
說真的,陸老二在這個家長這麽大,就沒有一件東西是屬于他的。
如今家裏東西讓他随便拿,陸老大還有那個女人隻能在邊上看着跺腳,心裏感覺有點特别。
感觸頗深。本來隻是暫時安撫方媛,才動手配合方媛的,拿着拿着,心裏就痛快了。
方媛一個人炕上坐着,陸家一大家子地上站着,還有地上聽指揮掃蕩全家的陸老二,狗腿子陸小三。
場面就是土匪進村,打劫現場。
等陸老二同陸小三擡着東西走了,這屋子差不多也就空了。炕上的新席子都卷走了。
陸老娘心疼大勁兒的時候,詭異的想通了,還能誇句老二媳婦真會過日子。
東西也沒給外人,拿到老房子,也是自家的,沒區别。
這樣想,人家陸老娘心裏敞亮多了。就是心疼自家上大學的二兒子。
這時候,方媛又開口了:“我是你們家娶進來的,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出去,那不成,你們得去大隊,找明白人來說清楚,分家書也得寫的清楚。”
才安慰好自己的陸老娘,再次崩了,分家呀,這東西很快就不是自家的了,是老二家的了。捂着心口,還是疼。
陸老爹覺得丢人,雖然事出了,最好能捂在自家,面子還是能遮一遮的,同方媛商量:“方丫頭,緩一緩成嗎,今兒就去請人分家,不太好吧。”
方媛立刻翻臉了,一點面子沒給老公公留,說話可不好聽了:“你們家一個兒子,許給兩家的時候,你們怎麽沒覺得不好?家裏憑白多兩個不清白加敗德的玩意,藏着掖着你當就好看了?”
陸老爹還是有自己的堅持的,這樣的罪名不能背,好言好語的同方媛糾正:“方丫頭,這親事不是許給兩家,是那丫頭自己跑來的,咱們家講信用的。”
别管怎麽樣,李萌那女人出來惡心自己了,方媛瞪眼誰的面子都不給:“咋地,要同我掰扯掰扯這事。”
陸老爹立刻慫了,方媛的頭一次掰扯,是掀翻桌子,後面的掰扯,大兒子臉上的指甲印子還在呢。
不講道理的話,自己不敢,講道理的話,還是那句話,自家不占理。
大兒子身邊那女人交代不過去。肚子裏面的孩子更交代不過去,臉皮發燙,他們老陸家丢人丢大了。
陸老爹隻能招呼出門的陸小三:“三兒,順路去請村支書來咱們家裏一趟。”
陸老大那邊難以置信,這叫什麽成親,怎麽家都被攪合散了。他爸,怎麽就什麽都答應了呢?
方媛開始給自己劃拉家業:“分家,我們要老宅子,對我們不算是公平吧。”
陸老爹苦着臉,不敢應聲,這宅子其實也不新,而且還有老三呢。以後老三娶媳婦住哪還是問題呢?
不過不敢同方媛掰扯,方媛進門以前就答應她了,這邊的新房子是她的。不過那時候嫁的是老大。
現在方媛能去老房子,嫁給老二了,可不是不公平嗎。
陸老大想說,我是老大,這房子本來就是我的,可才要開口,鼻子又流血了,趕緊捂着沒工夫開口。
一家子都沉默的聽着方媛說。
方媛:“不過我這人說理,還孝順,父母本就要住的好點,可有一樣我的說清楚,這是孝順爹娘,不能便宜陸老大。”
涉及到财産了,陸老大可不覺得理虧了,該争的還是要争,單手捂着鼻子:“你過分了,我給爹娘養老呢。”這宅子就是他的。
方媛嗤笑:“你個窩囊玩意,敗德就算了,那女人肚子裏面的孩子你都沒整明白是誰的呢,還指着你養老?”
李萌不願意聽了,這不是埋汰她嗎:“你這個女人,你埋汰誰呢?峰哥那是長房嫡子。我肚子裏面那就是嫡孫。”
媽呀,說的好像陸家有金山銀山等着繼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