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再次将頭伏在薇蒂娅的耳邊,随後才輕聲說道:“姐妹你爲什麽不想辦法讓他心甘情願的跟着你走呢?或者說,心甘情願的幫你做事呢?”
聞言,薇蒂娅面色一僵,片刻之後輕輕搖頭道:“不行呀,我剛剛才和他産生了矛盾。”
似乎早已猜到薇蒂娅會這麽說,所長接着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既然發生了沖突,把沖突解決不就好了嗎?”
薇蒂娅:“你有辦法?”
所長直起身,嘴角緩緩咧開道:“男人嘛,喜歡的東西無非就那幾樣。
花不完的星源,漂亮的伴侶,滔天的權力。
這三種隻要滿足任何一種,他不自然就乖乖跟你走了?”
聽到這番話,薇蒂娅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沉思許久之後,薇蒂娅輕聲道:“花不完的星源這一項,應該是可以排除掉了。
我之前不也說了嗎,價格不是問題。”
聽到這話,所長在心中哀歎一聲道:“可我也不知道,你開價這麽高啊!”
要是早知道薇蒂娅能開出這麽高的價格,所長這還演什麽,直接就把畫稿給帶回來了。
深吸一口氣後,所長輕聲道:“回頭再說吧,等後面他氣消了,說不定就會同意了。”
薇蒂娅仔細一想,随後輕輕點頭道:“也隻能是這樣了。”
兩人随後又開始閑聊了起來。
另一邊。
劉妮一手扶着額頭,一邊無奈道:“似乎我們都高估了薇蒂娅的觀察力……”
此時她正盯着一幅監控畫面,目的是在關鍵的時刻,可以用言語來指揮所長該怎麽說話。
然後所長和薇蒂娅的初次相遇,卻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博士在一旁冷靜的分析道:“對于薇蒂娅來說,判斷一個人的身份,隻需要通過對方身上的氣息就足夠了。
生命氣息或許能夠僞造,但權柄的氣息,是無法僞造的。
或者正是因爲這個觀念,她才會放松警惕。”
劉妮擺了擺手道:“那我在這裏守着,還有什麽意義嗎?”
博士平靜回答道:“不在這裏守着,你還能去哪裏?”
劉妮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樣。
現在的她可不能出去瞎晃悠,除了這裏,他還真就沒地方去了。
想到這裏,劉妮回頭回望了一眼。
這間房間裏,除了監控屏幕之外,就連張椅子都沒有。
現在有博士在這裏,這裏也并不需要盯着監控的工作人員。
劉妮無奈道:“可是好歹也給我一個坐的地方吧?”
聞言,博士身軀一震。
半秒後,他平靜道:“我很快會安排人來布置這個房間。”
…………
另一邊。
陸笑在蟲群裏也快要憋壞了。
周圍一眼望過去,全是蟲族,也沒有别的生物。
他也自然不可能一直抓着羅林聊天。
因爲沒有那麽多可以聊的話題。
能夠通過羅林了解的東西,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算陸笑想問,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問起。
好在這時,第一批進入地獄的植物人已經抵達了蟲群這邊。
羅林有事先和蒂娜進行過溝通,因此這群植物人也沒有受到什麽阻礙,就這樣來到了羅林的身邊。
而在蟲群的另一端,那些外來種族組成的聯軍也已經和蟲群對峙了起來。
雙方劍拔弩張,戰争随時有可能發生。
不光是蟲群的數量在增加,聯軍的數量也在随着時間的推移逐漸增多。
越來越多的外來者種族已經抵達了戰場。
一艘艘巨型蟲族戰艦懸停在那裏半空之中。
負責遠程打擊的蟲族,已經擺好了陣型,已經做好随時開戰準備了。
奇怪的是,地獄這場戰争裏,并未出現陸笑認知之外的武器。
至少目前,陸笑還未看到。
那些飛在天上的,像是戰艦一般的蟲族,陸笑也不知道它們是做什麽用的。
陸笑猜測,它們的作用應該就和戰艦差不多,或許威力不如真正的戰艦。
但這對于那些用腿走路的外來者種族,已經算是降維打擊了。
先不說正和蟲族對峙的那些家夥。
就連陸笑身處于這個蟲群之後,都有種無力感。
要不是他身後時時刻刻跟着十三個忠誠的小弟,恐怕被蟲群分食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就像是身處海洋中心的一片落葉一般,随時都有可能會被浪潮傾覆。
好在陸笑并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一旦情況不對勁,他會立即将自己拉入那片不知名神殿之中。
并順帶呼喊一波盤踞在太陽上的那條瘋狗。
這是陸笑的終極底牌,被陸笑命名爲傷敵一千計劃。
地獄的規則,能夠束縛的隻有那些還有意識的舊日支配者們。
像亞爾弗列得那種完全沒意識的瘋狗,并不在規則的約束之内。
蟲群和外來族群的戰争,随時都有可能發生。
陸笑能夠做的,也就是遠離蒂娜。
不然很可能會被戰鬥的餘波給波及到。
雖然他現在已是神明,但也不一定能夠扛得住多位神明的集火。
奇怪的是,司機也被蒂娜送走了。
此時司機正和陸笑在一起。
說實話,這一點讓陸笑很不能理解。
如果蒂娜隻是單純的在利用司機,那又怎麽可能會司機在這個關鍵時刻遠離自己。
這種行爲,就好像是在關心司機的生命安全一般。
司機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所以這一天的時間裏,司機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狀态。
想着想着,陸笑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的不行,他扭頭看向坐在駕駛位上正抽着煙的司機道:“你臨走的時候,那個蟲族女帝沒跟你說些什麽嗎?”
司機緩緩吐出一口香煙,随後搖頭道:“什麽也沒說,就讓幾個蟲子把我擡走了。”
說完,司機沉默了片刻,随後低聲呢喃道:“你說她究竟是怎麽想的?”
陸笑搖搖頭。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陸笑也已經猜不透蒂娜的用意了。
而且他内心總有種自己冤枉了好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