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他擔心自己再不同意,滑頭還會說出什麽逆天的言論出來。
直升機并未直接飛向深處,而是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
随後在露西拉的授意下,戰象和滑頭兩人選擇從直升機上跳機。
…………
此時的地獄中,陸笑正帶着賭徒趕往地獄的最北方。
如此遙遠的一次趕路,自然是需要帶上司機的。
由于司機并沒有惡魔王城的具體坐标,因此并不能依靠傳送的功能,直接抵達王城。
陸笑選擇在地獄的物流點進行一次中轉。
之所以會有這個選擇,主要是陸笑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一下郵差。
其中就包括了一些有關于神明的秘密。
而且這一次,陸笑提前準備了幾張防毒面具。
三人還在集團軍駐地的時候,就已經把面具給套上了。
此時的座駕,已經停靠在了物流點之前。
剛走下車,賭徒便小聲嘀咕道:“乖乖,這些屍體怎麽還在天上挂着啊!”
聞言,陸笑仰頭看向空中。
一具具幹枯的屍體,就這麽懸吊在半空中。
這些懸吊在半空中的屍體,在太陽的暴曬下,體内的水分早已經抽得一幹二淨。
也因此,并未傳出什麽腐臭味來。
這樣的場景,若是換個普通人來,恐怕要被吓出心髒病。
而在場的幾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這點東西,自然是無法吓到他們的。
就連在這裏工作的牛頭人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
陸笑看到道路中間有牛頭人在亂竄,甚至還看到了幾個魅魔的身影。
事到如今,陸笑才想起來一件事。
之前他讓瑞琪将一些魅魔送到這裏來參加勞動。
不過後來他就沒怎麽關注這邊的事了。
而那些鋪設在物流點的生産線,也已經完成了調試。
在之前的一批物資之中,典獄長将一些主要後勤的原料送進了地獄。
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一條流水線跑個幾天時間了。
那一批資源裏,主要的原料是生産子彈的。
陸笑也不太清楚,這邊是如何解決的吃水問題。
有這麽多‘員工’在這裏,每天吃水都是一個大問題。
不過這些并不是陸笑需要去操心的東西。
他甩了甩頭,将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大腦以後,這才将目光落在了那恢弘的建築之上。
仔細端詳了片刻之後,陸笑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現世那邊的物流點弄好了沒有!”
在原地躊躇了半分鍾後,三人這才邁步進去了這棟建築裏。
郵局大廳顯得有些烏煙瘴氣的。
郵差坐在櫃台後面,正大口大口抽着煙。
每次見到郵差,他不是在抽煙,就是在點煙。
陸笑也已經習慣了這一點。
反正這次有防毒面具,雖然二手煙的味道依舊能透過防毒面具進入陸笑的鼻腔。
但好歹沒有了那種嗆眼睛的感覺。
在陸笑他們三人進來的同時,郵差就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司機隻見一道在煙霧中若隐若現的模糊身影,雖然知道那身影隻能郵差,但司機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好一個煙中惡鬼!”
三人穿過大廳,徑直來到了櫃台前。
見郵差一刻不停地點燃了下一包煙後,陸笑的心中莫名湧起了一陣愧疚感。
或許當時他就不該給郵差培養出這個愛好的。
當時他也是就地取材,順手就拿出了一包煙來賄賂郵差,誰知竟讓他染上了這等惡習。
說起來,這件事和旦丁有着脫不開的幹系。
原本人家是直接把煙丢嘴裏嚼兩口就咽下去的,誰知旦丁這家夥竟然教會了郵差正确的使用方式。
這個鍋,旦丁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打過招呼以後,陸笑直入正題道:“郵差先生,你知道蟲族的情況嗎?”
郵差吐出一股濃煙,随後淡然道:“知道啊,不過你想問的,是宇宙中的蟲族,還是地獄中的蟲族?”
“這又有什麽區别嗎?”陸笑語氣疑惑道。
郵差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頭看向了賭徒道:“宇宙中的蟲族,已經知道了地獄中發生的事了。
至高蟲皇震怒,正在到處打聽天蟲之王的信息。”
“啊?”賭徒一臉的錯愕。
郵差再次吐出一口濃煙,随後淡淡道:“如果誰能提供有關于天蟲之王的信息,就能夠獲得至高蟲皇的賞賜。”
聽到這裏,賭徒哪裏還不明白。
郵差這是在點他。
裝傻否認肯定是沒用的,郵差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說明他是知道真相的。
賭徒也不明白,自己做事明明挺幹淨的,郵差又是怎麽知道的。
于是他用笑嘻嘻的語氣說道:“具體有些什麽獎勵?我看看價值高不高,如果高的話,那就麻煩郵差先生去領取這份賞賜了,回頭我們兩個平分。”
聽到賭徒的話,郵差一個沒忍住,直接嗆了一大口煙。
片刻之後,他擺了擺手道:“還是算了,蟲皇的賞賜,可不是誰都能領的。
蟲族可是出了名的沒有信譽。”
聽到這句話,賭徒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這時,陸笑接過話題道:“郵差先生,能細說這個至高蟲皇嗎?”
郵差點點頭,随後用不屑地語氣道:“所謂的至高蟲皇,實際上就是一隻腦蟲而已。
這隻腦蟲不過是控制了蟲族的母蟲皇,以此号令整個蟲族。一個鸠占鵲巢,上不得台面的家夥罷了。
這條腦蟲,是唯一的舊日級别腦蟲。
你們應該也見到了地獄中的那些腦蟲。
實際上,腦蟲隻是和腦蟲是一個種族的,腦蟲并不屬于蟲族。
腦蟲之前隻是蟲族的一個附庸種族,後來他們兩族之間發生了一點事,具體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
反正後來,母蟲皇就被控制了。
控制住了母蟲皇,就代表控制了整個蟲族,然後那家夥就自稱至高蟲皇了。
而且這個膽小的家夥,在控制了母蟲皇以後,就再也不敢離開母巢了。
因爲隻要它敢出現在母巢之外,有的是大佬取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