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牛波再次笑了笑,其表情很是輕松。
聽完牛波的解釋,陸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的确,如果将他放在王族當時的位置上,他也會這麽去操作。
這樣做的好處是遠大于弊端的。
當然,這可能導緻牛波對他們王族産生恨意。
而當時的王族,顯然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這一點倒是很好理解。
這時,牛波繼續說道:“這就是我和王族的一些過往。
而王族之所以會這麽敏感,這件事說起來就更複雜了。”
忽然,陸笑擡手打斷了牛波的話。
隻見他皺着眉道:“你後面應該也給王族出謀劃策過吧?”
聽到陸笑的話,牛波頓時一愣,随後他笑着看向陸笑道:“你怎麽知道的?”
陸笑皺着眉頭沉聲道:“因爲如果我是王族,面對你這個‘智慧’的掌握者,我一定會想辦法利用上你的。
讓你出一些謀劃,對你而言也隻是小事一樁,同時也能試探一下你的态度。”
牛波的眼睛越來越亮。
他輕點了一下頭,随後語氣輕快的說道:“的确,王族當時就是你這個想法。
我也的确給他們出過一些主意。
其中就包括了通過争奪大君位置的内戰,來吸引‘祂們’的目光。”
陸笑立即豎起了耳朵。
他有種感覺,真相即将要揭曉了。
牛波緩了緩,随後繼續說道:“其實大君的位置誰坐都一樣。
因爲那所謂的地獄意志根本就不存在。
無論是誰,隻要接納了那個權柄,最終都會成爲‘暴君’,成爲初代惡魔大君降臨的容器。”
聽到這裏,陸笑的瞳孔頓時一縮。
不過他沒有去打斷牛波的話,而是按捺着焦急的心情,強迫自己繼續聽下去。
“暴君權柄,原本是‘君王’權柄,隻不過初代大君在最後失控的時候,權柄被污染了。
所以‘君王’扭曲成了‘暴君’。
我沒猜錯的話,那位惡魔大君,在最後的關頭,将自己靈魂的一小部分融入了權柄,以此來謀求一個複活的機會。
隻要繼承了他的權柄,就會被他那殘存的靈魂影響,從而被同化,最後成爲他重新降臨的錨點。
然後他就隻需要降臨,并奪回自己的神性,他就能恢複舊日支配者的位格。”
舊日支配者。
陸笑已經知道了神明之上便是舊日支配者。
隻是他也沒想到,初代的惡魔大君,竟是舊日支配者。
陸笑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舊日支配者,但是他猜測陸嚣大概就是這個位格。
天災曾和陸笑介紹舊日支配者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生命一旦成爲神祇,便有了在宇宙之中流浪的資格。
那時候,宇宙中惡劣的環境就無法傷害到自己。
不過神祇也僅限于流浪,并不具備跨越星系的能力。
而神明則不一樣。
神明對于宇宙的規則有更多的了解,但祂們依舊不具備跨越星系的能力。
最多在恒星系中晃蕩。
而一旦成爲舊日支配者,那就代表自身擁有了堪比恒星一樣的能量。
借助這種能量,舊日支配者能夠在宇宙中暢遊。
祂們可以随意的跨越星系,去到任何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也能找到宇宙中的一些空間夾層,并将自己隐藏在裏面。
當時到舊日支配者的時候,那語氣中滿是憧憬。
如果把宇宙縮小,兩個星系比作地球上的兩個省份之間的距離,神祇隻能靠腿走,神明則騎着電瓶車。
而舊日支配者,則相當于自己開車。
區别完全不同。
神祇也能從一個星系流浪到另一個星系。
隻是這個過程需要的時間就很難計算。
神明就是比神祇要快上一些。
舊日支配者自身強大的能量,就等于驅動汽車的燃油。
而在舊日支配者的眼裏,神明也與蝼蟻無異。
初代大君是舊日支配者,這無疑是一個重磅消息。
此刻,都不用牛波解釋,陸笑就知道自己腳下踩着的大地,就是那大君的屍體。
畢竟他之前也有過類似的猜測。
而能夠讓舊日支配者隕落的存在,必然是更強大的存在。
因爲天災曾對他說過,一旦成爲了舊日支配者,那真是想死都難。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地獄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似乎是猜到了陸笑的擔憂,牛波忽然開口道:“是不是忽然有種想要逃離這裏的感覺?”
聞言,陸笑皺着眉,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或搖頭。
牛波反倒是笑了笑:“其實沒有那麽複雜。
那等存在是不可能降臨在這裏的。
如過祂們能降臨,那早就降臨了,也不至于讓一群蝼蟻在這裏勾心鬥角,打生打死。
至于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
你降臨,我降臨,最後引來更強大的存在注意到這裏。
真到了那時候,誰也别想好。”
說到這裏,牛波看向了老菲斯。
他笑吟吟道:“其實我很好奇,你主人爲什麽會下場。
這裏似乎并沒有他需要的東西。”
老菲斯摳了摳鼻孔,有些無語道:“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祂。”
牛波輕輕點頭,随後繼續道:“不過我對此也有些猜測。
其他的舊日支配者是爲了初代大君的神性,畢竟隻要得到祂的屍體,就有很大可能讓自己更近一步。
就算退一步,也能讓自己的眷者中多出一尊僞舊日。
而你身後那位則不需要,因爲他更強大。
那麽首先就排除了這一點。
至于祂是否想當觀衆看戲,我覺得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隻是看戲,祂沒必要這麽着急下場,甚至都沒必要下場。
再加上‘死亡’一向孤僻,這種熱鬧應該還不足以引起祂的興趣。
所以我猜測,應該是某位的手上有着祂需要的東西,而那位給出的交易條件,就是奪得這具舊日支配者的屍體。”
老菲斯将手指從鼻孔中抽了出來,随後撇嘴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牛波笑了笑,随後繼續分析道:“按理來說‘死亡’的下場,結局幾乎已經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