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過頭正好看到典獄長臉上挂上了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索性他擺了擺手道:“好吧,我承認過程是有那麽一點艱辛。”
典獄長擡手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具體的過程等之後再詳細說說吧。”
“現在先來處理這個受到感染的家夥。”
說完,他看向還處于昏睡之中的流光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有想過流光或許會成爲禍患。
但是卻沒想到過會以這種形式再次見到他。
對于這種已經失控了的神靈,很難從其嘴裏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隻能想辦法讓其先恢複理智。
典獄長對此也沒有什麽太好的方法。
不過他已經聯系了博士。
并且博士也正在往這裏趕。
傳播疫病的源頭已經解決,獄醫也不着急回去給人做手術了。
此刻他也好奇這個流光是怎麽變成了這副鬼樣子的。
很快,博士就抵達了這裏。
他懷中還抱着一隻黑貓,表情顯得很是嚴肅。
典獄長很少在博士的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
于是他主動開口詢問道:“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博士深吸了一口氣,随後沉聲說道:“我可能知道了世界的真相!”
聽到這話,典獄長和賭徒對視了一眼。
雙方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博士沒有着急解釋,而是看向趴在地上散發着腐臭味道的流光。
他剛從夢境中出來,就被接到的典獄長的通知。
因此他沒有任何的停歇就駕駛着‘侜’直接朝着這裏奔了過來。
流光消失後的這段時間的經曆,或許能夠爲他的猜測提供一些支撐。
前提是能夠讓對方開口。
當然,這件事對于他而言并不難。
他讓小黑配合着他将在場的所有人都拉入了他的夢境世界之中。
在這裏,他們有着充足的時間。
由于是意識體的存在,流光是處于清醒的狀态的。
當然,他瘋狂并未因此消失,隻不過有所減弱。
相比于之前那種完全聽不進去話的那種狀态,此刻的他勉強算是能夠和人進行交流。
他在見到博士的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像是一條瘋狗想要從路過的陌生人身上撕咬下一塊血肉一般。
博士自然不會慣着他。
在這裏,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隻見他擡起手很是随意的打了個響指。
流光就如同受到了高鐵撞擊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半空之中出現了一隻大手。
大手一把撈起處于倒飛狀态的流光,随後将其緊緊的攥在了手心。
博士推了推臉上的單片眼鏡,然後邁步走到了流光的身前。
“影子死了,你知道嗎?”他的語氣很是凝重。
然而話音剛落,流光的眼神中就出現一絲迷茫。
見狀,博士輕輕歎口氣:“或許我應該告訴你一個真相。”
說着,他擡手一招,手中出現了一份資料。
他将這份資料近距離展示給了流光看。
資料中記載的是一座私人孤兒院的審批流程。
博士将手中的資料一張一張的展示給流光看完之後,他回過身來看向了典獄長。
“老師,對于魔都近郊的那座孤兒院,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吧。”
聞言,典獄長歎氣着點了點頭。
随後他也來到了博士的身邊。
他從博士的手中接了那份資料,随意的翻閱了一下。
将資料合上之後,典獄長才看向了流光。
他抿了抿嘴,語氣中帶着回憶道:“這座孤兒院走的是正常審批的流程,但從不對外接收孩子。”
“進入這裏的孩子,都是基因複制的産物。”
“至于原因……”
典獄長歎了口氣,沒有将話說完。
博士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了話茬道:“從那次事件之後,我就調查了孤兒院的來曆。”
“直到我看到了申請人的名字。”
“李長青。”
典獄長有些尴尬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我申請的。”
“而且我還是第一任院長。”
博士扭過頭看向流光,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說道:“或許你應該已經明白這代表了什麽。”
“也就是說,這家孤兒院的背後,實際是守獄人。”
“而且導師也說了,這家孤兒院從不對外招收孩子。”
“也就是說,你,以及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孩子,都是基因複制的産物。”
“至于複制的是誰的基因……”
說到這裏,博士的語氣一頓,随後沉聲說道: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從舊世界帶來的精英們。”
聽完博士的話,流光的眼神中滿是愕然。
博士再次擡手一抓。
一份新的資料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随手拿起其中一張,并将展示給了流光看。
這是一位守獄人的身份檔案。
看着檔案上貼着的照片,以及姓名一欄的名字。
流光的眼神從愕然轉變爲了震驚。
博士将手中的資料一一展示完了之後,随後用凝重的語氣對着流光道:
“你應該已經認出來了這些人。”
不等流光說話,博士繼續道:“沒錯,這些就是你同期的那些孩子。”
“他們最終都會以各種理由加入守獄人。”
“并且在各個崗位上擔任重要的職位。”
說着,他略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流光,随後繼續道:“我很好奇,你在那裏生活了那麽久,難道就沒有發現身邊人的能力和智商都非常高嗎?”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像他們這種有着高智商的孩子,又怎麽會被父母遺棄?”
說完這話後,他也不再理會流光,而是看向典獄長詢問道:
“導師,有個問題我需要和你确認一下。”
“我調查了領養那些孩子的家長信息,最終發現他們都有守獄人的背景。”
“唯獨卻在妮妮那個小女孩身上出現了意外。”
“她爲什麽會被一戶正常的家庭領養走?”
面對博士的疑問,典獄長也表現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顯然,他也不知道具體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