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笑陷入了沉默。
在之前他就對于那神話有過些許猜測。
當時他就猜測神話或許是真相。
因爲神話是從王族流出來的。
王族作爲整個地獄中最強大的種族，知道的信息
不排除這是他們刻意做出的錯誤引導。
但各族又不是傻子。
這則神話既然能在各族之間流傳下來，那麽自然也不會是空穴來風。
陸笑皺着眉，凝聲說道：“那現任大君掌握的‘君王’權柄又是什麽情況？”
聞言，牛波噗嗤一笑道：“糾正一下，他掌握的權柄是經過了污染之後的‘暴君’！”
“在那個權柄的影響下，他會逐漸瘋狂，最後成爲一名瘋狂的暴君。”
說到這裏，牛波看似無奈的聳了聳肩：“現在看來，那位距離瘋狂已經隻差一步了。”
“并且最後的獎品可不是這個被污染之後的權柄。”
“不然獎品都已經給人了，這還打個屁的。”
聽到這話，陸笑的瞳孔猛的一縮。
他沒有去懷疑牛波話語中的真實性。
因爲沒有懷疑的必要。
即便這樣的事情還沒有發生，那也是需要警惕的。
而牛波的話也給他提了個醒。
上一次和旦丁接觸的時候，他就感覺旦丁的情感越來越淡薄。
這也代表着他的人性正在逐漸消亡。
陸笑立即決定去找旦丁談談，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通過這個牛頭人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所以你的目的是？”陸笑凝眉看向牛波。
牛波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我想要和你們兩位聯手，以此來讓我的族群獲得參與最後決戰的門票。”
聽完牛波的話，陸笑輕輕搖頭道：“你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我了，我連什麽情況都還不清楚，怎麽幫你獲得門票？”
牛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我爲了這一天，已經積累了多年。”
“疑似神明隕落之後析出的權柄，隻要能夠将其掌握，那麽幾乎就代表自己掌握了神明的偉力！”
聞言，陸笑卻是搖頭道：“那是别人對于規則的理解。”
“其餘人掌握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對于這東西，陸笑說不感興趣那是假的。
但是感興趣并不代表一定要去得到。
獲得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代價現在的他不一定能夠承受。
然而牛波卻是搖頭道：“這個道理我也明白，而且所有想要參戰的人都明白。”
“但是沒有人能夠拒絕力量的誘惑。”
“當然，我是個例外。”
說着，牛波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豪的表情。
“我要的不是那個權柄，不然我也不會想要找人合作。”
“我需要的是獲得最終獎勵的那個勝利者賦予的權力。”
聽到這話，陸笑對于牛波的德行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深吸一口氣，随後語氣中帶着深意道：“你倒是雞賊，隻想獲得好處，不想付出代價。”
牛波搖了搖頭，語氣很是認真道：“我不是說了嗎，我蓄勢了那麽久，等的就是這一天。”
“我族多年以來省吃儉用積攢下的資源，都是爲了最後這一戰做的準備。”
“并且，我族也會參戰。”
“又出資源又出力，這怎麽叫不付出呢？”
陸笑仔細一琢磨，還真覺得是這個道理。
于是他看向了天災：“你對這個權柄有興趣嗎？”
天災想也不想直接搖頭道：“沒興趣。”
“繼承神明的權柄可不容易。”
“繼承祂的權柄，就意味着要繼承祂不知道多少歲月積累下來的瘋狂。”
“有可能當你觸摸到權柄的第一時間就瘋了。”
“甚至還有可能，你會被祂附着在權柄裏面殘留的意識給影響，最終徹底成爲祂。”
“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祂是怎麽隕落的，有沒有死絕。”
話說到一半，天災努了努嘴：“而且我現在可是有靠山的。”
“神明也隻是我背後靠山的眷者。”
“我犯不着爲了這點芝麻，把西瓜給丢了。”
陸笑一咧嘴。
聽天災這麽一說，這所謂的獲勝者的獎勵，還真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誰拿到手，就會被燙出一手的水泡。
陸笑雖然對那東西感興趣，但并不想得到。
因爲他也擔心的那些可能。
天災有了‘死亡’當靠山，而他有‘命運’當靠山。
完全沒有必要爲了這東西去玩命。
一番思考之後，陸笑沖着牛波點頭道：“合作是可以的。”
“隻不過我不确保一定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牛波卻是讪笑道：“這就不得不說我爲什麽會找你這位異世界來客合作了。”
“輸了大不了我舉族遷徙到你們的世界去嘛。”
“等到時候，你隻需要提供給我們一塊土地，讓我們自力更生就行了。”
“我保證，我的族群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
陸笑臉色一黑道：“你倒聰明，什麽好處都讓你給占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不行。
本來他就想要打造一支牛頭人軍團，然後把他們拐到現世去。
沒想到，現在還有主動送上門來的。
也不知道等牛波見識到現世的情況後，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去當然容易，但是想要走，嘿嘿嘿。
陸笑第一個就不會答應。
抱着這樣的想法，陸笑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燦爛起來。
他兩步上前，直接将胳膊搭在了牛波的肩膀上。
天災看着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就知道陸笑肚子裏準沒憋什麽好屁。
…………
在商量了一番細節以後，陸笑和天災兩人就決定暫時離開牛頭人一族。
反正這邊也攤牌了，而且他們有了自己的牛頭軍師，顯然也不太需要他們兩個了。
牛波也說了，要用省吃儉用積累下來的資源打造出一支強大的牛頭人軍團，用以參加最後的決戰。
并且在牛波還透露了，牛頭人一族天神怪力，一旦培養起來，絕對不輸大族的軍隊。
于是兩人一合計，決定先去一趟聖城看看旦丁是個什麽情況。
牛波的話還是讓陸笑不可避免的産生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