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陸笑面前。
陸笑朝着牛奔使了個眼色，牛奔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而那位長老則是瞪着一雙牛眼睛死死地盯着陸笑頭頂的那一對誇張的牛角。
壓根就沒有互相介紹的流程。
陸笑想了想也覺得确實不應該有。
他現在的身份是前首領的兄弟，那麽肯定應該認識這位長老才對。
陸笑索性直接昂起腦袋，以便将牛角以更好的角度展示給對方看。
過了好一會兒，那牛頭人長老語氣驚愕道：
“大！大！大！”
他一連說了三個大字。
陸笑在心中暗道：“我還能更大！”
然而牛頭人長老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傻眼了。
隻見他輕輕搖頭，随後目光落在牛奔身上歎氣道：“牛角這麽大，反而不太适合做首領。”
“說實話，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又俊又大的牛角！”
“可惜可惜！”
牛奔連連搖頭道：“不對啊，俺記得二牛大人的牛角沒這麽大啊！”
說着，他看向陸笑頭頂的那一對牛角搖了搖頭：“怪事！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聽到兩人的話，陸笑連忙控制着頭頂牛角迅速縮小。
一個眨眼間的功夫，牛角縮小了一大圈。
這一次，陸笑是按照牛奔頭頂牛角的規格來變化的。
“咳咳！牛奔你沒看錯，看錯的是長老！”陸笑輕咳了兩聲。
牛奔眨了眨眼，随後甕聲甕氣道：“俺就說嘛，我之前看二牛大人就是一副首領相！”
牛長老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陸笑的頭上。
緊接着他揉了揉眼睛，牛眼睛裏滿是愕然。
“怪了！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嗎？”
陸笑一咧嘴，學着牛奔那甕聲甕氣的樣子說道：“興許是你年紀大了，上了年紀的牛頭人，偶爾牛眼昏花也是正常的！”
那長老輕輕點頭道：“不錯，你說的有道理！”
“俺喜歡說實話，其實俺也覺得你不錯。”
“牛奔這小牛犢子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俺了。”
“你能暴打大君，也是俺們誰都沒想到的，要是牛大有你這個本事，俺們族群也不至于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牛奔連忙打斷道：“長老，俺說的是二牛大人被暴打！”
牛長老臉色頓時一沉，随後語氣嚴厲道：“俺說話的時候，你還沒資格打斷我！”
說着，他一杵手中拐杖，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過首領之位不是俺一個人點頭就能決定下來的！”
“雖然你很能打，但是作爲一族的首領，可不是光能打就行！”
“尤其是俺們牛頭人一族！”
“俺們這一族能在地獄中立足，靠的不僅僅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支撐我們族中繁衍生息的，是智慧！”
聽到這裏，陸笑的嘴角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憋笑實在是太難了。
這兩頭牛在陸笑的眼中除了憨厚，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形容了。
好在陸笑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事情有多好笑，一般是不會笑的。
牛長老義正言辭道：“先祖們憑借大智慧，讓俺們一族屹立在這地獄之中！”
“可惜現在的小牛犢子們都太浮躁了，隻會使用蠻力！”
陸笑扯了扯嘴角。
倒不是他不相信這牛長老的說辭。
能夠在地獄中站穩的種族，其首領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況且還是一個沒有神靈坐鎮的種族。
陸笑一路走來，發現這個聚集地除了有些簡陋之外，其他的真的沒話說。
規模足夠大的同時，還有着自己的支柱産業。
而且這還隻是表面上的東西。
一個種族的底牌不可能全部擺在明面上。
這一點，無論哪個種族都一樣。
而光是這浮在表面的東西，都讓陸笑感覺到心驚了。
所以牛長老說他們先祖有大智慧，陸笑打心底也贊同這個說法。
陸笑猜測，或許是中途出現了什麽問題，導緻了這個種族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情況。
以至于牛奔他們的心思都很單純。
甚至可以說是蠢。
而牛長老看起來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陸笑對于牛頭人這個種族是越來越好奇了。
當然，除了配種的這個陋習之外。
一想到這裏，陸笑就感覺到頭疼。
後宮佳麗三千，放在哪裏都是一件足以讓任何雄性生物瘋狂的事情。
但在這裏，卻讓陸笑心裏直突突。
爲了合理避免這個局面，陸笑也是有了新的打算。
這首領也不是非得要他自己當。
他的目光落在了牛奔的身上。
原本陸笑是想自己當這個首領的。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必要。
他完全可以在牛奔身邊當個軍師。
以他的手段，牛奔隻能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而且陸笑是真的想建立一支牛頭人軍團。
他總感覺這個種族有着很大的潛力。
他們突圍的時候，雖然有陸笑的輔助。
但是陸笑的能力并不能讓一個普通生命直接一躍成爲神靈。
這是不現實的。
而且他當時隻是在榨取那些牛頭人的潛力極限。
可他們當時本就已經處于死亡的威脅中，潛力已經被壓制到了極限。
陸笑當時通過‘教唆’的能力，再次将他們的潛力拔高了一大截。
力量的本質也是等價交換。
拔高潛力的同時，也是在透支生命。
正常來說，在能力的作用褪去之後，他們要麽瘋要麽死。
然而就目前看來，牛奔以及那些護送陸笑沖出包圍圈的牛頭人，他們都沒有要瘋狂的征兆。
這一點也是讓陸笑很費解的地方。
原本建立一支牛頭人軍團隻是臨時起意。
現在則變成了迫切。
陸笑總覺得這個種族很奇怪。
似乎有什麽大秘密一般。
在陸笑快速思考的同時，牛頭人長老依舊在滔滔不絕地說道：
“智慧才是一個種族立身的根本！”
“所以你想要當這個首領的話，還需要經曆一番嚴厲的考驗！”
“智慧方面的考驗！考驗由俺們長老團出題，你要是能夠通過，那麽無論誰都無法阻止你成爲新的首領！”
“同樣的，其他想要成爲首領的族人，也會和你一同進行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