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提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發現這件事,而且這也隻是他的一個猜測。
但他卻爲此做出了一些布局。
其中将魅魔族人分散遣入整個地獄中,就是他的安排。
很快時間到了第二天。
阿米利亞按照慣例前來彙報訓練精英魅魔的進度。
可是當他來到了安提辦公的地方後,卻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柄灰樸樸的匕首從安提的頭頂直插進去。
安提的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在他那因爲驚訝而張開的嘴中還能見到彎曲的匕首尖刃。
“卧槽!”阿米利亞驚訝着緩緩後退了一步,随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
…………
很快這裏就被一圈圈包圍了起來。
阿米利亞處于包圍的最中心。
在他的身前還躺着一具魅魔的屍體。
這個魅魔阿米利亞當然認識。
這位可以算是安提的貼身護衛。
雖然安提比她更強大。
這名魅魔也被以同樣的方式殘忍殺害。
阿米利亞隻覺得頭都要炸了。
安提雖然并未出過手,但是阿米利亞猜測安提應該是一位神靈。
一位神靈被悄無聲息地暗殺,這件事無論放在哪裏都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并且神靈哪裏會那麽容易的死亡。
别說隻是被一把匕首貫穿了腦袋。
就算是将他腦袋給砍了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死去。
且不說死亡的原因。
作爲神靈,安提遭遇到了暗殺怎麽可能一點不反抗。
他甚至還坐在椅子上。
周圍沒有一點戰鬥過的痕迹。
可是阿米利亞已經确認過了,安提的的确确已經死亡。
死的不能再死了。
因爲在他的心口位置,還有一團微弱的火苗。
火苗不斷跳動,卻沒有任何的灼燒能力。
衆所周知,神靈隕落之後,他掌握的權柄會從身體内析出。
阿米利亞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此時他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不要跑路。
因爲他是第一個見到安提死亡的人。
如果要追究起來,他絕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
阿米利亞将那一縷火苗捧起,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火苗在其掌心之中不斷跳動。
感受着掌心處傳來的灼熱,阿米利亞的眉頭緩緩皺起。
他盯着那一縷火苗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兒他越看越覺得眼熟。
思索了許久,他終于想起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東西了。
他扭頭看向安提,嘴角瘋狂抽動。
半天過後,在溫柔鄉的大門正前方。
在那寬廣的道路上。
一副棺椁靜靜的躺在路面上。
周圍稀稀拉拉的站着數十個魅魔,她們一臉哀傷的注視着棺椁。
…………
“卧槽!安提那老東西死在了魅魔的聚集地!”易浩第一時間隻覺得這是一個假消息。
消息是他的那位神靈侍者傳來的。
那侍者微微躬着身子,語氣低沉道:“是的,聽說那位魅魔族的新首領是被暗殺的。”
“魅魔一族爲他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雖然易浩不覺得這個消息是真的,但是他覺得有必要告訴一下旦丁。
很快,得到了消息的旦丁就降落在了易浩的身前。
他們早已通過陸笑知道安提來到地獄的事情。
所以一聽到說魅魔一族的新首領被暗殺,兩人都緊張了起來。
“怎麽死的?消息是通過什麽渠道傳出來的?”
旦丁一連串問出了兩個問題。
前來彙報的那位神靈語氣低沉道:“這件事已經傳瘋了。”
“據說暗殺他的那位,就連析出的權柄都沒有多看一眼,現在那位新首領的權柄正在阿米利亞的手上。”
聽到這話,旦丁和易浩對視了一眼。
這一類的消息自然不會是空穴來風。
畢竟知道魅魔一族有新首領這件事的人本身就不多。
“怎麽樣?要不要去看看?”易浩皺着眉頭沉聲道。
旦丁擡頭看了一眼戰場的方向。
此時依舊處于困獸的混戰之中。
那些流浪者越戰越勇,反觀聯合勢力的那些地獄生命則是被打得節節敗退。
一切都在按照他想要的方式進行着。
很快旦丁重重點頭道:“你去調查下什麽情況,我守在這裏,避免出現什麽意外。”
易浩點點頭沒有說話。
在他作爲犧牲者的時候就經常調查各種匪夷所思的案件。
他在刑偵這方面的造詣,堪比辦案多年的老刑警。
于是在那名神靈侍者的帶領下,他甚至沒有進行任何僞裝就朝去了魅魔聚集地。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在回去的途中,易浩還撞見了朝這裏趕來的瑞琪。
将安提身死的消息告知了瑞琪之後,兩人當即決定一起回去。
畢竟這件事不算小。
陸笑的朋友死在了自己的地盤上,瑞琪此刻心中一陣突突。
迫于無奈,她隻好放棄了前去找陸笑的打算。
而戰場之上,陸笑幽幽轉醒。
他的身軀急速縮小,最終恢複成了正常模樣。
他先是伸了個懶腰,随後才将目光落在了周圍。
周圍的景象就連他都感覺到頭皮發麻。
“哦豁,污染性這麽大的嗎?”
看着自己的傑作,陸笑的嘴角瘋狂抽動。
在失控之後,他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同時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換而言之,陸笑并不知道在自己失控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眼前這幅地獄般的景象,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一手造成的。
按照原計劃,他應該是随便打打,然後就進入灌木叢裏面等着戰鬥結束。
隻不過當時的他恰好來感覺了。
索性他就決定發洩一下。
将這段時間積攢在内心中的負面情緒發洩一通之後,陸笑隻覺得一片空靈。
心情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陸笑咂咂嘴,随後緩緩擡起頭看向上空。
上空除了密集的渡鴉之外,還有着一片厚重的烏雲。
“怪事,這裏難不成還要下雨?”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随後拍拍屁股便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