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閑聊之後,此間已算事了。
莫拉蒂帶着陸笑和天災飛出了聖城。
陸笑決定首先去尋找渡鴉的羽毛。
這是獄醫需要的東西,并且關系到許許多多的醫療工作者的生命。
陸笑自然是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多做耽擱。
根據莫拉蒂的介紹,渡鴉也叫靈魂渡者,這是一種可以往返于世界收集逝者靈魂的一種生物。
這種生物存在于多個世界。
除了地獄,其他的地方也有。
隻不過地獄的渡鴉數量相對來說會多一些。
畢竟每天在地獄中死亡的生物不計其數。
渡鴉是一種渾身漆黑的鳥類生物。
它從上到下連同眼球都是一片漆黑。
若是在黑夜之中,渡鴉可以将身形完美隐藏在黑暗之中。
而渡鴉的羽毛具有穩固靈魂的妙用。
當然,這也是莫拉蒂告知陸笑的。
此時陸笑也大緻明白了,爲什麽獄醫會需要這種生物的羽毛。
見到陸笑充滿幹勁的眼神,莫拉蒂心中一凜。
他心中忽的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仿佛即将會有什麽重大的事情會發生一般。
以至于他的左眼皮開始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莫拉蒂又看了一眼陸笑,随後将這個現象告知了他。
“先生,我預感到有些不對。”
“或許我們應該先換一個行動目标。”
陸笑聞言,語氣略有些疑惑道:
“哦?說說你的預感,我幫你分析一下。”
莫拉蒂沉吟一聲道:“我右眼皮在跳。”
陸笑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凝聲回答道:
“不要擔心,莫拉蒂先生。”
“右眼跳财,左眼跳災。”
“你右眼皮跳,這代表我們這一趟會獲得意想不到的豐收。”
聽到這話,莫拉蒂愣了愣。
他看向陸笑那純潔的眼神,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湧現。
“難道是我太過于多疑了嗎?”莫拉蒂在心中這樣想道。
就在這個想法升起的瞬間,他的右眼皮停止了跳動。
緊接着左眼皮開始瘋狂的抽動了起來。
他急忙看向陸笑沉聲道:“先生,按照你剛才的說法。”
“我們這一趟恐怕會有大災難。”
“因爲我現在左眼皮在瘋狂的跳動,伴随着的還有一陣心悸的感覺。”
聞言,陸笑的表情一僵。
随後他看向天災沉聲道:“天災先生,我剛才說的是左眼跳财,對吧?”
天災一嚴肅的點頭道:“沒錯,我聽得很清楚,你剛才說的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災。”
“而且根據我在你們人類的數據庫裏面學習到的知識來看,的确也是左眼跳财。”
說着,他将手舉過頭頂,輕輕拍了拍莫拉蒂的後背安撫道:
“莫拉蒂先生,無需要太過于擔心。”
“從各種角度來看,這都是一件好事。”
莫拉蒂将信将疑的點了點頭。
“難道是我剛才聽錯了嗎?”莫拉蒂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道。
下一秒,他的兩隻眼皮開始了一左一右很是有頻率的跳動。
這下,莫拉蒂徹底淡定不下來了。
他瘋狂搖頭道:“我現在兩隻眼皮都在跳!”
“這絕對是一個不祥的征兆!”
“我有預感,我們應該切換一下目标,不然我們都會遭遇危險!”
聽到這話,陸笑和天災同時歎了口氣。
陸笑輕聲安慰着莫拉蒂道:
“莫拉蒂先生,你多慮了。”
“你想啊,你怎麽說也是個神靈對不對?”
“作爲神靈,你應該很清楚封建迷信要不得這一點才對。”、
莫拉蒂張了張嘴想要反駁。
卻被天災和陸笑一左一右架着朝天邊急速飛去。
與此同時,天災用意識和陸笑交流道:
“這樣做不太好吧?”
“我能感受到莫拉蒂先生散發出來的恐懼。”
“說不定他真的預感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陸笑立即反駁道:
“能有什麽事情?”
“我們就是去收集一點羽毛而已,又不是把渡鴉給滅族。”
“難不成,那些渡鴉爲了這點羽毛,還會和我們魚死網破不成。”
天災仔細琢磨了一下,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緊接着他回複道:“應該不會。”
“渡鴉的羽毛雖然珍貴,但也隻是針對其他種族而言。”
“對于它們自身而言,那就是沒有價值的垃圾。”
“總不能因爲一點垃圾,就和我們兩個神祇一個神靈翻臉吧?”
聞言,陸笑立即附和道:“就是,還是你看得明白一些。”
“這莫拉蒂先生也真是的,好歹也是個神靈。”
“怎麽喜歡搞這封建迷信的一套。”
天災也跟着附和道:“就是!”
“他也不具備與時間或者命運有關的權柄。”
“所以他的預感沒有任何的參考性。”
交流結束,兩人心中頓時有了底。
兩人同時也在爲雙方的默契感到安心。
莫拉蒂自然是不知道兩人已經通過意識交流了一波看法。
此刻他不斷掙紮着道:“相信我!”
“我的預感很少會出錯。”
“我的家族一直從事祭司的工作,我們對于危險的感知很敏銳的!”
然而他的話自己被陸笑兩人給忽略了。
…………
很快,在一片荒野之中。
陸笑就看到了一隻漆黑的烏鴉。
此時這隻渡鴉正盤旋在半空之中。
在它的下方,是一個瀕死的地獄生物。
從那地獄生物幹枯的外皮上能夠看出,對方大概因爲體内水分蒸發殆盡的原因,導緻的生命氣息快速流逝。
那名地獄生物趴在地上,不斷地用手刨着地面。
可即便是他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也沒能撓破地面。
感受到陸笑三人的接近。
那名地獄生物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驚恐。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莫拉蒂的身上。
在他的眼裏,這位王族惡魔一定是這一行人中的領導者。
畢竟另外兩人還攙扶着他。
在反應過來之後,那地獄生物急忙跪伏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大人,我剛剛被劫掠走了體内的水分,已經沒有水分作爲上貢您了。”
“求求您放過我吧~~”
一邊說着,他一邊不斷地磕頭。
陸笑敏銳的注意到了對方那已經破皮的額頭沒有一點血液滲透出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