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隻是建設一個新的收容所,這其實并不是什麽大事。
前提是自家的資源足夠的多,以及國土面積足夠的大。
有些國家僅僅隻需要一個收容所就能輻射所有地區。
因此也沒有必要修建多餘的收容所。
但典獄長很清楚,這次公共收容所的建設,代表的意義更加重大。
時隔多年,人類再次團結在了一起。
這也是他們不惜代價搶進度的原因。
似乎是知道典獄長的想法,一旁的獄卒再次補充道:
“那些研究人員的家人也同時抵達了我國境内。”
“新的配套避難設施也在逐步的建設之中。”
“将會在C04投入使用後同步建設完成。”
典獄長輕輕點頭。
這也是他看好獄卒的原因。
事無巨細。
無論手上有多少事,他都能将其整理得井井有條。
…………
在北歐的一處别墅莊園裏。
這裏燈火通明,無數的仆人進進出出。
每人的手裏都端着一個巨大的盤子。
盤子裏面裝着看一團漿糊一般的東西。
看起來極爲惡心。
他們依次進入别墅的大廳之中。
每個人進去的停留的時間皆是不超過一分鍾。
等他們出來之後,手中盤子變得空空如也。
就連盤子似乎都被舔了個幹淨。
忽然,一陣惡臭襲來。
兩個扭曲的身影降落在了這裏。
其中一個怪物有着一對半的翅膀。
惡臭的來源正是來自他的身上。
在他身旁,是一個趴在地上如同野獸一般的身軀。
他有着兩個腦袋。
一顆獸形,一顆人形。
來人正是白所以和露西拉。
兩人的出現并未讓那些仆人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他們臉上滿是麻木。
露西拉沒有去管那些仆人。
直接拉着白所以來到了别墅的門前。
随後她伸出幹枯的手臂指着那扇高足有五米的别墅大門對着白所以道:
“白先生,麻煩你一腳踢開這扇門。”
白所以有些無語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自己做不到嗎?”
露西拉搖了搖頭,那猙獰恐怖的臉上清晰帶着可見的傲慢。
“粗魯的人做粗魯的事。”
聽到這話,白所以愣了愣。
他脖子上下擺動,像是在點頭。
随後他擡起手臂一巴掌拍在了露西拉的身上。
這一擊勢大力沉,直接将露西拉拍的朝着别墅門的方向飛去。
白所以冷哼一聲道:
“你在教我做事?”
話音剛落,受到撞擊的别墅門轟然倒塌。
露西拉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惡狠狠的看向白所以。
那眼神中滿是厭惡與嫌棄。
她在心中發誓,如果這個人不是影子帶來的。
她絕對要喝幹這低賤之人的血。
白所以晃了晃那條長長的脖子,眼神裏滿是不在意。
在趕路的時候,白所以就差不多将露西拉的性格給摸透了。
他明白,面對這個傲慢的家夥,不能卑躬屈膝的應承。
适當的表現出自己的強硬,相處起來反而會簡單不少。
至于那嫌棄的眼神,他早就習慣了。
甚至還覺得有些帶勁。
就在這裏,别墅内回蕩起一聲輕咦聲:
“咦,這不是傲慢嗎?”
“你怎麽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露西拉此時也沒時間去計較白所以那粗魯的行爲。
她扭頭朝着大廳内部看去。
整個大廳空蕩蕩的,隻有一張長條餐桌擺放在大廳中央。
站餐桌的最前方的主位擺放着一張高三米多的餐椅。
而在餐椅上坐着的,則是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枯瘦男子。
在他面前的餐桌上還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白色磁盤。
裏邊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
一旁的仆人将盤子捧起,随後倒退着朝着門外走去。
仆人的眼神很是空洞,他捧着盤子從露西拉的身邊擦過。
甚至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仿佛沒有看到這個畸形扭曲的吸血鬼一般。
緊接着,另一名捧着餐盤的仆人走了進來。
依舊是從露西拉的身邊擦過。
盤子裏面的食物傳來令人作嘔的臭味。
露西拉最讨厭的就是這種被無視的感覺。
在他眼中,這些仆人是最爲低賤的存在。
而這等存在居然敢無視她。
想到這裏,她身後翅膀一展。
竟是直接穿透了那名仆人的身體。
那名仆人手中的餐盤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裏面盛放的食物也散落了一地。
坐在餐桌前的那名枯瘦男子語氣有些無奈道:
“你跟一個沒有生命的傀儡較什麽勁?”
這時白所以已經走到了露西拉的身邊。
他盯着那名枯瘦男子沒有說話。
按照露西拉分享給他的信息來看。
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聖徒的現任第七席-暴食。
根據露西拉的說法,此人除了食物,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就連成神也不能。
他瞥了一眼那散落在地上,令人作嘔的東西。
他很難想象,這樣的東西也能被稱之爲食物。
一旁的露西拉語氣無比傲慢地說道:
“暴食,我要你放棄自己的特性。”
此言一出,白所以瞬間想遠離身邊這個醜陋的吸血鬼。
原本以爲,這人隻是傲慢罷了。
現在看來,簡直是愚蠢。
然而出乎白所以的預料。
坐在餐桌主位的暴食卻是輕輕點了下頭道:
“好,我願意放棄。”
似乎是早有預料,露西拉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白所以對此有些不解。
他語氣疑惑道:“就這樣?”
“你不應該嚴辭拒絕,然後我們再大戰一場?”
他的聲音在大廳内不斷回蕩。
暴食則是跳下了椅子,朝着兩人走了過來。
随着暴食的走近,他的面貌在白所以的眼中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的男子。
隻是他的精神面貌看起來顯得有些慘。
他身高不足一米五蓬頭垢面,身上散發着惡臭。
那味道就和地上散落的惡心食物一模一樣。
他的眼睛向外突出,眼球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絲。
如同一個營養不良,行将就木的人。
暴食很是無奈的聲音傳來:
“因爲我早就想放棄這個特性了。”
“在尼克萊德死後,我就和賭徒提出了這件事。”
“我希望祂能吃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