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造物主’的後手
此時,張初盯着盡頭的那扇門,眼神有些異樣。
越是接近盡頭,每個台階上拖住他的那些仙女的力氣也就越大。
這讓他有一種被一座山壓着的感覺。
盡頭處光華流轉,偶有龍吟與鳳鳴之聲傳出。
一切都好像真的如那傳說中記載的同仙界那般。
至少張初他分辨不出來。
而在陸笑的眼中。
整座階梯都在流淌着漆黑的血液。
從那邊傳來了一股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血腥味。
這股味道讓陸笑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然而詭異的是,除了陸笑,在場人誰也沒有聞到。
每當張初踏上一階台階,上一個台階上抱着他的那些蒼白的手臂都被他硬生生的扯斷。
而那些血液的來源就是那些手臂。
陸笑将自己的所見完完全全告訴了影子。
影子陷入了沉思。
許久之後,他眼神顫抖着道:
“盡頭的那個存在應該就是‘造物主’布下的後手了。”
“我沒猜錯的話,祂應該是想借助張初的身體重新降臨。”
“等他走完這段階梯,就代表他接替了屬于‘造物主’的權柄。”
陸笑強忍着鼻腔中的濃郁血腥味,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按照影子說的,當張初走完這條階梯,那他就是新一任的造物主。
别的不說,至少陸笑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很牛逼。
而影子的眼神中卻滿是擔憂。
他沉聲解釋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地縛靈。”
“或者說,山神河神這些稱呼。”
聞言,陸笑輕輕搖頭。
因爲他此時并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影子深吸口氣,然後接着解釋道:
“他們都被稱作神,掌的權柄就和他們的領地有關。”
“接過造物主的權柄,那就代表着和領地綁定了。”
“除非死了,否則哪也去不了。”
“比如說,你是這座島的造物主,那麽你的權柄就和這座島有關。”
“在這座島上,你就有着超越普通神靈的偉力。”
“但你終生走不出這座島。”
“就像是被囚禁在這裏一樣。”
“一直到有人接替你的權柄,成爲新的造物主後。”
“你的靈魂才得以解脫。”
聽完影子的介紹,陸笑輕輕點頭道:
“那你剛才說那個什麽造物主留下了什麽後手?”
“是什麽後手?”
“他想要做什麽?”
聞言,影子的眼神變得有些低沉。
他看向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張初,語氣擔憂無比。
“祂應該是不甘心接受這樣的命運,想要在張初成爲造物主之前爆發這個後手。”
“而這個後手,大概率是将他給吃掉。”
聽到這句話,陸笑的表情一愣。
“可是,按照你之前說的,吃掉造物主就會成爲新的造物主。”
“那麽這什麽造物主把張初吃掉了,他不就又重新成爲了造物主嗎?”
“這樣做的意義在哪裏?”
影子的臉色愈加凝重了起來。
他的語氣變得無比的沉重。
“這涉及到一個儀式的過程。”
“将造物主吃掉後,還需要進行一個儀式才能接替權柄。”
“我估計,儀式的内容大概就是看到的這樣。”
“如果張初走到了階梯的盡頭,那麽應該就代表他已經完成了儀式,即将成爲造物主。”
“而你說的,在盡頭處向張初招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造物主。”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張初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了。
而在盡頭等着他的那個造物主,祂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
陸笑正巧看到了這個笑容,他捏着下巴沉聲說道:
“那有沒有機會阻止他呢?”
“我看那個家夥笑的太開心了,我有點不爽。”
影子輕輕搖頭道:“應該是沒辦法。”
“這需要張初他自己看破。”
“而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應該是無法看透事情的本質了。”
這句話說完時,他的目光恰好停留在了陸笑的臉上。
随後他看着陸笑的左眼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白所以突然開口道:
“真實之眼不是在陸笑的身上嗎?”
“直接用真實之眼幹他丫啊!”
真實之眼擁有壓制能力的效果。
隻要是在其的視線之中,那麽所有的能力都會受到壓制。
這條階梯,之所以陸笑和張初看見的有所不同。
那是因爲這就是針對張初布下的局。
畢竟,給一個一心隻想成仙的瘋子布置幻覺,并不算太難。
也就是說,這條階梯,是那位造物主能力的體現。
這正好在真實之眼的克制範圍之内。
不過此時的陸笑并不知道要如何使用這顆眼睛。
想到這裏,影子的表情逐漸變得瘋狂起來。
一個瘋狂的計劃在他的心中滋生。
他盯着陸笑的眼睛,随後将插入胸膛中的手抽了出來。
在他的手心之中,還有着一顆正在劇烈跳動着的心髒。
那便是影子的心髒。
他将心髒遞到了陸笑嘴邊,語氣瘋狂道:
“快吃掉它。”
此時,他的臉上滿是猙獰。
見到這個模樣的影子,陸笑本能的朝後退了一步。
“朋友是不能吃朋友的。”
他表情很是認真的這般說道。
影子此時已經來不及解釋了。
他将心髒塞到了陸笑的手中,随後用蠱惑的語氣說道:
“這心髒的效果很不錯,吃完能讓你體驗神靈的力量。”
“而且,就算是被你吃掉了,那我也能快的長回來。”
“你放心的吃。”
這一點,影子沒有說謊。
用自己的心髒來收買陸笑,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至于爲什麽不收買自己。
因爲即便他解除限制爆發出自己真實的力量,他估計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還不如讓陸笑試試。
而且,這樣的話,他也沒有違背和賭徒的賭約。
聽到影子說還能長出來,陸笑的嘴角緩緩咧開。
他用一種求證似的目光看向白所以。
隻見白所以臉色沉重着點了幾下頭。
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種時候他能做的,就是不拖影子的後腿。
他在心裏長長歎息了一聲道:
“看來,我真的應該開啓成神儀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