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這就不講武德了
張初手捧着那團漆黑的液體怪笑到:
“面具啊面具!”
“本仙家許久沒見到你了,倒是有些想念!”
話音落下,那團液體快速凝聚成一張似哭似笑的面具。
面具的嘴角蠕動,随後喊出了一聲“主人”。
張初點點頭,随後準備将面具戴到自己臉上。
陸笑忽然呵斥出聲道:“卧槽!這人搶我東西!”
“朋友!你這就不講武德了啊!”
此言一出,場面一時陷入了寂靜之中。
電鋸人的眼球瞬間充血。
他臉上的血管崩起,呼吸也在此刻變得沉重了起來。
聽到陸笑的話,張初愣了愣。
随後他發出一聲沙啞的歎息聲。
“也對,這機緣本就是我留下的,你既然得到。”
“那便是你的。”
“本仙家若是強搶,那就是在丢仙人的臉。”
說完,他一把将面具覆蓋在了陸笑的臉上。
随後用沙啞的聲音笑道:
“面具啊面具,你可要好好的輔佐你的新主人!”
“待到你的新主人成仙後,我自會來将你收回!”
說話間,衆人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
腳下那團血肉就如同雲煙一般消散。
随後是束縛住衆人身體的血肉也跟着消散。
在失去了束縛的第一時間裏,電鋸人提着電鋸就撲向了張初。
鋸片卷起一股腥風落在了張初的脖子上。
“滋滋滋!”
鋸片接觸到張初脖子上的皮膚濺起一連串的火花。
“九天應元雷劫普化天尊。”
晦澀的口訣從張初的嘴裏吐出。
緊接着張初嘔出一絲血肉。
那血肉剛一出現,就化作了一道血紅色雷電劈向了電鋸人。
速度快到了極緻。
電鋸人根本沒機會反應。
他右邊的肩膀瞬間消失。
電鋸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他斷掉的手臂依舊抓着電鋸的把手。
見到這一幕,影子的瞳孔微縮。
張初冷笑一聲道:
“觸怒仙家,你本該萬死!”
“不過本仙家今天高興,且饒你一命!”
“莫要自誤!”
說完,他背着手朝着山洞走了進去。
隻留下原地的衆人大眼瞪小眼。
陸笑撿起電鋸人的手臂怼在了電鋸人的肩頭上。
“你放心朋友,我會給你報仇的!”
聽到陸笑的話,電鋸人重重的點了下頭。
但陸笑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臉色變得委屈了起來。
“不過我打不過他,所以這次就算了。”
“你可千萬别在惹他了。”
說着他鬼鬼祟祟的朝着山洞内部看了一眼。
洞内被一片白霧籠罩,早已看不清張初的背影了。
确定張初不在後,陸笑壓低聲音說道:“他就是一個神經病,你可千萬别和他一般見識。”
電鋸人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
将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影子心中嘀咕一聲:“這兩個活寶!”
此時,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他們的眼前。
那就是要不要跟着張初進去這個山洞。
雖然張初是他曾經的隊友。
但他明顯是瘋了。
貿然的跟着他進去的話,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
就在此時,一陣雜亂的呓語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就像是一位精神病患者的自言自語。
又像是在呼喚着他的名字。
影子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瘋狂被這呓語聲調動了起來。
他的眼睛瞬間充血。
一抹瘋狂浮現在他的臉上。
忽然,一道紅色流光從山洞内射出。
緊接着影子耳邊的呓語瞬間消失。
但他已經在瘋狂的邊緣了。
他的呼吸變得無比的沉重。
一旁的白所以見狀,立即一記鞭腿朝着影子掃去。
劇烈的疼痛讓影子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毫不猶豫掰斷了自己的手掌。
随後将斷掌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瘋狂的咀嚼着。
在将其咽下後,他又開始了自言自語。
做完這一切後,他的眼神恢複了正常。
臉上是深深的疲憊。
白所以輕輕松了口氣,随後沉聲道:
“看來你需要找一名心理醫生看看了。”
聞言,影子苦笑一聲:“如果心理醫生有用的話,那他們也不會瘋了。”
白所以搖了搖頭,堅持着說道:
“你可以找獄醫試試。”
影子點點頭道:“有時間我找他試試。”
說完他朝着山洞内部走去。
此刻他已經不敢留在外面了。
雖然山洞裏面的張初顯得更加的恐怖。
不過他已經沒得選了。
好在剛才的那陣呓語聲隻在影子的耳邊響起。
其餘人并沒有聽到。
陸笑眨了眨眼,随後對着電鋸人說道:
“你看吧,那個瘋子果然招惹不得。”
他把影子的變化歸結到了張初身上,以爲是張初搞得鬼。
聽到陸笑的話,電鋸人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随後他重重點頭:“嗯嗯!不惹他了!”
白所以聽到兩人的談話,随後歎了口氣。
他對着陸笑輕聲說道:“進去看看吧。”
“這外面好像很危險。”
陸笑也點了點頭,随後抓着電鋸人的手臂就往前走去。
電鋸人站在原地,看着陸笑抓着他斷臂的背影。
一時之間,他的表情變得迷茫了起來。
白所以強忍着笑意道:“咳咳,那什麽。”
“我們先進去吧,等進去後我再幫你包紮一下。”
電鋸人沒有辦法,隻好點了點頭。
随後用另一隻手将地上的電鋸拾起,也朝着裏面走了進去。
…………
從洞口進去,衆人走了大約有五分鍾左右。
最後出現在了一個稍大一些的空間。
這裏很正常,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洞。
在這個如同小房間一樣的山洞裏,隻有一張醜陋的石頭桌子。
石桌上面的鑿痕證明了這張石桌是人爲雕刻出來的。
隻不過雕刻者的手藝不怎麽樣。
張初站在山洞的角落,将身上的防彈衣小心翼翼的脫下。
随後将其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了角落。
其餘人靜靜地看着這一幕。
影子沉聲道:“這應該就是他能保持最後一絲人性的原因了。”
“老白,你記得這件防彈衣是哪兒來的嗎?”
白所以捏着下巴沉聲道:
“我記得道士有一件防彈衣是他那個兒子托人送來的。”
“會不會是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