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這個人是講道理的
越過正在争吵的幾人,博士朝着所長的位置走去。
“這就是那個會編織夢境的詭異生命嗎?”
他輕聲問道。
所長點了點頭。
“不過它現在對于事物的理解能力有些低,後續還需好好培養一下。”
說着,他輕輕順了下黑貓的毛發。
黑貓露出享受的表情。
博士推了推單片眼鏡。
“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它能夠作爲對抗神靈的戰鬥力嗎?”
所長沉思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很難,你我都沒見過神靈真正出手。”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偉力,我連想象都做不到。”
博士想了想,随後沉聲道。
“開啓聯合研究嗎?”
說這話時,他指着那隻黑貓。
聯合研究,顧名思義就是兩家或兩家以上的人員聚在一起對一件收容物進行研究。
早前S301-全知之鏡事件,常務管理議會就是想以聯合研究的名義讓C03收容所把全知之鏡貢獻出來。
所長覺得自己似乎沒有理由拒絕。
C02收容所收容的詭異生命并不算多。
西南地區很少出現詭異事件,即便是‘門’後面的暗獄世界也很平靜。
所長想将懷裏的黑貓交給博士。
然而黑貓卻死死的抓着所長的衣服,對博士露出一副警惕的神色。
所長嘴角微微勾起。
“看來,這次聯合研究,還的我在場才行啊。”
博士聳了聳肩。
“你把手裏的工作交給你的助手,這段時間就留在這裏吧。”
聞言,所長點了點頭,随後拿出通訊器和自己的助手交代了一番。
這時,那邊的争吵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眼看陸笑掏出了骨刺,旦丁瞬間慫了。
他身後如同鋼鞭一般的尾巴蔫了下來。
“聽你的,你說的有理。”
聽到這話,陸笑點了點頭咧嘴笑道。
“就是嘛,我這個人是講道理的。”
說完他看向獄醫接着道。
“獄醫先生,先幫她做個全面的體檢吧。”
獄醫點了點頭,他在妮妮的身上劃開一道口子,取了一點鮮血。
妮妮的鮮血呈現詭異的白色。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就連旦丁的鮮血都還是紅色。
隻有暗獄那種被污染的詭異生命才有少數呈現黑色或者墨綠色。
獄醫他輕輕嗅了嗅,随後聲音低沉道。
“這個病人身上的病症多達上百種,看來是真的需要做全面的體檢了。”
僅僅通過鮮血就能聞出上百種病症,獄醫很确定妮妮的身上的病症絕對不止這麽多。
他看向博士,語氣嚴肅道。
“博士先生,我需要借用這裏的專業醫療設備。”
博士無所謂的點了下頭。
沒有拒絕的必要,而且也拒絕不了。
不一會兒,妮妮就被轉入到了收容所的醫療室裏。
這裏有現有人類最尖端的醫療設備。
不知何時,獄醫已經穿上了白大褂。
顯然他也感覺到了棘手。
經過嚴格的消毒程序過後,衆人這才進入了那間無菌手術室。
妮妮躺在手術台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
獄醫彎着腰站在手術台前仔細觀察着那些儀器上的數值。
對于那些儀器,他也很熟悉。
他平時就沒有少來這裏。
他在收容所的生活很簡單,收容間治病,醫療室治病。
兩點一線,就像是個勤勞的主治醫師。
當然,醫療室這邊也有自己的醫生,他們隻會在遇到實在搞不定的病症才會去請獄醫。
此時,醫療室這邊的工作人員皆爲獄醫鞍前馬後。
有人将手術台調整到合适的高度,方便獄醫使用。
更多的人則是手捧着筆記本,準備記錄這場手術。
一個個都像是求知若渴的學生。
等陸笑他們進來過後,獄醫這才沉聲說道。
“她的情況很不樂觀,正常的醫學手段沒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性。”
“各種各樣的病症混在了一起,如果不小心打破了那個平衡,病人會立即死亡。”
說着,他看向伊凡。
“伊凡,我需要你搭建一個煉金法陣,穩固病人的生命體征。”
伊凡眼眶中的魂火大盛,一番思考過後,他已經決定好使用哪種法陣。
交代完伊凡後,獄醫又看向陸笑。
“陸,我需要你的鮮血,很多很多。”
“我需要爲她換血。”
陸笑還沒有說話,博士卻是先說道。
“我這裏有培養出的血液,雖然效果差一些,但量足夠的大。”
獄醫點了點頭:“也可以。”
他最後看向了電鋸人。
“電鋸先生,這次手術你可能幫不上忙。”
“你的電鋸不适合用在這次手術上。”
聽到獄醫的話,電鋸人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電鋸。
交代完這些後,他這才看向躺在手術台上的妮妮。
“病人身上的病症一共331種,外加32種詛咒。”
“她現在的生命體征完全就是靠着其中兩種詛咒維持着。”
顯然,獄醫這些話是說給那些醫療室的工作人員聽的。
“這是一種罕見的皮膚病,患者隻能在早期通過換皮膚解決。”
“病症的末期就像是她現在這樣,皮膚高度潰爛,毒素入侵血液。”
那些醫生聽到獄醫的講解,皆是兩眼放光。
由于不知道這種皮膚病的名字,他們直接用編号代替。
不過,這并不是重要的事情,隻需要記錄下症狀,以及處理方式就足夠了。
就在這時,博士辦公室的培養皿被送了進來。
看着那個巨大的培養皿,獄醫點了點頭。
一團巨大的肉球在輕微跳動,不斷的産出鮮紅的血液。
獄醫開始先給妮妮換血。
一邊操作一邊講解。
“由于這種血液特殊,并不需要配型。”
他的講解很簡短,但在場的都是醫療行業的頂尖從業者。
隻需要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明白過來。
他們将獄醫的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
直到輸血管中流出的血液變成了鮮紅色,獄醫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他并沒有因此停止輸血。
他用指尖鑲嵌的手術刀開始爲妮妮的皮膚表面清創。
即便以獄醫的手法,這個過程也持續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他尖銳中帶着凝重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重頭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