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看,竟然是個陌生号碼。
“楊辰,你好,我是夏荷,現在在燕都,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一道靈動的聲音從手機聽筒傳來,竟然是夏荷。
對于這個女人,楊辰一直非常感激,當初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或許笑笑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說起來,這個女人,算是笑笑的救命恩人。
“好啊,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楊辰問道。
“民泰街320号,紅顔酒吧。”夏荷報出一個地址。
挂了電話後,楊辰才反應過來,這個女人約自己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在酒吧。
“半年不見,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楊辰自言自語道。
當初在江州的時候,夏荷的母親患有尿毒症,需要換腎手術。
楊辰在江州人民醫院成立了一個專門針對尿毒症患者的救助基金,算是幫助夏荷解決了醫療費的問題。
曾經那麽單純的一個女人,怎麽會去酒吧?
楊辰雖然疑惑,但還是第一時間趕往紅顔酒吧。
二十分鍾後,楊辰将車停在了一個酒吧門口,門口上方的led燈光大字,正是“紅顔酒吧”這四個字。
“楊辰!”
楊辰剛走到酒吧門口,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轉身就看見夏荷,正一臉激動地小跑着過來。
半年前,夏荷精緻的容顔上還沒有一點裝扮,但是現在,竟然化妝了。
還有她的穿着打扮,也比半年前光鮮靓麗了許多。
人還沒有走近,一陣香風已經襲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顔值真的很高,化了淡妝之後,簡直比那些美女明星都要漂亮許多。
隻是,楊辰還是習慣跟以前那個清純的夏荷打交道。
“夏荷,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楊辰淡淡地開口問道,語氣不鹹不淡,并沒有夏荷期待中的熱情。
一時間,夏荷有些黯然神傷了起來。
不過很快,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楊辰,我一個小時前,才剛剛下燕都的飛機,這次過來,是想給你還錢的。”
“對不起,我剛才騙了你,其實我挺好的,沒什麽需要你幫助的,隻是我不那樣說,擔心你不過來。”
聽了夏荷的話,楊辰内心忽然生出幾分歉疚。
原來這個女人來燕都,是找自己還錢的。
楊辰自然明白,夏荷要還什麽錢。
當初楊辰暗中幫助夏荷的母親,還成立了尿毒症基金會,給夏荷減輕了很大的負擔。
夏荷當初知道是楊辰幫了自己後,就承諾,以後要還錢給楊辰。
“我成立尿毒症基金會,也隻是爲了幫助更多像是你母親這樣的女人,你并不需覺得欠我什麽。”
楊辰态度誠懇地說道:“真要說謝謝,也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當初如果不是你,笑笑肯定會受到傷害。”
夏荷無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要這樣說。”
說着,她将一張銀行卡塞進了楊辰的手中:“不管怎樣,的确是因爲你的幫助,才讓我媽扛了過去。”
“我媽一直念叨着,要好好感謝你,隻是一直聯系不上你。”
“這張卡裏沒多少錢,隻有一百萬,就當是我還錢給你了。”
楊辰頓時一驚,沒想到半年前還爲了治療費用而身兼數職的夏荷,現在一出手,就是一百萬。
一百萬對他而言,雖然不算什麽,但對夏荷的家庭來說,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夏荷,我都說了,不要這麽客氣,你這樣就是不拿我當朋友。”
楊辰連忙将銀行卡還給夏荷,一臉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真要還錢給我,我現在就走,以後咱們也就兩清了。”
剛還想要繼續把銀行卡塞給楊辰的夏荷,聽到楊辰這句話,這才連忙将銀行卡收了回去。
“楊辰,你這樣,會讓我感覺欠你太多。”
夏荷一臉苦澀地說道:“以前,我沒錢,現在好不容易有錢了,你又不接受我還錢給你。”
楊辰笑了笑:“你知道的,幫助你和阿姨,對我而言,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可不想丢了你這個唯一的朋友。”
夏荷将銀行卡裝進了包裏,笑着說道:“還你錢不要,請你喝杯酒,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楊辰笑着說道:“我不喝酒,以茶代酒,你沒意見吧?”
“最好不過了,我也喝茶。”
夏荷也笑着說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了紅顔酒吧。
兩人随便找了一個角落裏的散台,要了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
“你怎麽忽然來燕都了?該不會就是找我還錢吧?”
楊辰拿起茶壺,到了兩杯茶水,遞給夏荷一杯,開口問道。
夏荷有些勉強地一笑,舉起茶杯,跟楊辰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以後,我就要在燕都工作了。”
“新工作不滿意?”楊辰問道。
“倒不是不滿意,就是有些感慨,半年前,我還爲了我媽幾十萬的治療費用,四處碰壁,沒想到僅僅半年,我的人生軌迹都改變了。”
夏荷一臉感慨,對現在和過去的生活差異,似乎真的有些不适應。
“這世上,能真正做自己喜歡事情的人,并沒有幾個。”
楊辰笑着說道:“就算是研究生和博士生,大部分畢業後,找的工作都與自己的專業無關。”
他雖然不清楚夏荷現在的工作是什麽,但能大緻猜到,夏荷應該是對這份工作非常不滿,但又不得不接受這份工作。
在短短半年時間内,就能輕易拿出一百萬的工作,可不是簡單的工作。
“笑笑她還好吧?好久不見,忽然挺想她的。”
夏荷似乎不願意再多說工作,連忙轉移話題。
“她挺好的,還是和以前一樣淘氣。”
說起女兒,楊辰一臉幸福。
夏荷看着楊辰臉上流露出來的幸福,忽然有些羨慕。
“阿姨呢?身體應該恢複的不錯吧?”楊辰問道。
“換腎手術後,她恢複的很好,隻是不能像是以前那樣,做一些勞累的工作了,我讓她休息,她也待不住,還經常偷偷背着我去做鍾點工。”
夏荷有些無奈地說道:“一開始我還阻攔,後面确定她做的鍾點工不會太辛苦後,我才沒有多管。”
“她這種最底層社會的勞動婦女,就算生活再好,她也很難閑下來,總會去做點什麽,才會覺得生活有意義。”
兩人正閑聊着,一個女服務員,忽然端着一杯血腥瑪麗走了過來。
“美女你好,這是曹公子請你的。”
不等夏荷拒絕,女服務員已經将那杯鮮豔的血腥瑪麗放在了夏荷面前。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個散台前,一名穿戴奢侈的年輕人,正朝着夏荷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