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辰看來,錢彪竟不敢與他對視,目光躲閃,滿臉都是羞愧。
楊辰也隻是想要看看錢彪本人,接着目光又回到了楊向明的身上。
“你想要殺我?”
楊辰忽然開口,神色極爲平靜。
楊向明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否則也不會因爲楊威被廢,就要派人去殺楊辰,此時見到楊辰平靜地樣子,他的心卻極爲不平靜。
錢彪正被十幾把槍指着,隻要他一聲令下,這些槍口就會齊齊指向楊辰,但楊辰卻像是沒有看到。
這種人,要麽是底氣十足,要麽就是傻子。
楊向明更相信他是底氣十足。
“你廢了我孫子,讓他一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度過,我想要殺你,難道有什麽問題?”楊向明一臉怒意。
楊辰淡淡一笑:“你與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楊向明下意識的問道。
“原本我以爲,你能讓一個小家族,跻身周城一線家族,是有幾分眼力和能耐的,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楊辰一臉戲谑地說道:“如果要讓我評價,八個字足矣!目光短淺,坐井觀天!”
“放肆!”
楊向明頓時暴怒:“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他話音落下,原本指向錢彪的十多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瞬間指向楊辰。
錢彪面色微變,在猜到了楊辰的身份後,他如何能眼睜睜地看着楊辰被人拿槍指着?腳下一動,瞬間擋在了楊辰的面前,怒道:“誰敢動他!”
看到錢彪的舉動,楊向明眼中出現了一絲愕然,錢彪就連死都不怕,此時竟然護在了楊辰的面前。
雖然心中震驚,但很快,楊向明就笑了起來:“錢彪,原本我還找不到你的死穴,但現在,我找到了。”
“你什麽意思?”錢彪冷聲道。
“你既然要以死護着他,那他,就是你的死穴。”
楊向明一臉得意地笑容:“隻要你繼續留在我楊家做事,我就放他一條生路!”
錢彪面色大變,對他而言,就算是死,也不願留在楊家做事,可誰知,楊辰竟然出現了,如果楊辰出了事,他就是北境最大的罪人。
楊辰沒說話,有幾分欣賞地看着錢彪,就在之前,馬超已經将錢彪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
雖說錢彪在八年前就離開了北境,但有些事情,并不能怪他。
“楊家喪盡天良,我是不會在留在楊家!”
良久,錢彪忽然開口說道,雙目通紅一片。
“既然你拒絕,那就跟他一起去死好了。”
楊向明雙目微微眯了起來,瞳孔中有一抹十分強烈的殺意。
錢彪一言不發,緊緊地咬着牙關,死死地将楊辰護在身後,忽然說道:“隻要他們開槍,我會擋住所有子彈,你們趁機離開。”
他清楚北境巅峰強者的實力,對楊辰和馬超也有信心,而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楊辰忽然笑了起來,走到錢彪的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讓你死,誰能殺你?”
楊辰的話充滿了既霸道又狂傲,但錢彪卻一點不認爲楊辰是在說大話,心中滿是震驚,這個年輕的北境守護,已經強到那一步了嗎?
“哈哈……”
楊辰的話,卻讓楊家的人全都瘋狂大笑了起來。
楊向明笑夠了之後,狠辣的雙眸死死盯着楊辰:“我倒是要看看,被十幾把槍指着,你怎麽能阻止我殺他?”
“要不,試試?”
楊辰嘴角上揚,一臉風輕雲淡。
“楊辰,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以爲我忌憚你宇文家族的身份,所以認爲我不敢對你動手。”
楊向明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說道:“我早就調查清楚了,早在十多年前,你就已經被宇文家族趕了出去,即便家族将雁辰集團給了你,但你也隻能掌控一個小小的江州分公司,雁城集團真正的掌舵者,還是宇文家族!”
“你認爲,這樣的你,我不敢殺嗎?”
楊辰搖了搖頭:“無知者無畏,你根本不知道,你楊家錯過了怎樣的機會,又得罪了什麽樣的存在。”
“狂妄!”
楊向明怒道:“既然你如此嚣張,那我就先殺了你的狗,看你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嚣張。”
楊辰眼中閃過一絲鋒芒,敢侮辱他的兄弟,死罪!
“開槍!”
楊向明忽然一聲令下。
錢彪大驚失色,就在楊向明開口的那一瞬間,立馬擋在了楊辰的面前。
“趴下!”
楊辰忽然呵斥一聲,一把按在錢彪的肩膀,他的身軀不受控制的趴在了地上。
而馬超反應更快,楊向明話音落下的瞬間,已經趴在了地上。
“砰!砰!砰……”
與此同時,十幾把槍同時射擊,整個楊家都是刺耳的槍聲。
楊辰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如同魑魅一樣,無法捕捉他的身影。
所有人隻開了一槍,就發現目标已經趴在了地上,至于楊辰,竟然消失了,所有人都有種見鬼的感覺。
而楊辰已經随手摘了數十片樹葉,随手一揮。
“噗!噗!噗……”
一道道輕響,剛剛還站在原地的十多号槍手,全都倒在了地上,每個人的額頭中央,都是猩紅一點,樹葉已經穿透腦袋。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沒有人看明白發生了什麽,隻看到楊辰随手摘下數十片樹葉,接着十多号槍手全都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摘葉殺人!
全場死寂!
楊向明身軀不停地顫抖,隻覺得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他最大的依仗不是錢彪,而是那十多号槍手。
此時,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倒在了地上,至死,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
錢彪被楊辰忽然按倒在地上,隻聽到了一連串的槍聲,然後槍聲便驟然間全部消失。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剛剛還拿槍指着他們的十多号槍手,此時全都死了,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有一條血線。
此時,血線才如同玫瑰花瓣,在額頭漸漸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