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随着楊辰的一劍揮出,地面接連崩碎,恐怖的劍勢,朝着姜劍的方向飛速而去。
“哼!”
姜劍目光一寒,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柄泛着寒光的長劍。
“去!”
隻見姜劍單手持劍,猛然間向前一揮,一道劍光,迎着楊辰的劍勢攻擊而去。
“轟!”
劍光與劍勢對轟在一起的瞬間,宛如核彈爆發,掀起一股可怕的氣勢,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轟隆隆!”
裝修恢弘大氣的門頭,轟然倒地。
四周的草木,如遭狂風暴雨的襲擊,接連翻倒。
原本還站在姜劍身後的七名天境強者,此刻也如遭重創,接連向後退去,一個個面色蒼白到了極點。
顯然,楊辰與姜劍僅僅第一招,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就能傷到他們。
姜劍本身就是三品天境後期境強者,而楊辰的武道境界到底是什麽,怕是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但在别人看來,他身上散發着一品天境巅峰境的氣息。
但他們都認爲,楊辰體内隐藏着一位來自遠古時代的魔神靈魂,一旦這位魔神的靈魂蘇醒,借助楊辰的肉身一戰,巅峰一擊,甚至能爆發出三品天境巅峰境強者的實力。
百米之外,中州戰域和武者總隊的強者們,此時都是目瞪口呆,一個個臉上寫滿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兩人并沒有實質性的接觸,隻是揮舞長劍,僅僅是劍光與劍勢的碰撞,竟然就能爆發出毀滅版的力量,若是這一擊落在他們身上,他們怕是會瞬間灰飛煙滅。
姜劍盯着楊辰,一臉平靜地說道:“能讓我剛開始就用劍,除了當年的齊天河外,你是第二人!”
他的語氣雖然極其平靜,但楊辰能感受得到,他内心隐藏的怒火。
身爲古武下界曾經的天榜第二強者,這麽多年過去了,與一位世俗界的年輕人交手,剛開始就用劍,對他而言,就是恥辱。
楊辰心中暗暗震驚,在剛見到姜劍,他就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大的氣勢,卻沒想到,對方的實力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
之前在王山廢墟之上,齊天河曾經出現過,想要救走齊家的人,曾與楊辰對轟了一擊,卻連一招都撐不住,就敗了。
而在多年前,齊天河才是天榜第一強者,如今,姜劍這位曾經的天榜第二強者,卻已經超越了他。
要知道,楊辰之前與齊天河對轟時,并沒有拿出天子劍,而如今,他使用了天子劍,在使用天子劍的時候,本身就能提升持劍者一個小境界的實力。
“楊辰,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武道天賦,比當年的我和齊天河都要強,若是讓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所擁有的實力,可以輕易将我秒殺。”
姜劍一臉平靜地說道:“但是,現在的你畢竟還很年輕,就算武道天賦再強,又如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你隻有失敗一個結果!”
說完,他身上的氣息忽然間再次增長。
短短幾秒過後,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氣勢,堪比三品天境後期境。
恐怖的天威,像是擁有毀天滅地般的氣勢。
楊辰面容之上,滿是凝重之色,對方的強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隻是,現在的他,也并非是他最強狀态。
狂化血脈瞬間被激活,一股狂暴的力量,從他體内爆發。
他的雙目中,一片血紅。
血脈的力量,像是要破體而出,讓他難以壓制。
戰神訣瘋狂運轉,才将那股想要爆發的血脈之力壓制下去。
楊辰有種感覺,自己現在的肉身強度還不夠,如果可以,他可以通過血脈之力,爆發出更強的實力。
“這怎麽可能?”
一衆姜家武者,在感受到楊辰身上暴漲的氣勢後,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姜劍能成爲姜家的繼承人,足以說明他的優秀,即便如此,他也已經四十八歲了。
而楊辰,看樣子就連三十歲都不到,在姜劍提升了實力後,他竟然能讓實力再次暴漲。
此時,楊辰哪裏像是一名隻有一品天境巅峰境實力的尋常武者?而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三品天境後期境強者。
姜劍的眼眸深處,也出現了濃濃的震驚之色,但相比别人而言,他很容易就冷靜了下來。
如果楊辰真的是個普通強者,又怎麽可能将他逼到這種地步?
不僅使出了靈劍,還用秘法增強了實力。
此時的楊辰,手持天子劍就已經讓他實力暴漲了一大截,可他又激活了狂化血脈,甚至還用上了被改造後的千玄秘術。
如果不是他的肉身被三大神血改造過,堪比三品天境巅峰境強者的肉身,他還真沒有辦法同時動用這麽多的手段來提升實力。
這種狀态下的他,
完全就是他的最強狀态。
這一戰,他不能輸!
一旦輸了,以後在新世界,長老會再也無法限制到姜家,不僅如此,其他古武世家,也會借此機會挑戰楊辰。
對姜劍而言,這一戰同樣十分關鍵。
如果輸了,姜家的武者,将再也沒有理由踏入新世界,隻能被限制在原古武下界的地盤上。
與寬廣的世俗界相比,原古武下界,就是彈丸之地。
姜劍忽然大聲說道:“楊辰,若是你能接得住我這一劍,就算我敗!”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一股仿佛來自洪荒的氣勢,從姜劍的長劍之上爆發。
“轟隆隆!”
大地都劇烈晃動了起來。
“發生什麽了?這是地震了嗎?”
“如此恐怖的氣勢,難道說,是姜劍在醞釀一個擁有毀天滅地氣勢的劍招嗎?”
“大地晃動的更加劇烈了,可想而知,這一劍招所蘊含的力量有多強。”
……
衆人議論紛紛,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濃濃的驚恐之色。
“姜劍能以‘劍’爲名,就已經說明了他的劍道天賦有多強,而他本身又是一位三品天境中期境強者,如此恐怖的劍招,楊辰能接得住嗎?”
外面,葉戰國滿臉都是擔憂之色。
他的身邊,孟千蘭雙拳緊握,雖然滿臉擔憂,但還是無比堅定地說道:“他一定可以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