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岩滿臉都是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廢我丹田,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這裏動手。”
“在少宗主面前就敢傷人,你死定了!”
……
武陽平身旁的天驕們,都是氣憤無比。
楊辰被衆人圍在中間,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眯眼盯着邵岩的方向,冷聲說道:“廢你丹田算什麽?我還敢殺你,信嗎?”
這一刻,邵岩渾身冰涼刺骨,隻覺得自己被一頭洪荒猛獸盯上一樣,面色一陣蒼白。
見邵岩不說話了,楊辰目光落在了武陽平的身上,一臉平靜地說道:“你身爲少宗主,就是這樣對待來客的?還是說,這就是天海宗的待客之道?”
武陽平看着楊辰淡定的樣子,心裏莫名的有些慌亂。
一腳能廢掉邵岩的丹田,絕非凡夫俗子。
武陽平反問:“你敢在天海宗動手,算是客人嗎?”
楊辰冷笑一聲:“看來,少宗主也想嘗嘗丹田被廢的滋味。”
聞言,武陽平面色劇變。
他忽然有種感覺,這個從世俗界來的家夥,就是一個瘋子,真的敢動手廢掉他。
“你敢動手試試?”
“你好大的口氣,敢在天海宗威脅我們的少宗主?”
“我們少宗主可是天海宗的第一武道天驕,就算是放在整個古武中界,那都是頂尖的武道天驕,你這個來自世俗界的猴子,懂什麽?”
……
武陽平身旁的衆人紛紛怒吼了起來。
還有人對着武陽平說道:“少宗主,這個小子竟然敢挑釁你,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麽是天高地厚。”
“是啊,少宗主,你親自動手,讓他明白,世俗界的武道天才,在您面前,就是蝼蟻。”
……
聽到身邊人的話,武陽平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恨不得扇這些蠢貨們幾耳光。
沒看到楊辰一腳就廢掉了邵岩的丹田嗎?
一旁的劉慶,此時也急了,連忙說道:“少宗主,楊先生真的是我師傅請來的貴客,還請少宗主看在我師傅的面子上,讓楊先生跟我離開吧!”
他現在是真的害怕雙方之間搞出更大的沖突。
邵岩的丹田被廢,已經非常嚴重了,如果真要讓楊辰再廢掉武陽平的丹田,那就真的完了。
不僅他要受到牽連,就連他的師傅都難逃其咎。
畢竟,楊辰是他從世俗界帶回來的。
楊辰面無表情地盯着武陽平,眼中有寒芒閃爍。
他是不想惹事,可如果對方堅持要挑事,他也不會怕是。
大不了大打出手,然後逃出天海宗。
“都給我閉嘴!”
就在這時,武陽平怒吼一聲。
衆人這才紛紛閉上了嘴巴,武陽平清了清嗓子,看向楊辰說道:“我覺得劉慶說的沒錯,既然你是三長老請來的貴客,我自然不會再爲難你。”
“天海宗,可是一個講道理的地方!”
“劉慶,你帶他離開吧!”
聽到武陽平的話,一衆天海宗的弟子,全都驚呆了。
就連劉慶自己,都愣在了原地,武陽平讓他帶楊辰離開?
武陽平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要知道,武陽平可是天海宗的少宗主,未來的宗主啊!
“劉慶,你愣着做什麽?趕緊帶他走啊!”
武陽平沖着劉慶怒喝了一聲,劉慶這才回過神,連忙說道:“少宗主,我這就帶他走!”
說完,劉慶連忙拉着楊辰離開。
“少宗主,您怎麽能放他走?他可是廢掉了邵岩師兄的丹田啊!”
“是啊,邵岩師兄在天海宗被人廢掉了丹田,如果傳出去了,别人還以爲我們天海宗的人好欺負呢!”
“少宗主,您應該親自出手,讓他知道您的厲害!”
……
武陽平皺了皺眉,随即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沒有聽到劉慶的話嗎?那個小子是三長老請來的貴客,我們真要把他怎麽樣了,怎麽向三長老交代?”
“不管怎樣,來者即是客,好了,大家都散了!”
說完,他拂袖離去。
一衆天海宗的天驕們,全都傻眼了。
邵岩滿臉都是絕望和不甘:“少宗主,不管我了嗎?”
想到這種可能,他徹底慌了神。
在天海宗,向來都是武道天賦至上,誰的武道天賦好,誰就會得到宗門重視。
如今他丹田被廢,從此成爲了廢人,别說是被宗門重點培養了,就是想要留在宗門,怕是都沒有希望了。
邵岩大吼一聲:“少宗主,你不能不管我啊!”
隻是,武陽平已經離開了,又怎麽能聽到他的話。
而那些跟随武陽平一起的那幾名武者,也都像是躲着瘟疫,急忙離開。
留下邵岩獨自一人。
“噗!”
邵岩直接急火攻心,一口血噴出,當即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劉慶帶着楊辰來到了一個獨棟的小别院内。
劉慶說道:“楊先生,這裏就是我師傅的住處了,你先等等,我去跟我師傅說一聲。”
他說着,就朝着院子裏正中間的那套住宅走了過去。
房間門口,還有兩名身穿天海宗服飾的弟子。
劉慶剛準備進去,就被兩名弟子攔在了門外。
“你們要做什麽?”
劉慶對着兩名弟子呵斥道,顯然,他的地位比這兩名弟子要高。
一名弟子開口道:“劉師兄,三長老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嗯?”
劉慶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兩名師弟肯定不會亂說,那也就是說,真的是三長老下達的命令,不能進去?
他朝着屋内深深地看了眼,随即回到楊辰身邊,一臉歉意地說道:“楊先生,非常抱歉,咱們還得再等一等!”
楊辰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得到,屋子裏有一道十分強大的氣息,顯然就是天海宗的三長老。
“好!”
想了想,楊辰還是答應了。
就這樣,半個小時過去了,三長老依舊沒有從房間内走出來。
劉慶一臉緊張地看着房間。
楊辰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他來天海宗談合作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爲了想辦法将秦惜從合歡宗救出來。
如果能在這之前,得到天海宗的友誼,對他幫助很大。
想到這裏,楊辰的心漸漸靜了下去,等着也是等着,索性閉目修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