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麽坐在四長老的位置上了?”
顧太初身旁,顧思思一臉呆滞地看着楊辰的方向,低聲說道。
夏琳同樣滿臉震驚,嘴巴大張着,目光死死地盯着楊辰,忍不住開口道:“難道說,大叔的真實身份,就是長老會前不久才冊封的四長老?”
即便顧太初對楊辰的身份有所懷疑,但終究還是沒有确認,此時看着楊辰的舉動,他終于确定,楊辰就是四長老。
何家方向,何宏遠瞪大了眼睛,腳下一個踉跄,跌跌撞撞地後退了好幾步,差點跌倒。
何宏遠一臉不相信:“不!這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四長老?”
他無法接受,楊辰是四長老這件事。
當然,此刻最難以接受的人并非是何宏遠,而是陳海州和陳陽父子倆。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坐在四長老的位置上!”
陳海州咬牙切齒地盯着楊辰說道:“還有,你竟然敢讓人當衆擊殺一名古武下界的武者,你可知,杜淳可是我們陳家的人?”
楊辰戲谑地看向陳海州說道:“看來,陳先生對長老會才頒發的新規,似乎并不怎麽清楚,既然如此,依我看,古武陳家應該換一個在中州的話事人。”
說完,他對身邊的人吩咐道:“通知陳家,安排新的話事人。”
“是,四長老!”
讓人震驚的是,中州戰域四大副統領之一的張繼,此刻竟然站了起來,開口應道。
剛剛還有人質疑楊辰的身份,然而此刻,代表中州戰域來參加這個晚宴的張繼,竟然聽從楊辰的吩咐,還稱呼楊辰爲四長老。
那豈不是說,楊辰的真實身份,就是四長老?
陳海州的面色頓時巨變,蒼白到了極點。
他可是知道,就在前幾天,五大古武世家在中州的話事人,還有五名二品天境巅峰境強者,以及五名二品天境後期境強者,十五名強者聯手,反而被四長老獨自一人所殺。
而現在,就連武道境界已經破入天境的張繼,都稱呼楊辰爲四長老。
就在昨晚,還有剛剛,他才跟楊辰之間發生過沖突。
還有,剛才秒殺杜淳的那個年輕人,比楊辰更年輕,就擁有了秒殺一品天境初期境強者的實力。
這一切,都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
“怎麽?陳先生還想跟我探讨一下新規嗎?”
楊辰眯眼盯着陳海州,開口問道。
陳海州雙拳緊緊地攥了起來,他是很想跟楊辰對着幹,可是在得知楊辰的真實身份後,他又如何敢?
真要給了楊辰動手的借口,怕是真的會将他給殺了。
他下意識地朝着其他五大古武世家衆人的方向看了眼,發現衆人都在用一種極爲戲谑的眼神盯着他,他才意識到,這些人都知道楊辰的身份,隻有他像是傻子一樣,不知道楊辰的身份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讓自己的人去挑釁。
陳海州稍稍猶豫過後,便開口說道:“四長老,抱歉了!我爲剛才無知的言論向您道個歉!”
轟!
全場震驚!
陳海州可是古武陳家在中州的話事人,竟然在楊辰面前低頭了。
無論是在世俗界人眼中,還是古武界人眼中,即便是長老會的四長老,終究是個世俗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古武下界的人。
但是眼前,楊辰隻是随口幾句話,就壓的陳海州主動低頭道歉。
陳陽雖然滿臉的不甘心,但還是選擇了忍受,楊辰可是能輕易擊殺二品天境巅峰境強者的存在。
誰知,就在衆人以爲楊辰會選擇息事甯人的時候,楊辰卻面色一寒,呵斥道:“跪下!”
衆人徹底被楊辰接連震驚的舉動給麻木到了。
陳海州可是古武陳家在中州的話事人,低頭道歉也就罷了,楊辰竟然還要讓對方跪下。
在中州,陳海州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古武陳家,如果他真的跪下了,那就是古武陳家跪下了。
陳海州呆滞了片刻後,滿臉都是憤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
楊辰嗤笑,随即看向張繼說道:“張副統領,你來說說,自從這位古武陳家在中州的新話事人到位後,都做了些什麽違背新規的事情。”
陳海州眼皮跳動了一下,忽然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而張繼則是走上前,拿出一份文件,朗聲說道:“自陳海州繼位陳家在中州的話事人後,先後用武力鎮壓的手段,前往中州穆家、秦家、顧家,以及何家。”
“其中,穆家、秦家、顧家因爲無法承受來自古武陳家的武力威壓,被迫接受陳海州爲自己兒子陳陽招收小妾。”
“以此爲借口,用低廉的武道修煉資源,換取穆家、秦家、顧家大量産業。”
“而何家,沒有絲毫反抗,反而主動将家族女子送給陳陽當小妾,甚至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家族女子。”
“唯獨顧家,甯願被古武陳家針對,甚至是各方面的打擊,依舊做到了堅守本心,拒絕将家族女子送給陳陽當小妾。”
“按照新規第三十七條,理應廢除陳海州和陳陽父子的武道,并将他們逐出原本的世俗界。”
當張繼宣讀完這些内容後,陳海州和陳陽父子都是面色大變,頓時無比慌亂了起來。
還有何宏遠,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面容之上,滿是驚恐之色。
張繼雖然隻是宣讀了對陳海州和陳陽的懲罰,但是,卻将何家單獨提了出來,就算今日不動何家,怕是今後,也沒有其他家族敢與何家合作了。
楊辰冷眼盯着陳海州和陳陽的方向,厲聲喝道:“陳海州、陳陽,你們可認罰?”
這一聲怒喝,讓陳海州和陳陽才從驚恐中回過神。
“撲通!”
陳海州再也不敢站着了,當即雙膝重重跪地,陳陽緊跟着跪了下去。
他們清楚,今晚的晚宴,說是要展示四長老的煉丹,實際上,還有殺雞儆猴的意圖。
而古武陳家,就被當做了典型。
如果楊辰不願意放過他們,怕是真的會廢掉他們父子二人的修爲,甚至今後再也無法踏入世俗界一步。
“四長老,我們父子認罪,求您念在我們初犯的份上,放我們一馬,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陳海州滿臉恐懼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