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我的手廢了……”
杜克口中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聲音響徹整個武宗比武場。
現場的一衆武者,一個個滿臉都是震驚,因爲此時站在比武場中央的人,正是楊辰,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就隻用了一拳,就将杜克擊飛。
金輝站在原地,眼神中也充滿了濃濃地震驚之色。
剛才杜克那一擊有多強,他很清楚,他甚至就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卻沒想到,楊辰忽然出現,爲他擋住了杜克的攻擊。
豈不是說,擋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已經擁有擊敗超凡九境後期強者的實力了嗎?
“楊先生!”
這時候,杜仲回過了神,頓時驚呼一聲,滿臉都是激動。
杜伯也漸漸回過神,笑着看向楊辰說道:“你可是終于趕回武宗了,再不回來,你的名額就要被取消了。”
楊辰一臉歉意,看向杜伯說道:“非常抱歉,我來晚了!”
杜伯頓時大笑:“來的剛剛好!”
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看向正在憤怒中的杜七,笑呵呵地說道:“七叔,我們之間的賭約,是不是有結果了?”
杜七沒有回應杜伯,雙目死死地盯着楊辰,眼中有強烈的殺意閃爍。
一股恐怖的武道威壓,朝着楊辰彌漫而去。
一瞬間,楊辰便感覺自己的身上,猶如壓上了一座山。
楊辰不甘示弱,與對方對視在一起,絲毫不受對方的武道威壓。
杜七高聲呵斥道:“你既然已經加入了武宗,那就是武宗之人,對待同門,卻偷襲,并且下如此狠手,你可知罪?”
楊辰嗤笑一聲:“治罪?我何罪之有?又何來偷襲之說?”
杜伯怒道:“杜七,你不要欺人太甚!剛才杜克要對金輝下死手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出面阻攔?還記得你剛才是怎麽回應我的嗎?你說,杜克是因爲占據着武道境界上的優勢,按照比武規則,要麽一方認輸,要麽一方被擊敗,金輝沒有認輸,所以杜克可以繼續動手。”
“如今,楊先生隻是普通一擊,就廢掉了杜克一隻手,這也算是對同門下狠手嗎?”
杜仲也憤怒無比地說道:“老東西,輸了就是輸了,哪裏那麽多的廢話?你這是不願意認剛才的賭約了嗎?”
杜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怒火。
眼看着自己的嫡孫被人一拳廢掉一隻手,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侮辱。
杜克滿臉都是扭曲的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爺爺,殺了他!”
杜七看向楊辰的時候,眼中滿是強烈的殺意。
他身上的武道威壓也一直在朝着楊辰釋放,站在楊辰身邊的金輝,隻是感受了杜七針對楊辰而釋放的武道威壓的餘威,就已經讓他有些難以承受了。
可是,楊辰卻穩占如鍾,就像是沒有受到影響。
“杜七,你想要做什麽?”
杜伯感受到了杜七對楊辰的殺意,頓時怒喝一聲,猛地站了起來,他身上的武道氣勢,也釋放而出,朝着杜七威壓而去。
這一刻,整個武宗之内,都彌漫着一股十分恐怖的武道威壓,僅僅是威壓,就讓許多武者感受到了無比巨大的壓力,宛如世界末日。
反觀楊辰,氣息平穩,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一個普通人。
杜仲也十分緊張了起來,杜七可是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若是杜七要對楊辰動手,楊辰能逃得了嗎?
“小子,你違背武宗族規,對同門下死手,當死罪!”
杜七忽然大聲說道,話音落下,他緩緩站了起來。
杜伯腳下一動,當即擋在了楊辰面前,怒視着杜七說道:“你真當我不敢與你動手?”
杜伯和杜七都是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兩人若是開戰,可想而知,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一衆武宗強者,早已經看傻了眼。
就在這時,楊辰冷笑一聲,對着杜七反問:“你說我對那個廢物下了死手,就算我下了死手嗎?”
杜七冷聲說道:“這是所有武宗人都親眼目睹的事實,爲何不算?”
“放屁!”
杜伯怒吼道:“楊辰隻是随手一擊,杜七就被廢掉了一隻手,若是楊辰真要下死手,杜七還有命活嗎?”
“杜七,你休要仗着自己的輩分高,就想随便給楊辰頭上扣屎盆子,别忘了,我杜伯才是武宗之主!”
杜七怒道:“就算你是宗主,又如何?我還是你七叔!還是武宗輩分最高之人,你還想爲了一個外人,要對我動手不成?”
杜伯雙目死死地盯着對方,咬牙說道:“楊辰不是外人,他已經加入武宗了,既然如此,他就是我武宗之人,如果你要以大欺小,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杜七怒目圓瞪,大喝道:“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杜伯冷聲說道:“隻要你對楊辰動手,我就會出手!不信可以試試!”
雙方頓時堅持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半步一品天境初期強者,若是開戰,對武宗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任何一方受重傷,對武宗而言,都會是最大的損失。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杜伯和杜七身上的時候,楊辰忽然開口說道:“既然你認爲我剛才是對那個廢物下了死手,那就算是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忽然動了。
“你敢!”
杜七頓時面色大變,怒吼一聲,就要沖過去。
隻是,一切都遲了。
等他想要沖過去的時候,楊辰已經出現在了杜克的面前,一隻腳已經踩在了杜克的胸膛。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叫下死手!”
楊辰忽然輕描淡寫地開口說道。
“咔嚓!”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一道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
隻見楊辰剛剛踩在杜克胸膛的位置,已經凹陷了下去。
杜克頓時雙目圓瞪,眼中滿是驚恐,而他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定格在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杜克,死!
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