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早已看呆,他本身就是超凡八境巅峰的強者,影子的實力有多強,他剛剛才領教過,就算是尋常的超凡九境初期強者,也未必是影子的對手。
可是現在,楊辰卻能一擊重傷影子,可想而知,此時的楊辰,實力有多麽的恐怖。
影子從一片廢墟中爬了起來,滿臉都是凝重,擦去嘴角的血迹,看向楊辰的時候,眼中的殺意更強。
“殺!”
楊辰怒喝一聲,腳下一動,再次沖向影子而去。
影子不敢有絲毫大意,楊辰現在身上發生的變化,即便是他,都從未見過,他隻知道,楊辰手中那把匕首,非常的恐怖,竟然能讓楊辰的實力暴漲這麽多。
“嘭!”
下一秒,兩人的攻擊對轟在一起,影子的身體再次受到重創,飛出十幾米。
雖然被擊飛的人是影子,但是老九眼神中的擔憂之色,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強。
楊辰本身隻有超凡七境中期的境界,如今卻爆發出堪比半步超凡九境初期的實力,這實力提升的幅度太大。
一柄靈器,是可以提升一名強者的實力,但是提升的實力越強,靈器對人的反噬越強。
就在這時,影子忽然眼神中産生了退縮之意,一臉凝重地盯着楊辰說道:“如此年齡,武道天賦如此出衆,還能以超凡七境中期的武道境界,祭出靈器,你這種妖孽,必須死!”
話音落下,影子腳下一動,轉身就要離開。
老九頓時面色大變,連忙說道:“楊辰,快殺了他!你擁有靈器的事情,一旦被知道,後果非常嚴重!”
一柄靈器的吸引力有多大,老九非常得清楚,可以說,就算是超凡九境巅峰的強者,都會觊觎。
楊辰一句廢話都沒有說,腳下一動,直接沖向影子而去。
此時,他手握那把靈器匕首,隻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一股強烈的嗜血感,充斥着他整個人。
隻是一動,身影消失在了原地,直接追向影子而去。
剛逃出數百米之遠的影子,忽然感覺到身後不斷接近的危險,他面色一陣蒼白,逃不掉嗎?
一想到自己堂堂淮城府的影子,竟然被一名不到三十歲的小輩追殺,他隻覺得内心無比憋屈,可是擁有靈器匕首的楊辰,實力太過恐怖,他根本不是對手,就剛剛兩人交手,他已經受到了重傷,若是繼續跟楊辰交手,他隻會傷得更重。
所以,他必須逃!
影子咬了咬牙,身上的氣勢頓時再次暴漲,速度更快,朝着淮城的方向而去。
隻是,身後的楊辰,距離他也越來越近。
一百米!
七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眼看就要追上了,楊辰猩紅的雙目中,隻有強烈的殺意,沒有絲毫感情。
忽然,楊辰腳下猛的一動,身形快若閃電,一個爆速,直接追上了影子。
隻見他手中的匕首,在虛空劃過一道弧線,直接朝着影子的身體刺了過去。
“噗!”
匕首沒入影子的胸口,一道恐怖的毀滅力,從影子的傷口處産生,朝着身體的擴散而去。
影子的身體僵在原地,眼神中滿是恐懼。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機,正在快速的消散。
靈器造成的傷害,竟然如此恐怖!
“城主不會放過你的!”
影子一臉猙獰地看向楊辰,下一秒,一股恐怖的力量,從他身上彌漫而出。
“不好,他要自爆!”
剛趕過來的老九,面色頓時大變,大吼道:“快退後!”
進入狂暴狀态的楊辰,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道恐怖的威壓襲來,沒有絲毫猶豫,猛然間一踏地面。
“嘭!”
地面直接崩碎,而他的身體,借助這道反彈力,瞬間暴退數十米。
“嘭!”
可就在他剛暴退數十米的瞬間,影子的身體直接炸裂,恐怖的武道氣勢,猶如毀滅天地的威能,朝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楊辰正在退後的身體,猶如遭遇重擊,他一口血噴出,身體直接飛出十幾米遠,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而影子,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空氣中,彌漫着十分濃重的血腥味。
老九看到楊辰被影子自爆的沖擊波震飛,滿臉都是呆滞,他大吼一聲:“楊辰!”
他是苗城主安排來保護楊辰的,如果楊辰有個三長兩短,他怎麽回去向苗城主交代?
來到楊辰身邊後,就看見楊辰身上的武道氣勢全無,他滿臉都是鮮血,慘不忍睹,好在隻是受了重傷,還沒有死。
“楊辰,你怎麽樣了?”
老九滿臉都是擔憂地問道。
楊辰咬了咬舌尖,刺痛感深深地刺激着他,不讓他昏迷過去。
他看向老九,顫抖着問道:“他死了吧?”
老九連忙點頭:“死的不能再死了。”
楊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死了就好!”
淮岚此時也沖了過來,看到渾身是血的楊辰,她一臉震驚,連忙說道:“我已經買好了三張離開善城的機票,再有十分鍾,飛機就要起飛了,我們趕緊離開此地!”
老九點頭:“好!”
說完,他架起楊辰,就準備要離開。
“呃……”
可就在這時,楊辰渾身如遭雷擊,頓時僵在了原地,一股強烈的痛楚,遍布他的全身,像是要将他的身體給撕碎了,他忍不住發出一道野獸般的低吼聲,面色一陣煞白,豆大的汗水,遍布他的全身。
“楊大哥,你怎麽了?”
淮岚面色大變,看向楊辰一臉痛苦的樣子,她有些慌了。
老九面色無比難看,咬牙說道:“他應該是因爲強行駕馭靈器被反噬了,看着反噬的強度,應該非常強大,他畢竟隻有超凡七境中期的實力,能不能撐下去,還是未知。”
“什麽?”
淮岚一臉呆滞。
此時,楊辰渾身都是難以忍受的劇痛,他躺在地上,身體蜷縮在一起,滿臉都是扭曲的痛楚。
即便是當初,他服用黑博士的超凡藥劑的時候,副作用都沒有過這麽強烈。
他有種預感,自己如果撐不住,或許會被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