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楊辰冷笑。
陡然間，一股更加磅礴的力量，從他體内爆發。
段皇瞳孔驟縮，一臉不可思議：“這……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
楊辰一臉平靜地說道：“到了你我這個武道境界，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龐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段皇不應該不清楚吧？”
“我之所以容忍你到現在，并非忌憚段皇族，而是不想讓段無涯爲難。”
“你是他的父親，我是他的朋友，于情于理，你我之間，都不該有一戰。”
緊接着，楊辰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段無炎，到底是什麽人？”
此話一出，段皇頓時瞪大了眼睛，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失态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遲了。
“果然如此！”
感受到段皇的情緒波動，楊辰一副了然的樣子。
楊辰一直想不明白，段無涯和段無炎都是段皇之子，爲何段皇會如此偏袒段無炎？
甚至是人已經死了，他還要堅持讓段無涯付出代價，甚至是殺了段無涯。
這就有些不合常理，畢竟段無涯已經破入神境巅峰，如此年輕，如此境界，放眼四大皇族中，也唯有段無涯一人。
可以說，段無涯才是段皇族最合适的繼承人。
但是，僅僅因爲楊辰爲救段語嫣，殺了段無炎，段皇就要連帶段無涯也一起殺了。
一切都很怪異！
“這裏隻有你我二人，就算說出真相，也不會有人知道。”
楊辰淡淡地說道：“我想，你肯定也不願意讓段皇族分裂吧？”
段皇雙目凝視着楊辰，良久，他身上的武道氣勢，驟然消失，繼而一臉自嘲。
“你猜的沒錯，我之所以堅持要殺段無涯，并非我所願，而是因爲段無炎，他另有身份。”
忽然之間，段皇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臉落寞。
“另有身份？”
楊辰點頭，問道：“是因爲他的母親？”
或許是段皇的基因太強大，段無涯也好，段無炎也罷，都跟段皇長得很像。
幾乎可以肯定，段無炎是段皇的親兒子無疑。
既然段皇說了，段無炎另有身份，除了段皇族皇子之外，隻能是跟段無炎的母親有關了。
段皇點了點頭，深邃的雙目中，還有幾分恐懼：“你知道武皇族嗎？”
“武皇族？”
楊辰有些意外，他不僅知道武皇族，還任何武皇族的二房主武甯。
他問道：“段無炎的母親，是武皇族的人？”
段皇點頭：“世人皆知，百年之前，還是九大皇族，随後有五大皇族聯手，試圖鎮壓燕都，反而被那個人憑借一己之力，鎮壓了五大皇族，從此之後，那五大皇族，被貶爲如今的王族。”
“那一戰，五大王族損失了很多頂尖強者，以至于被貶爲王族之後，他們的實力大不如前，漸漸被其他四大皇族拉開了距離。”
“但世人不知道的是，百年之前，除了九大皇族之外，還有實力更強的兩大古皇族，而武皇族，就是兩大古皇族之一。”
“段無炎的母親，武雨蘭，就是曾經古皇族的長公主，也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說到這裏，段皇一臉濃濃的眷戀。
楊辰心中大駭，他隻隻知道，百年之前，九州有九大皇族，後來五大皇族被貶爲如今的五大王族。
按道理來說，如今應該隻剩四大皇族才對。
之前在關王族遇到武皇族之人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如今聽了段皇的話後，他才意識到，他目前接觸到的，除了段皇族和葉皇族，以及龍皇族和上官皇族外，還有一個武皇族。
皇族數量已經達到了五個，如果不是聽段皇這麽一說，他甚至忽略了這個問題。
原來，并不是有四大皇族，武皇族并不在這四大皇族之中，而是淩駕于四大皇族的兩大古皇族之一。
“這麽說來，古皇族的實力，很強？遠超段皇族？”
楊辰開口問道：“而段無炎體内又有武皇族的血脈，所以你怕，段無炎之死，會讓武皇族找你們段皇族的麻煩？”
楊辰大緻猜到了段皇偏袒段無炎的原因。
段皇點頭：“準确說，我怕的人，是段無炎的母親，武雨蘭！”
“她很強？”
楊辰又問道。
“很強，四十五年前，她就是武皇族第一武道天才，那時候隻有二十歲的她，已經擁有了半步神境的實力，如今又過去了五十年，你說，她又會強到什麽地步？”
段皇看向楊辰問道，臉上還有幾分自嘲：“而那時候的我，卻隻有王境中期的實力，如果不是遇到了武雨蘭，或許我也不會擁有如今的武道境界。”
“可以說，如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武雨蘭給我的。”
“如今，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兒子，若是讓她知道，是你殺了段無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她絕不會放過你！”
楊辰心中也充滿了震撼，二十歲的時候，武雨蘭就已經擁有半步神境的實力了嗎？
如此武道天賦，的确非常恐怖。
“她現在是什麽武道境界？”楊辰問道，面色多了幾分凝重。
段皇看着楊辰，一臉複雜地說道：“超凡三境！”
“超凡三境？”
楊辰有些蒙圈，他隻知道，神境之上，是超凡境，卻不知道，還有一個超凡三境。
“神境巅峰之上，便爲超凡，而超凡又分九境。”
段皇解釋道，随即又深深地看了楊辰一眼：“你如今的實力，應該是剛剛破入超凡一境吧？”
“而武雨蘭是超凡三境的強者，然而在武皇族，還不僅僅隻有她一個超凡境強者。”
“你說，若是讓她知道，你殺了她的兒子，她能放過你嗎？”
段皇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不僅不會放過你，還會将一切跟段無炎之死相關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她，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實力強大的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