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楊辰緩緩擡頭,目光平靜地看向了官正山。
官正山的雙目中陡然間迸射出兩道寒芒,今日是他的壽宴,竟然還有人敢鬧事。
之前壽宴上發生的事情,他也隻是略知一二,但爲了順利的将壽宴舉辦了,即便自己最器重的孫子被打,他都選擇将事情壓下。
可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壽宴的最關鍵時刻,竟然被王家點破。
“原來你的邀請函,還真是搶來的。”官雪松冷笑,原本還以爲楊辰的邀請函是通過其他渠道弄來的。
畢竟每年都有這種人,爲了一睹官家之主壽宴的風采,不惜花費重金來得到邀請函。
如果楊辰的邀請函是正當手段得到的,也就罷了,可偏偏不是,竟然是搶來了,這樣一來,對付楊辰,那就容易多了。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官正山這時候,終于開口。
不等楊辰開口,王健大聲說道:“官家主,他是秦家的上門女婿,五年前睡了江州第一美女總裁之稱秦惜的那個混蛋,幾年前去當兵了,剛回來。”
王健的雙目中滿是猙獰,他很興奮,剛剛他跟王弘業來的時候,就帶了家族強者,現在正在官家外面等着。
隻要楊辰踏出官家一步,就會将他打成殘廢,可沒想到,現在官家也盯上楊辰了。
“王健,給我閉嘴!”
王弘業看出了官正山目光中的不悅,立馬呵斥一聲。
“官家主的壽宴,怎麽請來這麽多跳梁小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官家是廢品收購站,什麽垃圾都收。”
楊辰的話如同一記驚雷,在人群中炸響。
全場皆驚!
他的話聽起來是在侮辱王健,可是卻連帶官家一起給侮辱了,竟然将官家比喻成是廢品收購站。
在官家,侮辱官家之主,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無數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楊辰的身上。
隻見他起身,身軀筆挺而立,巍峨如山嶽,朝着官正山的方向一步步邁去。
官正山那張平靜的臉上,終于升起幾分怒意。
官家跻身江州四族之列後,從未有人敢當着他的面侮辱官家,更别說是在他的壽宴上。
即便是江州四族的其他家族,也沒有人敢這樣說,但偏偏是楊辰這樣一個小角色,敢站出來挑釁他。
“楊辰,你想要做什麽?這可是官家主的壽宴,你不得無禮!”王健看着楊辰走向官正山,頓時一臉惱怒。
爲了表現忠心,他竟然擋在了官正山的面前,慷慨激昂地說道:“官家主,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把您怎樣。”
他的想法很簡單,楊辰絕對走不到官正山面前,就會被官家高手制服,他這時候擋在官正山面前,不僅不會被楊辰打到,反而能在官正山面前表現。
一衆來賓,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他們剛剛可是親眼目睹,楊辰随手将秦飛的手腕弄斷,甚至就連官雪松都沒有放過。
區區一個王健,此刻就是一個跳梁小醜,楊辰會放在眼中嗎?
個别人的眼中不乏期待之色。
“不知道該說你是狂妄自大呢?還是目中無人?”
官雪峰這時候走了出來,他身邊還有兩名身穿西裝的保镖貼身保護。
楊辰雙目微微眯了起來,随即嘴角輕揚:“爲什麽就不能是有恃無恐?”
所有人都眼神中都是愕然,如果之前當衆打秦飛和官雪松是狂妄,那麽現在又怎麽解釋?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官家不少強者,已經出現在了官正山的四周,就等一聲令下,楊辰就會被制服。
可他卻像是沒有看到,依舊如此嚣張。
官雪松也被氣笑了:“一個末流家族的上門女婿,還是被逐出家族的廢物,你憑什麽有恃無恐?”
在他說話間,楊辰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兩名保镖立馬上前一步,将官雪松護在了身後。
可就在這時,楊辰腳下忽然一動,瞬間從兩名保镖中間的空隙穿過。
“啪!”
就在無數人的注視下,官雪松被一巴掌扇飛了出去,空中還伴随着兩顆槽牙一起飛出。
“轟”的一聲巨響,他的身體重重地摔落在最近的一張餐桌上面,叮呤咣啷的一陣聲響,碗碟摔了一地。
嘶嘶!
全場一陣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瘋了吧?竟然敢當着官家主的面,對松少動手!”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松少的前面有兩名保镖護着,那小子是怎麽打到松少的?”
“難道說,這小子是個高手?”
所有來賓感覺自己的心髒都不夠用了,驚恐地看着楊辰。
那兩名貼身保護官雪松的保镖,此刻一臉驚恐,楊辰竟然越過他們,打了被他們護在身後的主子。
短暫地呆滞過後,兩名保镖滿臉羞怒:“找死!”
兩名保镖的管轟擊瞬間落下,可楊辰的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忽然伸出兩手,一手抓住一個保镖的手腕。
呼!呼!
下一瞬,兩名保镖像是垃圾一般,被楊辰随手丢了出去。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衆人,仿佛被扼住了喉嚨,嘴巴大張,眼中隻有濃濃的震驚。
一巴掌打飛官雪松,勉強能說楊辰有點實力,可如今就連官雪松的兩名保镖,都還沒有碰到楊辰的身體,就被丢了出去。
這足以說明,楊辰不僅僅是有點實力,而是高手!
頓時,楊辰和官正山的中間,隻剩下一個早已雙目呆滞的王健。
“你也想要擋我?”楊辰忽然笑了,隻是他的笑容,看在王健眼裏,隻有毛骨悚然。
“楊,楊,楊辰,你,你别沖動,這裏可是官家。”王健吓的語無倫次,渾身都在顫抖。
“是嗎?”
楊辰一笑,接着向前一步邁出,一把抓在王健的脖子上,而後用力,王健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被他單手舉了起來。
“放肆!”
官正山頓時暴怒,楊辰在他的壽宴上動手,甚至還敢當着他的面傷人,簡直就是對他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