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行在雲端,聽着師姐在下面的叮囑,便把指訣掐的更重了,隻見他大拇指指尖和小指指尖相扣,其餘三指展開由陰向陽向上。
體内靈氣源源不斷噴湧而出,供他禦空飛行。
此間修行的術法,爲三十六天罡術中的騰雲駕霧之術。
這騰雲駕霧之術爲三十六天罡術中初階的功法,修爲達到煉氣三重便能施展,前些日子,他利用小鼎,修行食氣法,早早的就突破了修爲,達到了煉氣三重境界。
隐忍了幾日,才去找師姐教他騰雲駕霧之術,師姐雖然嘴上說着一點都不難,不過許毅也是學了七八天,也才摸到了一些門道。
如今也隻能勉強騰雲一丈高,用師姐的話來說,許毅這根本就不算是騰雲,算是爬雲還差不多。
不過,這七八日的修行,許毅也算是可以行雲飛行了,來去靈田幾十裏路倒是不用師姐帶自己了。
嶽靈珊看着許毅在空中行雲越發的熟練,便十分欣慰,這行雲術是會了不難,難了不會。
她當初修行行雲術時,也是頗費功夫,在師父的引導下,學了大半年,才能自己獨立上雲,這小師弟雖然看着木讷,但是學什麽都快。
不管是藥經,丹經,還是這行雲術,都比她學的快不少。
嶽靈珊有時候都有點懷疑,這小師弟平時的憨傻,是不是裝出來的。
許毅穩穩從空中落下來,嶽靈珊便走過來,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就拿出來方巾爲他擦汗。
叮囑道:“行雲不可太僵硬,你的身體太僵硬,體内的靈氣就會消耗太快,你呀,就當平時在地上奔走一樣,你越是輕松,你體内的靈氣消耗的就越少,明白嗎?”
許毅笑了笑,說道:“明白了師姐。”
這時,靈鹿跑來,在許毅手邊舔舐了起來,許毅輕輕推開靈鹿,這些時日,這靈鹿跟他混的越發的熟絡了,經常黏着他,這使的許毅頗爲無奈。
嶽靈珊倒是十分欣喜,說道:“師弟,這靈鹿越發精神了,在你的喂養下,居然化陽了,師父若是出關,知道你誤打誤撞撿了一頭二階的靈獸回來,隻怕是要誇你的。”
許毅呵呵笑了笑,随後心疼道:“我可是費了三顆九品補氣丹才把它救回來的,想想我都心疼!”
許毅爲了不讓嶽靈珊懷疑自己,就告訴她,自己是用了三顆九品補氣丹才将這小鹿給救回來的。
而且還表現的頗爲心疼的樣子,這才使得師姐沒有任何懷疑。
嶽靈珊見到許毅心疼,就趕緊開導道:“師弟,這是二階靈獸,這鹿茸每年都會長兩茬,你随便割一茬,就能把補氣丹給賣回來了,再說了還有鹿茸血,那可是寶物。
這二階的鹿茸血,師父都用的趙,所以怎麽看都是不虧的,并且,這靈鹿也可以給你當坐騎,你是賺大了,做人一定要往長遠看,不能斤斤計較,記住了嗎?”
許毅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師姐,我聽你的。”
嶽靈珊欣慰點頭,這時瞧着一隻靈鶴飛來,嶽靈珊看後,就說:“是七師妹的飛鶴,這個臭丫頭,這些時日不知道準備的怎麽樣了。”
“大師姐,小師弟,正陽山的癞蛤蟆來了,找你們的。”
嶽靈珊聽到飛鶴的傳音,便抱怨道:“這個死癞蛤蟆,足足十日才把東西送來,若是東西不好,看我不扣他靈玉。”
許毅聽着師姐咬牙切齒的話,就呵呵笑起來,自己這師姐,大抵也隻是對自己好,這外人,稍有不如意,就要叫罵兩句的。
不過确實也是,這于大海忙活了十日才把東西送來,着實有些耽誤功夫了。
“師弟,咱們快去大殿,收了東西,咱們得趕緊忙碌起來了,要不然趕不上宗門小測就麻煩了。”嶽靈珊提醒道。
許毅嗯了一聲,也不多說,拍拍小鹿,将它驅趕到後院,免得于大海發現,若是他知道這靈鹿是九陽靈鹿,而且還化陽了,估摸着不會善罷甘休的。
做完之後,許毅與嶽靈珊一同行雲,趕往了扶搖宮大殿,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扶搖宮。
“喲,這小師弟的修爲提升的夠快的,這才入門一個月,就突破了第三重境界了?常言道,煉氣一年一小境,三年一大境,十年功德滿,修的築基登高樓,這小師弟一個月就一小境,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時,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修士,看着空中的許毅驚呼道。
其餘幾個師兄,也都紛紛好奇看了過來,臉上露出不少驚奇的表情。
待兩人落下後,幾人便笑呵呵的走過去,那名青年修士誇贊道:“小師弟,你修爲突破的好快啊,說說看,是否有什麽秘法,可否與師兄們分享一二?”
許毅看向那名青年修士,他是自己的二師兄,叫龐振國,比自己年長五六歲,修爲堪堪煉氣五重境界,與大師姐相當。
平日裏,他也少說話,顯得文靜,與自己也隻是點頭之交,自己與他問候,他才會回應一二,也是一個木讷的人。
今日這般主動,隻怕是被自己修爲提升太快所驚訝到了,許毅心裏很無奈,自己已經藏了七八日才露頭的,就是害怕大家發現自己修爲突破過快,而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沒想到,還是被懷疑到了。
于是趕緊呵呵笑着說道:“多虧了大師姐教導有方,這些時日,她可是每日都貼身教導我,修爲突破的快,那是自然的。”
衆人聽後,紛紛看向嶽靈珊,不由得狐疑起來,這嶽靈珊的修爲,也不過煉氣五重境界,她即便貼身教導,隻怕也不可能讓師弟突破這麽快。
眼下小測在即,每個人都想有所提升,所以,大家心裏都對許毅的提升感到好奇,隻是他不願意說,實在是有些難受了。
嶽靈珊看後,哪能不知道大家在揣測什麽,就趕緊說道:“小師弟之前有了一番奇遇,得到了一頭靈鹿,你就不要揣測了。”
聽到有奇遇,顧惜瑤立即新奇問道:“師姐,什麽奇遇?與我們說說,分享分享嘛……”
嶽靈珊嚴厲瞪了她一眼,道:“機緣重秘,别問,你去叫癞蛤蟆進來,我倒要問問看,他爲何這些時日才辦妥,但是,記住,不可當面叫他癞蛤蟆。”
顧惜瑤一臉無奈,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敢違逆大師:“噢,知道了……”
說着,便出了門。
衆人等了片刻,就看到顧惜瑤把于大海帶了進來。
嶽靈珊非但沒招待他,反而殺氣騰騰道:“臭癞蛤蟆,都幾日了你才送來?你若是耽誤了我的小測,我可饒不了你?”
衆人聽後,一陣無語,這大師姐叮囑别人不要當面叫他癞蛤蟆,自己居然張嘴就來,真是過潑辣的。
那于大海被叫做癞蛤蟆,心裏就不舒服,但是,卻也不敢發怒,因爲确實耽誤了許久。
他趕緊故作委屈道:“嗨,别提了,這些時日,被抓到碧瑤山做苦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