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才是蟠桃宴的主場,到處都擺滿了八仙桌,最邊處還有一棟樓閣,叫登高鵲樓。
不過登高鵲樓是年輕一輩聚集之地,可觀整個瑤池地貌,景秀山川盡收眼底。
“是之前與夏兄你一起出現在太初古礦的那位。”趙無極看向樓閣,上面正坐着瑤池聖子。
“搖池聖子,葉全假。”夏鴻開口:“近年來我唯一的對手,也是唯一的朋友,生性桀骜,不善言談,不過當世無人能出其右。”
“你對他的評價這麽高?”趙無極雖然知道搖池聖子地位不俗,但聽見作爲帝子的夏鴻都這麽說,還是忍不住有點驚詫。
“我對他的評價還算中肯了,因爲他是聖體。”夏鴻笑說道:“大成聖體是可比肩大帝的存在。”
“我剛剛進入瑤池時聽聞,你應該是霸體吧?蒼天霸體與聖體是宿敵。”趙無極開口:“大成霸體同樣也能比肩大帝。”
“你知道還挺多。”夏鴻詫異。
“呃,讀過一些史冊,略有耳聞,并不具體。”趙無極尴尬,呵呵一笑後,掩飾了過去。
“我能感覺出來你體内的異動。”夏鴻忽然說道,笑了笑:“雖然你隐藏了,但特殊體質之間,是有某種感應的,想必你自己應該也察覺到了吧。”
“是的。”趙無極點頭,剛進瑤池那會兒,體内平靜的苦海變得有些躁動,大浪滔天,好一會兒壓制方才安穩下來:“這瑤池裏,有不下十幾位特殊體質存在。”
“在瑤池聖子旁邊的那位,是幻滅宮的少宮主,冥皇體,聽聞是得到了冥古時期那位古皇的一滴血。”夏鴻說道。
“冥皇?”趙無極吃驚,對于冥古時期與神話時代他分不太清,隻不過冥皇是帝尊的師父這個還是知曉的,而且與地府還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那他豈不是會被古陰陽教針對?還有那地獄殺手神朝的……”
“地獄與陰陽教傳聞的确是地府崩解分散開來的兩股勢力,不過得冥皇血的人是幻滅宮的,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夏鴻道:“幻滅宮是北域大教,與中域陰陽教、還有地獄殺手神朝底蘊不分伯仲。”
“哈哈哈,原來如此,一切安穩的前提,還得靠拳頭說話啊……”聞言的趙無極苦笑,此刻感慨。
“沒錯。”夏鴻也柔笑點頭:“所以不知道山河兄究竟是何背景?我确實挺好奇一個聖地的聖子居然肯追随你左右,這不光是我會驚訝,待會兒去樓閣,他們知道事實的話,相信也會驚掉下巴。”
程溪沒有說話,因爲已經加入了亂天七雄,這對他來說,内心中确實是已經追随了。
“我是他姐夫,你信嗎。”趙無極頓了頓,語不驚人死不休。
程溪一聽,立馬就急了,禮貌的對夏鴻微微一笑:“夏兄,太皇劍借用一下。”
“……”夏鴻。
“……”趙無極。
當然,夏鴻是不會借的,三人在勸架打架掐架中,去到了樓閣。
并且夏鴻直接将趙無極與程溪帶到了瑤池聖子所在的桌旁坐下。
一時間樓閣上的衆多同輩天驕紛紛露出驚詫之色,夏鴻是皇子,與瑤池聖子地位平起平坐無可厚非,但那兩位一個年紀小,一個修爲弱,怎麽也能與其同桌啊?
此刻,葉全假臉色似乎也略有不悅,對于夏鴻坐過來他沒有什麽意見,但還帶上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實屬無理。
“夏兄,這兩位是……”旁邊的幻滅宮少宮主叫瑤池聖子臉色不悅,頓時爲了緩解尴尬便率先開了口。
“東域道一聖地的聖子,程溪,十六歲,半步大聖。”夏鴻對于旁邊的這位程溪小弟弟絲毫不掩飾的誇贊:“并且還沒有特殊的體質,我說他的天賦第一,葉兄也應該不可反駁吧?”
“哼,天賦。”葉全假輕喃一聲,随即好不關心的開口:“在我眼裏,天賦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沒有特殊體質加持,他就算突破那層桎梏到了準帝,也接不了我一拳。”
程溪面無表情,看了一眼瑤池聖子,欲開口駁回去,雖自己骨子裏刻着謙卑,但并非軟弱。
不過,最終衡量了一下,爲了不給趙無極平添事端還是姑且忍了下來。
趙無極也看出來了程溪的顧慮,當然是不能看着他受委屈的,畢竟以後可是自己的小舅子:“葉兄此言差矣,聖體也未必就一定無敵。”
此話一出,夏鴻也聽出來了,這明顯就是在幫程溪撐場子,他隻是沒想到這個化龍秘境的山河兄,竟然會當衆直白的否定瑤池聖子。
“一個化龍秘境,若非夏鴻在此,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葉全假也絲毫不再掩飾心中的傲氣,對着趙無極皺眉冷聲。
“是嗎。”趙無極雙目也淩厲起來,不過依舊面露微笑:“賭一局?”
此話一出,整個樓閣中的少男少女們都目瞪口呆,喧嘩聲也在這話音一落瞬間戛然而止!
天呐?
我沒聽錯吧!
他要跟瑤池聖子賭一局?
這是直接叫闆了啊!
衆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盯着那個書生面孔又帶有三分匪氣的趙無極,不可思議。
“你想賭什麽。”一出生就無比要強的葉全假,自然不會拒絕,冷漠的看了眼趙無極開口:“賭什麽你都會輸,無論氣運還是修爲,你都不夠看,你想當衆獻醜,我給你機會。”
确實,一般人提出賭局,他瑤池聖子還未必會接下,因爲他會認爲對方根本不夠資格!
“那就氣運和修爲一起賭吧。”趙無極說道:“我就賭我能接你一拳而不死,你覺得如何?”
嘩!
随着趙無極的話脫口,樓閣頓時就沸騰了。
“什麽?我這回應該是聽錯了?”
“沒有吧,他一個化龍秘境,要接聖體葉全假的一拳……”
“聖體好像就是以拳頭硬而遠近聞名啊,一拳可碎萬物,一拳可斷萬兵!”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無數人爲此唏噓不已,紛紛覺得夏鴻旁邊的那個男子大概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