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小櫻的叙述之後,川島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這個蕭龍軒好生惡毒、狡猾啊!他不但害死我四名徒弟,而且還忽悠你去割掉唐振傑的耳朵!這一手離間之計用的真歹毒啊!”
“爺爺,我當時真以爲島村師叔他們就在蕭龍軒的手裏,所以,就被他利用了,我沒想到這個家夥,這麽陰險狡詐。”
小櫻一副委屈的說道:“不過,爺爺,你何必這麽生氣呢,唐振傑這個家夥,他也不是什麽好人,就算割掉他的一隻耳朵,也不算什麽吧!”
啪!
川島風一巴掌猛的拍在了桌子上,那桌子“格拉拉”的,瞬間碎裂。
小櫻立馬噤若寒蟬,閉上了嘴,連看都不敢看爺爺。
“小櫻,你知道什麽?唐振傑這家夥,雖然不是什麽好鳥,但卻和我們伊賀流比較親近,我們利用他,大有可爲,你把他耳朵割掉了,就徹底得罪了他,這于我們的大計,可是相當不利啊。”川島風憤怒說道。
“大計?什麽大計?”
小櫻聞言一怔,忙反問。
“這個你不用知道,小櫻,你真是太糊塗了,也太沖動了!”川島風看着孫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小櫻諾諾無言。
川島風說道:“小櫻,唐振傑要咱們給他一個交代,否則,就絕不甘休,看來,你得給她道歉了。”
“給他道歉?”
小櫻美眸一瞪,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的說道:“那就是個人渣,我給他道歉?他配嗎?”
看到小櫻那倔強的模樣,川島風心頭怒火蹭蹭的,他怒聲道:“你個臭丫頭,爲了咱們的大計,你也必須要給唐振傑道歉!”
“大計?什麽大計?!爺爺,你玩了一輩子的陰謀了,難道還想對付華夏嗎?我也聽說了,想當年,你曾前往華夏,挑戰華夏各路高手,可是呢?你還不是被一個華夏高手給打敗了,灰溜溜回來了……”
“啪!!”
小櫻話還沒說完,她的臉上,就被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你給我住口!”
川島風恨恨的看着小櫻,臉皮顫抖的說道。
小櫻捂着通紅的臉龐,一副毫不屈服的看向爺爺。
小櫻說的其他話,都讓川島風覺得沒有什麽。
而小櫻說他被華夏高手打敗了,灰溜溜回來了,則是讓他徹底的憤怒了!
要知道,那次華夏之行,可是他畢生之痛啊!
那次,他本能讓華夏武林灰頭土臉的,可是卻站出來了一個身穿粗衣的中年男人。
而這中年男人,隻是用幾招,就把他打敗了!
他便灰溜溜回了島國。
這成了他一生之痛和恨。
如今,小櫻陡然提起這個,直接刺痛了川島風那驕傲的心髒。
看到爺爺臉皮顫抖,一副憤怒的看着自己,小櫻也是吓得心髒發顫。
她還從來沒見過爺爺這麽生氣呢。
小櫻低下頭,一副歉意的說道:“爺爺,對不起,我不該那麽說的。”
川島風的臉色和緩了一下,說道:“小櫻,你要明白爺爺的苦心,知道嗎?”
“爺爺,我知道了。”小櫻輕輕點頭道。
“嗯。”
川島風應了一聲,便徑直離去了。
小櫻頗爲怅惘的坐在了床邊,她吃吃的喃喃自語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川島風回來之後,立馬給弟弟川島明人打了電話。
他告知川島明人,小櫻之所以割掉唐振傑的一隻耳朵,正是因爲蕭龍軒的挑撥,讓他好好給唐振傑道個歉。
畢竟,這個姓唐的,還有利用價值。
“好的,大哥,我會跟唐振傑說清楚的。”川島明人道。
身在華夏的川島明人,和大哥結束通話之後,便撥通了唐振傑的電話。
“唐先生,我已經給家兄打過電話詢問了小櫻,小櫻之所以割掉你的耳朵,那完全是受到蕭龍軒的挑撥。
在此,我代表川島家族,向您表示歉意。
小櫻也表達了對你的歉意,若是有機會,她可以當面向你道歉。”川島明人很客氣的說道。
電話那邊的唐振傑咬着牙,說道:“果然是蕭龍軒挑撥的。”
川島明人冷冷說道:“唐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斬殺蕭龍軒,爲您報仇的。”
“好的,川島老先生,那就看你的了。不過,這一切禍源,都是葉風雲,我希望您盡快斬殺葉風雲。”唐振傑冷冷道。
“放心,我此來華夏,就是爲了殺他,自然不會放了他。”
川島明人淡淡的說着,隻是他的眼睛裏,卻是閃爍着懾人的寒芒。
……
京城某茶館,包廂裏。
“你忽悠川島櫻子,去割掉了唐振傑的右耳,這一招,可真是絕啊!”
秦穹端着茶,看向面前的蕭龍軒,嘴角挂着玩味之笑道。
蕭龍軒淡淡模樣,沒有說什麽。
“蕭兄,你這次可算是把唐振傑得罪死了。要知道,這個家夥,可是睚眦必報,有你受的。”秦穹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蕭龍軒依舊面色如常的說道:“我已經忍他很久了,這是給他一點勁教訓。”
“哈哈哈!我一想到唐振傑那個家夥,現在變成了一隻耳,就有點想笑,隻怕,以他的自尊心,再也不敢出門了。”
說着,秦穹便大笑了起來。
蕭龍軒依舊面色平靜。
但他内心知道,他讓小櫻割掉唐振傑的一隻耳,唐振傑肯定很快就能弄清是他忽悠小櫻做的。
那麽,他将和唐振傑成爲不死不休的關系!
沒人能夠忍受這種侮辱!
尤其是唐振傑這個心氣無比之高的家夥。
不過,蕭龍軒也不怕。
他注定是要和唐振傑成爲敵人的,隻是早晚的問題。
蕭龍軒看着秦穹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隻是輕輕搖頭,沒多說什麽。
“蕭兄,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秦穹看着蕭龍軒,一副很認真的說道。
“說吧。”
“我大爺爺他到底去幹什麽了?”
聽到秦穹這話,蕭龍軒眉頭一挑,說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