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東不待葉風雲說完,微笑道:“來吧,咱們爺倆繼續喝。”
葉風雲歉意道:“呂叔叔,我這邊出了點事,就不喝了,我要告辭了。”
“哦?什麽事?要不要我幫忙?”呂正東忙道。
“呂叔叔,不用了,我自己能解決,就先告辭了。”葉風雲道。
呂正東看得出來,葉風雲真有事,便道:“那行,你要是有需要我效勞的,隻管吱一聲。”
“嗯好,告辭。”
葉風雲轉身離去,呂正東夫婦送到門口,目視着葉風雲上了電梯。
等葉風雲離去,孫麗華看着呂正東問道:“老呂,我來問你,這個小葉的人品到底如何?”
“你爲何這麽問?”呂正東反問。
孫麗華道:“剛才,他抓小慧的手……”
呂正東臉色一沉,說道:“麗華,我就這麽跟你說吧,我敢保證,小葉絕對是我見過人品最好的青年!剛才小慧那事,完全就是個誤會!”
“咳,老呂,我不是那個意思。”
孫麗華尴尬一笑。
呂正東瞥了一眼老婆,便大踏步回家了。
……
葉風雲出了呂正東的小區,已經是晚上近八點了。
整個大都市,已經被燈紅酒綠染的一片迷離。
葉風雲心心念柳傾城,便再次給柳傾城打了幾個電話。
但都是關機。
“姐啊姐,你到底要幹嘛啊!就不能跟弟弟講一聲嗎?”葉風雲痛苦自言自語。
葉風雲接着又給石鳳凰打電話,但石鳳凰也是拒接,這讓葉風雲無奈至極。
“希望,不要有事發生。”
葉風雲在心頭祈禱了一番。
就在這時,舒芙打來電話了。
葉風雲接通,舒芙便弱弱道:“你……你什麽時候回來?”
葉風雲在白天的時候,已經答應舒芙,今晚要陪她,舒芙就打電話問他啥時回來。
“馬上回去。”
“哦好,我等你。”
葉風雲和舒芙結束了通話,便打了一輛車,直奔舒芙所住的酒店。
……
“傾城姐,你來京城,要幹什麽?”
此時,京城,一個酒店裏的房間裏,身穿睡衣的石鳳凰,看着那個站在窗邊的絕世美人,問道。
那個美人,身材玲珑有緻,周身散發着動人的氣息,正是柳傾城。
柳傾城轉頭看向石鳳凰,淡淡道:“明天,我要去個地方,辦點事。”
“什麽事?”
石鳳凰忙問。
柳傾城淡淡搖了搖頭,微笑道:“好啦,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睡吧。”
“傾城姐……”
石鳳凰看向柳傾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
柳傾城看向她,微笑問道。
“沒什麽,傾城姐,你真好。”
石鳳凰臉色有些複雜,笑着說道。
“噗嗤。”柳傾城聞言,沒忍住笑了出來,道:“你這丫頭,怎麽突然說這話?”
“沒什麽,我就感覺你很好。”石鳳凰道。
“你怎麽怪怪的?”柳傾城注視着石鳳凰那俊俏的臉龐,說道。
“沒有啦,傾城姐,我睡了。”
石鳳凰心虛的不敢和柳傾城對視,她上了床,便轉過身子,蜷縮在了那裏。
柳傾城看着石鳳凰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便也上了床,關上了燈。
房間裏很黑,石鳳凰閉着眼,卻難以入睡。
她本來潛入柳傾城的公司,是想通過柳傾城來爲自己報仇的。
但是,柳傾城的人格魅力卻感化了她,讓她放棄了自己那卑鄙的計劃……
她清晰的記得,五天前,在公司午休的時候,她突然做了一個噩夢,她嘴裏叫着“外婆外婆”,渾身抽搐着、痙攣着,嘴裏吐着白沫。
随後,她驟然驚醒,發現自己的臉龐之上都是淚水,而且嘴角都是白沫……
她知道,自己的病,又犯了。
而她又想外婆了。
沒錯,這個絕美動人的女孩,患有輕微的癫痫症,而且,這病幾乎都是在睡覺時發作。
公司裏的人,都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像是看着怪物一般。
石鳳凰受不了那種眼神,便低着頭離開了公司。
她躲到了消防通道,坐在牆角,埋着頭,“嘤嘤嘤”的哭了起來。
就在她痛苦的不能自已之時,一隻溫柔的手,放在了她的肩頭。
她擡頭一看,一張溫柔的臉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這張臉是柳傾城的。
柳傾城也坐在了她的身旁,柔聲問她:“石鳳,想外婆了嗎?”
提到外婆,石鳳凰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異色,淚水流的更加厲害了。
“能不能給我講講你的身世?”
柳傾城坐在她的身旁,柔聲的問道。
柳傾城的話,觸動了石鳳凰的心,她點了點頭,道:“我從小無父無母,是我外婆,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可是,她……她被人害死了。”
“啊?”
柳傾城聽到這話,也是吃了一驚,忙問:“是誰害死了你外婆?”
“是……”
石鳳凰差點脫口而出是葉風雲,可是,她最終還是搖搖頭道:“我不能說。”
柳傾城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人。
石鳳凰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問了。
可她哪裏知道,“害死”石鳳凰奶奶的,不是别人,正是葉風雲呢。
柳傾城看着石鳳凰那痛苦的模樣,喃喃歎息一聲道:“石鳳,你知道嗎?我們可算是同病相憐,遭遇何其相似。”
“嗯?”
石鳳看向柳傾城,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柳傾城緩緩道:“石鳳,我從小也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是媽媽把我一手養大,直到我十九歲那年,我媽媽被人害死了。
我和你一樣,在我母親被害死的那接下來的幾年裏,我經常做噩夢,活的十分痛苦……”
說着說着,柳傾城的淚水,情不自禁的往下墜落,竟也是哽咽了起來。
石鳳凰怔怔的看着柳傾城,她沒想到柳傾城的身世,竟也是如此凄慘。
石鳳凰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她伸出手,抓住了柳傾城的手,說道:“柳總,那咱們真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