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柳傾城。
柳傾城立馬點頭道:“弟弟,既然張老神醫爲你把脈,你就讓他給你把把脈吧。”
“奧。”
葉風雲立馬伸出了手,讓張青遠爲他把脈。
張青遠伸出三根手指,按在了葉風雲的脈門之上,開始爲他把脈。
張青遠把脈片刻,神色露出了一絲凝重。
他的神色,都看在徐老和柳傾城的眼裏。
他們見張青遠的神色有些凝重,不知道張青遠的診脈結果到底如何?
大概一分鍾,張青遠放下了手。
柳傾城忙問:“張老神醫,如何?”
張青遠深深的看了一眼葉風雲,随後說道:“到外面說吧。”
“好。”
柳傾城和徐老應了一聲,于是他們都出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張青遠輕輕歎息道:“徐老,柳小姐,恕我直言,小葉神醫的腦袋裏,有淤血,壓迫了部分神經,導緻他喪失記憶。若是想要恢複,難。”
“那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柳傾城擔憂道。
張青遠搖搖頭道:“老朽反正是沒辦法了。”
聽了張青遠的話,徐老和柳傾城的神色都是微微黯然了下來。
如此說來,葉風雲的記憶想要恢複,還真難了。
“不過……”
突然,張青遠又道。
柳傾城一聽張青遠來了一個轉折,忙問:“張老神醫,您隻管說,不過什麽?”
張青遠道:“雖然老朽毫無辦法,但是,卻有兩種可能,能讓小葉神醫恢複。”
“哪兩種?”
柳傾城聞言,精神一震,忙道。
徐老聞言,也是老眼發亮,一副質詢的模樣。
“第一種,就是純靠機緣。我們都知道,一些喪失記憶的人,在某種特别的情境的刺激下,是能恢複記憶的。
而如果小葉神醫,遭受到了某種特别的刺激,也或許能恢複記憶。”
張青遠道。
這一點,張青遠一說出來,直接讓柳傾城和徐老無奈歎息一下。
柳傾城道:“張老神醫,這一點,醫院已經說了,不過,這個‘機緣’太小了,那第二種是什麽呢?”
張青遠接着道:“第二種,那就是利用真氣,通過以氣禦針的高深針灸手法,來消除小葉神醫腦海裏的血瘀。或許可以讓小葉神醫恢複記憶。”
利用真氣?
以氣禦針?
當柳傾城和徐老聞言,都是一臉懵逼。
柳傾城忙問:“張老神醫,這個以氣……禦針,你會嗎?”
張青遠輕輕搖頭:“我不會。”
“啊?那有誰會?”
柳傾城迫不及待問。
張青遠道:“會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柳傾城和徐老聞言,都是一愕,随即明白張青遠指的是誰了。
他指的是葉風雲!!
徐老訝異道:“張老神醫,你說小葉神醫,會這種精深的針灸手法?”
“對。”
張青遠點點頭道:“老朽行醫四十多年,也隻見過兩人會使用這種針灸手法。”
“哪兩人?”柳傾城忙問。
“其中一個,就是小葉神醫。”張青遠道。
“第二個呢?”
柳傾城忙問。
“第二個,是我多年前,邂逅的一位同仁,此人姓秦……”張青遠道。
“姓秦?”柳傾城的眼眸裏迸射了一片喜色,忙道:“張老神醫,你能聯系上這位秦先生嗎?”
張青遠輕輕搖頭道:“這位姓秦的高人,他一生萍蹤無定,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何處?更加尋找不到了他了。”
張青遠一這麽說,讓柳傾城和徐老,都是微微遺憾了一下。
隻是,張青遠和柳傾城、徐老二人都不知道的,張青遠所說的那個姓秦的高人,正是葉風雲的師父!
“張老神醫,如果按照你所說的,利用那個以氣……禦針,便有極大可能消除葉風雲腦袋裏血瘀,那如果讓葉風雲自己爲自己針灸,可以嗎?”
柳傾城靈機一動,忙問。
張青遠聞言,說道:“可以是可以,但小葉神醫已經失憶了,他未必還能夠記得那種精深的針灸手法。”
“沒關系,隻要有機會,就要盡力一試。”
柳傾城道。
“嗯。”
張青遠輕輕點頭。
“那事不宜遲,我立馬去問他。”
柳傾城有點激動,他之前以爲葉風雲就一直這樣了。
而張老神醫卻提供了這個利用真氣消除血瘀的方法,這讓柳傾城有點小激動。
現在,隻有葉風雲會以氣禦針,假如引導葉風雲爲自己針灸,通過針灸來消除腦袋裏的血瘀,那豈不是好事?
柳傾城急忙走進病房,而徐老和張老神醫,也急忙根了進去。
一進入病房,柳傾城坐在了葉風雲的身旁,看着他道:“弟弟,你的記憶,有辦法恢複了。”
“嗯?什麽辦法?”
葉風雲看向柳傾城道。
柳傾城道:“弟弟,你還記得你會一種精深的針灸手法嗎?”
“針灸手法?”
葉風雲努力想了一下,腦海裏隐隐有他會針灸的一點點影子……
他點點頭道:“姐,我好像确實會針灸。”
柳傾城、徐老和張青遠的臉上,都是立馬露出了一片喜色。
葉風雲還記得自己會針灸,這是好事!
柳傾城忙激動道:“那弟弟,你還記得你會一種精深的針灸手法,叫以氣禦針嗎?”
“以氣……什麽?”
葉風雲一臉茫然的看向柳傾城道。
“就是……”
柳傾城對于針灸不是很懂,此時讓她描述,她也不好描述的出來。
張青遠忙道:“小葉神醫,叫以氣禦針,就是利用銀針,将真氣導入人體經脈,進行治療。”
“以氣禦針?導入真氣?”
葉風雲重複着張青遠的話。
“對對,沒錯,你仔細想一想,你還能記得起來嗎?”張青遠滿臉期待問道。
柳傾城更是滿臉期待。
豈知,葉風雲想了好大一會兒,搖頭道:“我想不起來……”
柳傾城焦急道:“弟弟,你好好想一想,你肯定會的!你之前都是用這種針灸手法救人的!”
于是,葉風雲就努力去想,隻是,他想了一會兒,他就抓着腦袋,嘴裏喊着“疼”。
柳傾城一看葉風雲喊疼,立馬抱住了他的頭,安慰道:“弟弟,好了,既然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
此刻,柳傾城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失落。